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澹臺玉,面對如此驚現的狀境,卻依舊是出手不亂,用手在長劍上一彈,身子倒翻兩個跟斗已然落地。數年之前,他之所以敗在陸兆南的劍下,就是因爲沒有過了他的凌霄七式劈字訣,當時他採用的是躲,因此被陸兆南逼得團團轉。現在他不避不躲巧妙地將凌霄七式的劈字訣接下,自身沒有受半點傷,幾年的苦練果然沒有白費。,身形定住高聲道:“三年前我用的是避,如今我用的是接,陸兆南,你識相的話就揮劍自殘,莫要迫得我動用殺手!”
“哼!難道你還沒動殺意嗎,你千里來找我,本就沒安什麼好心,我堂堂的七尺男兒豈不戰自敗,道之自殘之理!”
“好,你不動手那就只好由我代勞了!”
陸兆南雖見澹臺玉安然地接過一招,但他經驗老到,雖驚不亂,翻身而起,又是第二式“砍”字訣使出,劍影重重,破地蕩空,無形的劍氣將整個場子所籠罩,幸虧他將雷越帶的遠否則還會殃及與他。澹臺玉形如鬼魅,有形無實,來回地避過他的劍氣,同時雙掌不時運力,還擊陸兆南,而陸兆南也是翻身避開,但手中的劍更是不停,連連揮動。
一時間場中劍氣四射,塵土激昂,掌風凝空,掌影四現,巨聲接連響起,人影四下蕩動,打得火熱至極。
“砍”字訣使出數次抵不敗澹臺玉,陸兆南內力猛提,第三式“幻”字訣,身形猛出,急劍攻向澹臺玉,毫不讓他有還手的機會,劍影時隱時現,寒光四射,劍氣破空,數招過去,果然將澹臺玉逼得有些亂了章法,顧首顧不了尾,幾次險些被陸兆南的劍氣掃中,但他還是憑着絕妙的功夫閃躲開去。
陸兆南的劍勢再變,“刺”字決快速使出,每劍都是對着他的周身大穴而刺,但挨近即止,與他打了數招,對他的功夫也漸漸瞭解,他已經採用逼迫的打法,以快打慢,只有先將他的身法掌法打亂,那麼纔好勝他,他的主力功夫就是劈空掌力,控制了這一點他無疑就是勝算佔了七八成。
澹臺玉面上漸漸露出汗珠,神色卻是毫不變,他時不而的掌法還未使出,而陸兆南的劍氣就已掃來,他只得棄攻爲守,幾招過去,形勢漸漸好轉,剛剛他險些就已呈敗象,但局勢已經扳回了不少,剛剛倒是他太急切了。
陸兆南身影越來越快,劍招快,劍影幻,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眼見刺字決不能取勝,急切間暴退開去,中途變招掃,劈,砍,凌霄七式的三式連環使出,劍影閃動,劍氣增強,威力大增。澹臺玉被迫的又開始團團轉,當下不禁大怒,暗自修煉數年卻還未是他的對手,心底一橫,退後丈外身影忽地左一閃,右一閃,影身不實,連避開陸兆南的數招劍氣,猛的自他側旁撲去,掌擊他的下身,陸兆南身子變換,招式稍微一慢,待澹臺玉近身後橫切一劍!
