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呀早些時候我便懷疑了惜兒是不是被調包了,但是後來我沒猜疑一次就會檢查一遍你的傷勢,想要從那胎記上面找到任何一絲作假的痕跡。”
“但是呢卻並沒有任何一絲的不妥之後,後來呀我便又再一次的接受了那便是惜兒的事實。”
“可是呀你卻做出了好多好多惜兒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惜兒雖然聰明,但是卻不會作詩,哪裡有什麼才女風範。”
“而且呀惜兒除了彈琴畫畫卻什麼都不會了,她哪裡有你那麼聰明大膽。”
“那運河我可是聽說了,惜兒纔沒有那麼聰明可以想出來那樣的主意,還有惜兒纔不會治療什麼疫情呢,而且惜兒也不敢一個人就那樣跑到西襄朝去。”
邵玲茹的話又再一次的讓杜惜兒陷入了沉默之中,原來邵玲茹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並非是真正杜惜兒的事情,可是爲什麼邵玲茹還要對她那麼好呢。
杜惜兒一時間無法接受,也不知道要怎麼去接受,隨即立馬便張口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取代杜惜兒,不是故意來到這裡的。
看着杜惜兒那自責的樣子,邵玲茹撫摸了杜惜兒的額頭,隨即又開口道。
“惜兒並沒有對不起我們,相反我們還應該對你說謝謝,要不是你的到來的話惜兒現在或許只是一具屍體,或者是一具空殼,而峰兒就真的要死在那個殺人於無情的戰場上或者是整個北印都已經滅亡了。”
邵玲茹並非是什麼聖母,她也不希望別人活着而她的女兒卻死了,可是實事求是,要不是杜惜兒的出現,或許原主杜惜兒早便是一堆白骨了,她的這個家又怎麼可能會等到團聚。
聽到邵玲茹如此說,杜惜兒也無法反駁,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邵玲茹看了看杜惜兒,又繼續道。
“孩子能不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你來自哪裡?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或者是有什麼任務。
後面的話邵玲茹沒有說,因爲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或許杜惜兒就是那來自於天上的神明,所以選中了惜兒,打算用惜兒的身體完成守護這世間的任務。
“我其實也叫杜惜兒,我來自於另外一個時空,我來道這裡的時候便是惜兒被綁架的那次,或許當時她便已經忍受不了傷痛所以便走了。”
走去哪裡?那當然便是死了……
聽到杜惜兒這樣一說,邵玲茹沒有責怪杜惜兒,反而是繼續道。
“一切皆是天註定,那孩子你的父母呢?你的魂已經來到了這裡,那你的軀體呢。你的父母會不會爲此感到傷心?在活着惜兒會不會去了你的身體?”
邵玲茹一臉疑惑,又帶着一點點期待的詢問道杜惜兒。
看着邵玲茹的這幅樣子,杜惜兒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畢竟她的那具軀體或許並沒有什麼死灰復燃的樣子,甚至在她回去之前都只是一具軀殼沒有靈魂的植物人而已。
隨即杜惜兒又張口道。
“我並沒有父母,我從小便是一個孤兒,所以他們應該也不會傷心難過,而至於惜兒有沒有在那個世界,我也不清楚,或許在吧,也或許不在。”
這或許便是最好的回答,但是聽到杜惜兒說她是孤兒的時候,邵玲茹還是爲此感到了一絲絲的揪心。
雖然說杜惜兒的靈魂並非是真正的杜惜兒,並非是她真正的女兒,甚至只是取代了她的女兒而已。
但是她真的恨不起來,經過相處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杜惜兒真的已經給她的這個家帶來了無數的喜樂。
“這個你拿着,以後呢我便是你的母親,不對我一直都是你的母親,你要是受了任何的委屈都可以同我訴說的。”
杜惜兒以爲邵玲茹要說還她杜惜兒,要讓她從杜惜兒身上滾出去之類的話,但是她去沒有,相反反而是將自己的玉鐲拿給了杜惜兒。
那桌子並沒有閻敖柳送她的那隻血鐲的好,相反也只不過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翠綠色的鐲子。
“母親,這如何使得。”
這鐲子雖然沒有那血鐲珍貴,但是成色等等都不差,而且要是杜惜兒沒有記錯的話,這鐲子其實就是邵玲茹出嫁之時她的母親送於她的。
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麼能夠交給她呢?
這樣一想,杜惜兒便立馬着急的推辭道。
“母親,這未免也太珍貴了,惜兒不能接受,這東西可是您精神的依託呀。”
杜惜兒並非是嫌棄,而是真的不想能收下這東西,畢竟真的太珍貴了,不是杜惜兒這樣的替身該接受的。
見到杜惜兒推辭,邵玲茹便立馬故作生氣的張口道。
“惜兒是不是嫌棄我這老婆子不能給你更好的東西,所以才推脫的呀,還是說你並沒有將我當做母親!”
看着邵玲茹面色凝重一臉生氣的樣子,杜惜兒一時間也有了些許慌亂,隨即立馬張口解釋道。
“不是的母親,不是那樣的,惜兒真的將您當做母親了,只是這鐲子真的太貴重了,我真的不敢拿。”
看到杜惜兒這搬推辭的樣子,邵玲茹一時間也是一陣無奈。
隨即又立馬張口道。
“若是你覺得這鐲子貴重沒,那你更加要收藏好,就當做這是你替惜兒收下的,替惜兒好好保管,還是惜兒有一天真的回來了,那也算了生爲母親送給她的。”
邵玲茹都已經如此說了,杜惜兒便在也沒有了任何推辭的理由,隨後便結過了邵玲茹遞來的玉鐲,然後當着邵玲茹的面將這鐲子給帶了上去。
而邵玲茹看到杜惜兒帶上了那隻玉鐲,心中也是變得十分的開心,就連面容上面都是開心的笑意。
“好了你好好休息,明日你還要早起,母親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了這些後邵玲茹便直接出去了,隨後離開時便又將杜惜兒的房門給帶上。
這注定是無眠的一夜。
杜惜兒此刻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那鏡子之中的自己,聽着外面哪吹吹打打的聲音。
以及喜婆催促敲門的聲音,杜惜兒一時間便恍了神。
直到邵玲茹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她纔想起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邵玲茹牽着杜惜兒的手走出了房間,隨即又爲杜惜兒蓋上了紅蓋頭,依依不捨的將杜惜兒交送到閻敖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