春花驚了,雖然那種神色轉瞬即逝,但是一絲不漏的落入上官晨眼中。
“本王要是沒說錯的話,你左肩上的不是奴字,而是一個梅花形的烙印。”上官晨的眼神驟然一寒,“你以爲這樣就能繼續護着你身後之人?”
“既已被你識破,我又何須隱瞞什麼?王爺不妨繼續追查。”
上官晨勾起一抹嘲諷:”看來你雖然是個女俊傑,卻不識時務。你或許不知,如今京都滿城風雨,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因爲你陷害花容容的書信,朝中大臣人手一封。你分明入獄,又何來本事陷害所有人呢?”
春花僅是淡淡地揚起嘴角:“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手下?”
“一而再的左顧言其他,不得不說,你太鎮定了。鎮定得我都對予國刮目相看,原來與本王打過交道的每個予國人,都是這般的精於算計。”上官晨滿含深意。
一邊的上官玉聞言,臉上掠過一抹異樣。
“你當然有手下,因爲能使喚你的人,只有一個予國的太子!本王很慶幸,你身份爲暴露之前,沒對本王下手。予國第一殺手,玉姬!”
此刻,不僅是春花愣了一下,就連上官玉與蘇丞相也變臉了。
“玉姬?王爺太看得起我了。”春花略去震驚,淡淡地道。
上官晨微微一笑:“沒關係,本王自是有辦法證明。傳言予國第一殺手玉姬雄雌難辨,此人功夫極高,爲人極其冷傲。通常出手必殺,一招不能斃命,玉姬就不會再出手。可惜,玉姬殺的人,不曾有一個能接住一招。玉姬每次殺人,都會留下一朵血色梅花。五年前抑或是更久前,玉姬忽然在江湖消失,很多人傳言玉姬退隱。”
“這又能證明什麼?若我真是玉姬,王爺,你以爲這天牢能困住我嗎?”春花反問。
“你雖極力隱瞞行蹤,但這是世上沒有什麼是永遠瞞得過去的。”上官晨上前,勾起春花的下巴,“你不覺得你眼中的殺意還是很濃嗎?說罷,在她下巴一扯,上官晨手中立即多了張精緻、薄若蟬翼的人皮面具。
饒是見過形形色色美人的上官玉,看到春花那張臉,也忍不住震撼:傾國傾城,絕對無法形容她的美貌。縱使是靜靜地站在那,仍舊是風情萬種。
“你行事乖張,雖然時常殺人的時候時常以男人的面目出現,但你卻從不掩飾自己的容貌!很不幸,玉姬,本王曾經無意間撞到過你殺人!”
春花,不,玉姬淡淡一笑,霎時令這個天牢也變得明亮起來:“嘖嘖嘖,三王爺,我果真還是低估你了!”那聲音一改方纔的平常,字字如珠璣落盤,悅耳動聽。
“來人,把天牢包圍住!”短暫的震撼過後,上官玉當機立斷下令。
玉姬看了看上官玉,拋了個媚眼:“七王爺,你真的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上官晨與上官玉同時戒備起來。
玉姬僅是輕輕一甩,手上的鐵鏈頓時應聲碎成一小段一小段。
“上官晨,說來我還是感激你的,若是你,我又怎麼能擺脫那個該死的賭注呢?嗯哼,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我定會還你!”玉姬伸了個懶腰,這樣慵懶的神態她做來卻是極其的誘人。“好了,不奉陪了,這該死的天牢,還真是太寒磣了。我真不明白爲什麼有人那麼喜歡這裡。”
此時,守衛天牢的禁軍已經衝進來,將幾人團團圍住。
玉姬懶懶地掃了眼那些禁軍,不禁有些嘲諷:“上官玉,你太看不起人了!”說罷,玉姬柔媚的眼神驟然冷下來。在上官玉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已經起身縱落,人已經到了天牢出口的臺階上。
上官晨與上官玉同時飛身追過去。
等兩人追出天牢門口的時候,早就沒有玉姬的身影了。上官晨站在那,暗暗讚歎玉姬的功夫的同時也在暗罵:這個死妖孽,明明是男人,裝什麼女人!最好他沒有服侍過容容洗浴,否則這筆賬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上官晨很清楚,自己要是追上去,玉姬絕對逃不掉。但他故意不追,他今天暴露的實力可不是一點點。他相信今天的事,他父皇一定知悉。只怕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信任,又失去了,父皇,一定對他更加戒備!
上官玉則是心事沉重,他怎麼也沒想到陷害花容容的人,居然是予國第一殺手玉姬!那他接下來的計劃,還要怎麼實施?玉姬,究竟是站在誰的那邊?上官玉心中沒底。事情漸漸變得更加複雜了……
蘇丞相氣喘吁吁地趕過來,見到兩位皇子靜立在那,便知玉姬逃走了。
不禁頭疼,這麼一個棘手的人攪進來,可不是什麼好事。玉姬喜怒無常,並不好對付。他擡眼看了看眼前背對着他的上官晨,掠過抹複雜的神色。
“該死,居然讓她跑了!”上官玉低吼,他並沒有看出來,玉姬是個男人!
“兩位王爺,此事怎麼辦。”蘇丞相憂愁地問道。
上官晨暗暗地冷笑,這隻老狐狸,卻不動聲色地道:“立即進宮稟報皇上,此事非同一般。”
於是,三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上官晨甚至來不及去看看竟在咫尺的花容容。
御書房。
皇帝聽完上官晨的敘述,臉上居然沒有多大的波瀾,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予國第一殺手玉姬?”
“回父皇,那玉姬武功其高,兒臣等無能,讓她從天牢逃脫了。”上官玉自責地跪下來,上官晨與蘇丞相緊接着。
皇帝揮揮手,“都起來吧,想必那玉姬身爲予國第一殺手,定是詭計多端。哼,沒想到予國那麼快就想動手!朕倒想看看這予國的斤兩。”
“皇上,請恕老臣直言。”蘇丞相道,“如今,衛國態度未明,雖然我朝國力強盛,但立國不久,臣以爲不宜戰事。”
“予國如此挑釁我朝,丞相何意?”皇帝冷下臉,怒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