劍光自澹臺玉的胸前掃過,但從他的袖中突地射出一道光點,直入陸兆南的下身,陸兆南閃避不及,那光已經射到了他的私處。
血光激飛,光從他下身穿過,射到林子中去。
陸兆南雙腿猛的跪地,長劍入土,面上冷汗直冒,眼中暗光佈滿。下身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
澹臺玉一個釀蹌,胸前血紅一片,那一劍已經將他的胸劃開了寸把寬的大口子,血水猛冒,他捂胸跌跌撞撞地站起,看着陸兆南哈哈大笑,心中快意至極,仰天高聲道:“陸兆南,你的報應!哈哈哈.......”忍傷飛空而去。
陸兆南緩緩地低頭看着自己的下身,目中再無光澤,突地急喘粗氣,暈死過去。
雷越凝神地聽着場子裡的聲音,聽得劍氣四破,爆聲連連,突聽得澹臺玉高聲狂笑,但然後場中死寂,他已預感到不妙,但怎麼也動不得,早想運功衝穴,但卻怎麼也無法凝聚真氣,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他漸漸懷疑陸兆南對他點穴的手法不一般,或許他想到了這一層。
正當他心亂如麻之際,遠處傳來了騰騰騰騰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心中大喜,雖看不到來的是誰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揹着身就高聲叫道:“不知來的是哪方的英雄?”他連喊了幾遍。
數十人的馬隊疾馳中聽到有人高叫,東方逸驚道:“鐵兄,你可聽到有人呼叫?”鐵嚴目光看着前方,道:“不錯,聽到了,就在路邊。”他已經看到路邊有個人躺在那兒,但看不清是什麼人。馬隊加快馬速,只聽得“騰騰騰”馬蹄所過,濺起一陣陣灰塵,轉眼就到了雷越前面。
“雷兄!”東方逸驚呼一聲,翻身跳下馬背,蹲在雷越的身邊,驚道:“雷兄,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與陸兄去追殺左遷去了嗎?”雷越已經急得不能再急了,只想長話短說,忙道:“快,快替我解開穴道。”
解穴?東方逸這纔看出雷越是被人點住了穴道,忙在他的肩膀一拍,但見雷越還是不動,這下他有些怪異了,他竟然沒解開雷越的穴位,驚道:“你這是被誰點了穴道,點穴方式很奇怪,我竟然解不開!”雷越直喘氣道:“是陸大俠!”東方逸更是怪異,陸兆南怎會對他下手。鐵嚴見狀驚了一驚,從馬上跳下,奔了到雷越前。
“穴不好解嗎?”東方逸點點頭。
鐵嚴看了雷越兩眼,穆地挽起雷越的右袖,兩指壓着他的手腕,用內家真氣滑到關節處,然後在雷越的肩井穴一拍,穴果然解了!他舒了口氣,道:“是陸大俠的獨門點穴手法。”
雷越彈身就跳了起來,翻過大石直奔到場中,眼到所處,場中凌亂一片,只見陸兆南已經躺在了地上,下身血液殷紅。他雙目金花亂滾,猛地跪倒在地,脫口道:“陸大哥,我對不起你呀,陸大哥!陸大哥!”撲上去抱起陸兆南。鐵嚴與衆人牽馬過去,也都大感驚駭,這場中顯然經過了一場大戰,看到躺地的陸兆南,心中震驚沉痛,沒想到陸大俠卻也遭此橫禍。
雷越眼見陸兆南雙目緊閉,忙叫道:“陸大哥,你醒醒呀,陸大哥!醒醒啊!”陸兆南沒有任何的反應。朝他的下身看去,他的心頓時再次糾結起來,難道陸大哥真的被澹臺玉.......他不敢再想下去,雙手顫抖起來。東方逸急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陸大俠被誰傷成了這樣?”鐵嚴急道:“快,陸大俠傷勢不輕,要馬上醫治。”轉身朝身後的隨從道:“快,將陸大俠擡上馬,立刻趕回幫裡。”兩名隨從跳下馬,幾步躍到雷越的身後。雷越緩緩道:“我來!”抱起陸兆南躍上其中一人的馬上。
鐵嚴道:“快,上馬!”東方逸躍上馬,那那名隨從跳上了旁邊隨從的馬上,兩人一騎。大家都是連抽馬背,馬隊飛快朝前方奔去。
一個時辰後,雲州邊境的月華鎮,鎮外的桐麻山上,正義幫中。
“快,去請柳三當家的來!”
正義幫中有三位當家的,三人都是少年英豪,正當年少,正幫主鐵嚴,二當家趙建,三當家柳信龍;三位當家的武功各有所長,鐵嚴擅長的是三十二路刺穴法和幻影掌法,三十六路飛扇刺穴,精準無比,快速之極;幻影掌法與一般掌法不同的是,他暗藏着後勁,不是掌法有後勁,只是一旦與他對久了就會感到頭昏腦脹,而後漸漸迷惑,沒有人知道他那是什麼掌法,但那掌法也未含毒。趙建練就一身的硬功,幾乎掌到碑開,鐵臂功也是不錯,老三柳信龍的武功則主要是以劍術爲主,自創幫以來,除了鐵嚴其他人誰也沒見到過他用過劍,平時喜歡研究醫理,經常不在幫中,但是隻要幫中一有人出事他卻總能出現在幫中。
柳信龍推門而進,反手關上門,用好奇的眼光朝雷越與東方逸瞧了一眼,快步走到牀邊,看着病人不由眉頭微皺。鐵嚴道:“三弟,你快看看陸大俠的傷勢如何?”柳信龍回首異道:“陸大俠?難道是凌霄七式的陸大俠!”鐵嚴道:“不錯,正是陸大俠!”柳信龍忙將醫箱放在小桌上,打開拿出一把剪刀,去剪陸兆南的下身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