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輪的反擊效果不錯。至少從我這角度來看,我看到有幾個俄羅斯人倒了下去。且火力銳減下去。
我立即示意瑞克聯繫約翰他們向我們這裡攻擊前進。並且要薩沙按計劃帶着部分人和傷員先撤,留下我米爾克還有瑞克接應掩護約翰他們。
薩沙在狠狠的打了機槍之後,有點不甘的回身帶着人撤走了。
在他走之前,我對他道:“讓保爾做好一會兒接應我們的準備。”
薩沙走後,我們不退反進,趁着俄羅斯人沒緩過氣來,還有我們因爲剛纔撤走的人所留下的彈藥來一次反衝鋒。現在我們力圖打出最多的子彈,這樣纔好給足俄羅斯人壓力,掩護好約翰他們過來。
但這隻俄羅斯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正當我們瑞克一邊射擊一邊象徵性的向前時,約翰那裡突然傳來了一聲“RPG”。之後便在我的身後炸開。
我立即意識到這是衝着米爾克的那挺機槍來的。我在聽到喊聲的時候便臥倒在地,這時我回頭看米爾克在的位置。看不清楚,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被炸起的塵土還有殘破的樹幹。不過米爾克的機槍沒了聲響,我心裡在數着時間,期待着在我感覺很久之前他那裡能有點動靜。好像時間能證明他的生死一樣。
也許是我楞在那裡沒反應,瑞克一邊射擊一邊向我靠過來,“你怎麼了?”他的話和繼續傳來的槍聲讓我回過神來。我不再向後看,而是想回去看看米爾克到底是生是死,我不再想繼續壓制什麼該死的俄羅斯人,我突然想離開這裡,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看向瑞克道,“約翰他們還要多久?媽的.”之後我便有點無厘頭的說着一些抱怨的話。
我突然爬起來,本能的朝着俄羅斯人射擊,一邊射擊一邊朝着米爾克的那地方退去。而瑞克也跟着我一起邊打邊撤。他好像回答了我剛纔的問題,但是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現在的注意力就是看看米爾克是死是活,還有就是離開這裡。
我一邊對着俄羅斯人還擊,一邊喊着米爾克,當我接近米爾克的位置時,我看到他翻過身仰面朝天的躺在那,對着旁邊吐着東西。
不會是在吐血吧,我不禁想到。我趕緊跑了過去,按住他道:“受傷了嗎?”
米爾克咳了幾聲,道“我沒事,就是被炸的內臟像被移了位。”
我鬆了口氣,這時瑞克跑了過來道:“約翰他們就快過來了。他怎麼樣?我們準備撤吧。”
我看這正在向我們靠攏的約翰等人,伸手拉起了米爾克道:“你還能走嗎?”
米爾克一邊咳嗽一邊道:“可以。”
我將手中的槍塞給他,“那就準備撤吧。勝利就在眼前,堅持住!”說完,我看着前方又開始準備組織進攻的俄羅斯人,我從地上扶起米爾克的機槍,子彈上堂,對着前方打了三個短點。
“讓約翰他們別隻忙着跑,壓制一下我們前面的俄羅斯人。”我對一旁同樣射擊着的瑞克說道。
“約翰他們身後還有追兵。他們不能持續給我們支援。”瑞克答道。
“該死!”我罵了一聲,回頭看着還在那裡喘着氣的米爾克,“你喘夠了嗎?沒事就過來幫忙!”
