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敖柳今日雖然是一起娶三個,但真正需要來迎接的便是正妃,也就是杜惜兒。
而其他的兩個側妃責並不需要他去迎接,而且他要拜堂的也只是身爲正妃的肚子兒,而其他的側妃責是和公雞對拜。
甚至她們的入門還不能阻擋衝撞到杜惜兒,都需要從側門入府。
而且側妃說白了也就是妾,北印朝的規矩娶妻是半晚十分,娶妾卻是早上,所以此刻董月卿和梅溪月也早就已經入了府。
甚至還親眼看到了閻敖柳騎着高頭駿馬去一路吹吹打打的去迎娶杜惜兒。
閻敖柳牽着杜惜兒的手將杜惜兒送入轎子之中,然後和邵玲茹保證了幾句後便也騎上馬便啓程了。
滿街的鞭炮聲不斷的響起然後在落幕,外面的人羣十分的多,一個個的湊着熱鬧。
夕陽染紅了天際,照得哪滿樹的紅燈籠都異常的喜慶。
花童在後面撒着花,和喜糖等等。
衆人接到喜糖後都忍不住的說道一聲恭喜。
而一座茶樓中的人卻看着這一切眼睛都是通紅的。
這人便是閻敖安。
閻敖安的左膀右臂一次次的被閻敖柳及其黨羽給一一擊破,全都因爲各種貪污受賄的理由進了監獄。
閻敖安此刻也是自身難保,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他看着自己想要娶的人在花轎之中,但是哪高頭駿馬上一臉笑盈盈向着衆人恭維道謝的人卻不是自己,他的心中一時間也是感到無比的痛苦。
他真的喜歡杜惜兒,他真的想要迎娶杜惜兒,可是事與願違,閻敖柳搶先他一步,甚至還切斷了他的念想。
“主子,需要搶親嗎?”
此刻以刀疤爲首,閻敖安的人已經全部集結在了這茶樓之中,爲的便是要打算搶親。
刀疤的話一時間讓閻敖安有了那麼一絲絲的觸動。
搶嗎?
他想搶,但是此刻的他自己在朝堂之上都已經是岌岌可危的了,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搶呢?
搶了杜惜兒就真的願意跟他走嗎?
其實他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杜惜兒並不會願意的,而且杜惜兒早就已經給過他答案了,不是嗎?
閻敖安搖了搖頭,隨後對着刀疤道。
“不了,讓兄弟們退下吧。”
閻敖安在心中觸動的哪一刻也同時看到了迎娶隊伍之中,以及人羣之中閻百川還有閻北申的人,此刻他的人要是下去也只不過就是自投羅網,隨即被一網打盡而已。
他雖然混賬嗜血不將人命當做一回事,但是這些人追隨了他一輩子,他也不願意真的讓他們去赴死。
而且杜惜兒那麼在乎別人生死的一個人,他又怎麼能夠讓杜惜兒看到血呢。
得到閻敖安吩咐的刀疤隨即也吩咐了讓這些人退下,刀疤知道閻敖安對杜惜兒的心意,同時也慶幸閻敖安沒有拿兄弟們的性命去開玩笑。
時間就和那離去的迎親隊伍一般,稍縱即逝。
閻敖安看着那離去的花轎心中也稍稍平靜了下來,他不能以爲兒女情長阻礙了他的計劃,他也不能以爲杜惜兒而放棄爲他母親的報仇。
杜惜兒坐在轎子之中,然後靜靜等待着閻敖柳射轎,迎他下轎、跨火盆、踩瓦片,拜堂成親,送入洞房。
這些杜惜兒都已經和閻敖柳經歷過一次了,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許的慌張。
杜惜兒想了很多遍,閻敖柳爲什麼會一次娶那麼多,又爲什麼還要娶她。
還有明明兇手就是梅溪月,但是爲何梅溪月以及梅家沒有受到一絲的牽連,但是最後背鍋的卻是閻敖安和他的部下。
太多的問題充斥在杜惜兒的心中,但是杜惜兒卻無法找尋到答案。
還有閻敖柳明明就對那個位置沒有一絲一點的興趣,但是爲何現在又會對那個位置產生了興趣。
以及閻敖柳一夜之間的性情大變,這又究竟是因爲什麼。
一切都好像是一團謎一般,杜惜兒不知道要去從哪裡解開謎團,但是她卻深處在謎團中央。
杜惜兒以及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和閻敖柳完成這一切操作的了,她只記得自己回過神之後她已經來到了新房之中,坐在了牀上。
少了最開始的那些想要將閻敖柳給灌醉的兄弟,多的只是閻敖柳的部下。
所以這一次閻敖柳並不需要裝醉,很容易的便來到了新房之中。
他拿起玉如意輕輕的挑開杜惜兒的紅蓋頭,然後又對着杜惜兒道。
“惜兒,你真美。”
杜惜兒看着沒有喝醉卻有些意亂情迷的閻敖柳一時間也是心跳加速了幾分。
閻敖柳長得本身就十分的妖孽,此刻的一身紅裝更是讓人自愧不如,也更加的讓人覺得不夠真實。
“閻敖柳?你喝多了?”
杜惜兒嚥了口口水,隨即便張口對着閻敖柳詢問道。
閻敖柳看着杜惜兒,然後搖了搖頭,然後坐到了杜惜兒的身邊道。
“惜兒餓了嗎?今日是惜兒的生辰看爲夫都差點給忘了。”
說着外面的房門便被敲響,小荷擡着一碗長壽麪就走了進來,對着杜惜兒行了行禮後便將面放到了杜惜兒的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就離開了。
杜惜兒看到小荷的時候正想要打招呼,但是小荷卻好像是出於內心的譴責和愧疚一般,直接便走了。
杜惜兒沒有說話,只是一瞬間有一點的愣,好像她和小荷之間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矛盾,卻又好像相隔了一個世紀。
對於真假杜惜兒這件事小荷或者是衆人都沒有錯,畢竟他們只是忠於自己所看到的,忠於主僕之間的情分而已。
這都不是他們的錯,同時也不是杜惜兒的錯,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缺早已經在衆人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傷疤還有隔閡。
杜惜兒看着小荷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閻敖柳看了看小荷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愣神的杜惜兒。
也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卻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隨即又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對着杜惜兒說。
“惜兒快吃,今日是你的生辰,這碗長壽麪是特意吩咐廚房爲你做的。惜兒快吃。”
閻敖柳監督着杜惜兒看她用完了這碗麪,隨即坐在杜惜兒的對面看着杜惜兒就沒有在說話。
杜惜兒此刻有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要從哪裡張口詢問,於是二人就互相對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