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敖柳本來也聽得不這麼真切,聽到的只是了了幾字,但這一刻看地上下跪求饒的幾人便知他並沒有聽錯,於是現在他只想確認他們說的話。
剛剛加入討論的人中,一個沒有說杜惜兒壞話的人在這一刻顫顫巍巍的回答道閻敖柳道。
“回王爺,京都城封城了,據說是鼠疫。”
“那其他的呢。”
這人一噎,原來王爺不知道,然後又繼續大這單子講道:“奕王妃帶領衆王爺和太醫院負責救治難民。”
“其他的呢。”
閻敖柳此刻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在思考着什麼,讓那個原本沒有說杜惜兒壞話的人也不敢講了。
“他不敢講你來講!”
閻敖柳將手中的劍指向了那個摔倒的人,然後繼續問道。
這人本就是做了虧心事害怕得不得了,在被閻敖柳着一點瞬間更是十分恐懼,在面對閻敖柳放在他脖頸處透着寒光閃閃發亮的刀鋒,他更加的害怕了。
此刻他的內心中瞬間有一道所以在告訴着他,說出實情,他纔可能逃過一劫,撿回一條小命!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都是有人指使小人出來污衊王妃的。”
“快說是什麼人。”
“求王爺饒命,小人也不清楚,那人出手擴踔,給了小人一百兩銀票,說讓小人出來散播王妃的謠言,到時候百姓便會多亂,便可以一起討伐王妃了。”
這人一遍說好一邊從懷中掏出那一百兩銀票,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
“那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小人便是從城中偷跑出來的。”
“城不是封了嗎?”
“小人爬狗洞出來的。”
“……”
“那這是你第幾次傳播謠言。”
“第一次。”
閻敖柳又再一次的打量起了這個人,瘦瘦小小的一個男子,身上穿得也不有一絲絲破舊,在加上掏出錢的那個怕死樣,看來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那出來散播謠言的人有多少。”
“小人不知,但京都城中也有。”
這話一出,閻敖柳瞬間不淡定了,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疫情的嚴重性有多恐怖他也是知道到,再加上有心人的操作,那這事可就不在是普通的疫情了,而是有人想借此機會殺了杜惜兒,會是誰呢?
閻敖柳在心中過了一遍有可能的人,但又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墨清,你負責好好看押這人,方將軍,你就負責帶領隊伍休息好後繼續出發,本王有急事就先回去了。”
吩咐完後閻敖柳便直接騎上馬匹,跨馬加鞭揚長而去,也沒有理會兩人是否聽清楚。
衆將士瞬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向方慶生投去詢問乞求的目光,方慶生也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對衆人探尋的目光,然後這才緩緩說道。
“衆人吃好,喝好,好好休息,第閻精蓄銳好後在繼續出發。”
衆人一聽這話才高興起來,畢竟他們也已經熬了好久的夜趕路了,早就身心疲憊,若是在向王爺那幫不要死的往前衝,他們可真做不到。
“是。”
閻敖柳馬不停蹄的一路北上,終於在第二日的時候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京都城,可是城門鎖得嚴嚴實實的,雖然城樓上有看守城門的士兵。
“咦,那不是王爺嗎?”
“是呀,要開門嗎?”
“陛下不是說了嗎,任何人都不能進出城,現在開門豈不是找死嗎!”
閻敖柳看着守城門的人在竊竊私語,但就是沒有要給自己開門的意思,閻敖柳也是十分鬱悶吶。
此刻的他可是歸心似箭吶,哪裡會顧及那麼多,把馬一丟在城門口,然後一個健步,腳下一瞪一個健步便騰空飛了起來。
“快,快通知將軍去。”
衆士兵將此想要去攔,可是發現並攔不住,而且他們也不敢真的去攔,守城的將領得到士兵通知後,立馬就頭疼,隨後便開始裝聾道。
“稟報將軍,王爺越牆闖城了。”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到,我這耳朵怎麼了。”
“……”
士兵見自己將軍如此的態,自然也知道了應該這樣做,然後在回來的時候也是一番,王爺,什麼王爺?
“將軍怎麼說。”
士兵甲詢問道。
“什麼將軍怎麼說。”
“你小子不要裝傻,王爺闖城了怎麼辦!”
“王爺,什麼王爺?哪裡有什麼王爺,你肯定是看錯了。”
衆人也都不傻,詞話一出自然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將軍默認了讓王爺進城這一事,那他們這些做小兵的自然不能多管閒事了。
於是閻敖柳就順利的回到了府中,結果回到府中卻發現杜惜兒沒有在府中,而是又去了那難民區。
杜惜兒被洛風送回府後,可是急壞了一片人,小荷等人甚至想要去找邵玲茹,但被醒過來的杜惜兒給攔住了。
“我沒事小荷,不用去打擾母親,現在外面還很危險。”
是的此刻的危險不是因爲疫情,而是因爲現在百姓對杜惜兒的不滿。
杜惜兒也不知道閻敖柳已經離自己很近了,在家裡面休息了一天的杜惜兒,感覺十分無聊,於是便又在一次去了難民區。
而恰巧的是這一次的閻敖安卻沒有在,杜惜兒依舊是配合着劉太醫施藥,經過長時間的防控治療,城中的疫情可算是真正的控制了下來。
傳染減少,死亡減少甚至連被傳染的人都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這一刻才能真正的說明抗疫成功了。
劉太醫準備呆着杜惜兒進宮面聖,將此等好消息通知給陛下,但杜惜兒並不想去,劉太醫也不好強求,但因爲經過上一次的事情還是有一絲絲的不放心杜惜兒。
“王妃,無論誰找您,您記住了都不要出去。”
因爲上一次的事情,那些個上演農夫與蛇的難民已經被關押了起來,而懂得感恩的難民其實也挺多。
當他們聽到了劉太醫的話都紛紛上前表示無論是誰來找杜惜兒都不會放進來的,覺對不會讓上一次的事情發生。
得到這一番衆人的承諾後,劉太醫這才放心的離去。
杜惜兒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能無聊的和一羣小朋友玩着泥巴。
閻敖柳一路打聽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難民區,結果引入眼簾的則是杜惜兒陪小朋友玩得十分開心的笑臉,兩月不見杜惜兒瘦了不少,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一般,但臉上的笑容卻是十分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