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柳哥哥你回來了,她怎麼也……”
剛剛走到府中便見“杜惜兒”匆匆茫茫的走來,口中的語氣像及了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她原本是想要聽閻敖柳和杜峰的對話的,可是沒成想什麼也沒有聽到,放兒過了沒多會閻敖柳和杜峰便離開了。
她便一直等在府走的走廊上,想要等閻敖柳回來。
可是沒有想到的卻是等了好久,閻敖柳來了身邊卻還帶着杜惜兒!
此刻她的內心之中有一絲絲慌亂,難不成閻敖柳已經猜到了她纔是假的杜惜兒,所以這纔將真正的杜惜兒給送了回來。
見“杜惜兒”一臉的震驚以及滿臉的心事,閻敖柳完全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而且只當作了“杜惜兒”因爲他將杜惜兒再次帶回來而感到傷心。
“惜兒,對不起,我將她帶回來只是因爲她有孕在身了,不能讓孩子無依無靠。”
閻敖柳慌忙的向着“杜惜兒”解釋着,可是卻完全忽略了站在她身後的杜惜兒!
心痛的感覺隨着呼吸,慢慢的遍佈全身上下,以及每一刻細胞。
雖然早就知道了閻敖柳的想法,但是當在次聽到閻敖柳說出來還是如此難受,特別是面對着“杜惜兒”時。
她就好像是被拔了衣服的香蕉一般,任人觀賞,可是她還不能說不。
“那柳哥哥,她孩子生下來後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還是繼續留下。”
“杜惜兒”開口詢問着閻敖柳,想要從閻敖柳的口中找到一絲的安慰。
但隨即便看到閻敖柳一臉難色的看着兩個杜惜兒,卻說不出話來。
“柳哥哥,惜兒不是哪個意思,若是柳哥哥爲難的話惜兒不介意你納妾的,只是她身後的神秘人卻還沒有被找出來……”
“杜惜兒”一臉的委屈與擔心,但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又沒有毛病,相反,反而句句說到重點,又句句皆爲閻敖柳考慮。
閻敖柳聽到“杜惜兒”的這番話陷入了沉思,心情也變得十分的複雜。
面對這樣的氣氛,杜惜兒不止覺得心痛,她甚至覺得無法呼吸。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異樣情緒,然後深吸了一個口氣說道。
“多謝奕王妃的好意,不必讓奕王爲難,我會離開的。”
她說的是她會走,沒有說什麼時候會離開,但這話聽在閻敖柳和“杜惜兒”口中的意思卻是兩個。
閻敖柳怕杜惜兒真的離開,無論是杜惜兒的離開指的是她生了孩子之後離開還是某一天便離開,那都是他所不想見到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要如何挽留。
而“杜惜兒”聽到的則是她生了孩子之後便會離開,所以此刻她的心中不知爲何瞬間就想到了只要沒有孩子,杜惜兒便會沒有了呆在這裡的意義!
“姐姐不用離開的,以後我叫她姐姐你覺得可以嗎柳哥哥。”
“杜惜兒”藏住自己的想法,相反依舊是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對着閻敖柳說道。
“惜兒真是永遠都那麼商量。”
閻敖柳溫柔寵溺的看着“杜惜兒”,而一旁的杜惜兒看着這二人郎情妾意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悲傷感。
爲了掩飾住這異樣的感情,杜惜兒擡頭看向了閻敖柳,然後說道。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但是不知道我應該住哪裡。”
是呀之前的院子現在已經住進去了“杜惜兒”,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她連住所都需要詢問別人。
“那你去西苑或者是北苑,你選一個吧。”
杜惜兒想了又想這所以的地方好像都不適合自己,西苑離“杜惜兒”的住所十分近,北苑又裡閻敖柳的住所近。
思來想去好像也就後山的竹屋適合自己,於是便開口說道。
“要不我去後山的竹屋吧,哪裡比較安靜適合養胎。”也適合逃跑,而且不會礙到誰。
後面的話杜惜兒就沒有說出來了,只是在自己心中默唸。
畢竟或許自己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這裡不是現代,杜惜兒想墮胎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給送走,而且她好像也有些捨不得。
閻敖柳聽到這話也是有一絲的微愣,後山那環境卻時比較安靜,但卻也過於簡陋了。
“可是後山雖然安靜卻也同樣過於簡陋了。”
“沒事,我覺得挺適合我的。”
見杜惜兒依舊堅持,閻敖柳也便沒有在繼續堅持,“杜惜兒”也在二人對話中放心了下來。
反正只要不在他們面前晃悠就好,而且那後山就是一片竹林,完全沒有什麼好的,所以杜惜兒去哪裡也挺不錯。
於是杜惜兒住去後山的決定也就次被確定了。
“路我知道怎麼走,我自己走便是。”
杜惜兒見閻敖柳還想在說些什麼,隨即便開口說道。
面對杜惜兒的這番話,閻敖柳沒有在多說一些什麼,而且也不能說什麼。
杜惜兒故作輕鬆的自己便離開了。
入春之後的原因,翠綠色的樹葉,就連草地也變得十分的青翠,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充滿了生機。
杜惜兒來到了竹林間,感受着一切。
腦海中的回憶也不驚響起,那是幾個月前的事情,這個竹林還被大雪所掩蓋,白茫茫的一片。
她和閻敖柳在這一片雪地之中打雪仗,歡聲笑語傳遍了整片後山的竹林間,就好像現在還回蕩在她的耳中一般。
“惜兒,小心。”
“惜兒看我的。”
“惜兒你冷不冷。”
溼熱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杜惜兒瞬間便在心中嘲笑自己怎麼這般感性,念舊。
“哎,算了,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怎麼強求也沒有意義。”
杜惜兒搖搖頭,低聲喃喃安慰自己。
杜惜兒來到了竹屋,竹屋之中還有這很多的東西,幾乎可以算是五臟俱全的一個小家了。
杜惜兒因爲手受傷還有真的很累了,脫了鞋便直接躺在了牀上,呼吸着這牀被所帶來的香氣,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依舊是那個夜晚,那個雨雪交加的夜晚,閻敖柳和她正在有了肌膚之親的夜晚。
但夢見迴轉,她好像一個過客一般,站在牀邊看這牀上的二人。
她想要在靠近一點去觀看,結果卻發現躺在牀上纏綿着的二人是“杜惜兒”還有閻敖柳。
她就好像看電影一般,欣賞着這一幕令人羞澀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