“%……*”米爾克嘟嚕着什麼摸了過來。
我指着前方道,“你們在這裡盯着。我去接應一下約翰他們。他們太慢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說完我抱起米爾克的機槍向着約翰他們那移動了過去。
當我接近約翰他們時,他們的狀況並不很好。他們被纏住了,沒有瑞克說的那麼樂觀。俄羅斯人排開了一個扇形正在朝着他們進攻。約翰他們撤退速度十分的緩慢,不時停下然後做長時間的還擊以掩護隊友繼續撤退。
我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我找到了在約翰他們側後方的一個稍高的地方。我跑到那裡,將機槍架了起來。在開槍前,我想好了一會我自己撤退走的路線,因爲我可能不止一次停下來掩護約翰他們,所以我看好了路線之後纔對着追擊上來的俄羅斯人開火。
我的攻擊讓追擊的俄羅斯人出現了慌亂,他們呼喊着同伴隱蔽起來。當這裡的隱蔽,我就調轉槍口打另外沒有隱蔽的。來來回回的向着他們射擊。
我這樣的攻擊不能持久,雖然這些俄羅斯人沒那麼厲害,但是也不是笨蛋,時間長了他們肯定會很快找到對付我的方法。好在約翰他們反應也很快,看到俄羅斯人的節奏被打亂。立即招呼着隊友朝着後方撤走。
我看着約翰他們稍微一脫離俄羅斯人,我便將支架收起,端起機槍照着我之前看好的路線撤退。
我們這裡一停,俄羅斯人那立刻飛來子彈。呼喝聲大起,又開始追擊了。我跑了一段,來到我看好的另外一個地點停了下來,看着遠處晃動的俄羅斯人的身影,放下槍,一陣短促而猛烈射擊。然後收起槍繼續撤。
我沒有和約翰他們走一條路,而是一直保持在他們的側翼。我想用這樣迷惑一下俄羅斯人,讓他們對追擊的方向產生偏差。
不過這幫美國佬沒有像我一樣不時停下給俄羅斯人來一下,而是在脫離之後,一路跑。這樣就造成了我結束第二次停下射擊後,俄羅斯追擊的方向偏向了我這裡。我知道不能再停下了。我這腿跑不快。如果沒人策應我,那我很快就會被追上。我將機槍的揹帶背起,端起開始往米爾克和瑞克的地方撤去。
當我精疲力竭的又接近米爾克他們時,發現他們這裡交戰好像更加激烈。我心中一沉。不會他媽的要失守了吧我禁不住這樣想。於是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小心的向着他們移動了過去。
當我看到他們時,我停下了。因爲眼前的情景讓我不敢相信,
這裡有不少人。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就算約翰他們到了這裡也不至於有這些人。當我疑惑的時候,我旁邊有了動靜。
“嘿!吉普賽人!你在想什麼呢?”媽的這個聲音不能再熟悉了。但還是嚇了我一跳。
我尋着聲音看去,“薩沙?你怎麼又回來了?”
薩沙走了過來,拉住我:“快走吧。我們又回來接應你們了。”
我有點疑惑,“你們那不用人了嗎?”
“哼!俄羅斯人圍攻那個那山崖,找不到路上去。但是他們發現了你們從這裡向那裡移動。判斷出了路肯定在這裡。已經陸續往這邊來了。我們那裡已經沒什麼壓力了。我帶着人過來帶你們撤了。”薩沙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雖然他說的帶着的人沒多少,但是還是讓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真的是勝利就在眼前了。這個消息就像給了我一個興奮劑。
我點了點頭道:“那我們撤吧。我後面的還有俄羅斯人呢。”
薩沙扶着我來到了其他人的後方,他對着其他人道:“撤吧各位先生們。人都到齊了。”
他說完大家便開始陸續有序的向着山崖方向撤去。而俄羅斯人估計在看到我們這裡火力加強,知道了約翰他們已經和我們匯合,他們的攻勢有點猶豫。估計是在調整計劃。
我們趁着這個功夫,快速的向着山崖方向撤去,我拿出了所有的力氣在跑,雖然肌肉已經開始僵硬使不出勁,但是與死在着相比,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就是爬也得爬過去,而且還是很快的爬過去。
很快我們看到了保爾,還有那些車臣人和那些傷員。我們來到了山崖上。雖然不時有子彈從下面飛上來。但是與之前比較。。這都不算什麼。我丟開薩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睡在了地上,我將PKM艱難的從身上拿下來,丟在一邊。我喘着粗氣,對着旁邊的人要着水。
不知從哪飛來一個水壺,丟在我的肚子上,我擰開蓋子,猛灌了幾口。。真是爽啊。這人要是在疲累乾渴的情況下,只要是水。。那都是瓊漿玉露。
保爾走到我的邊上,踢了踢我說道:“休息夠了嗎?我們得繼續撤。這裡不安全。”
我艱難的爬了起來,看了看上來的路,回頭道:“保爾,在這上來的路上做點手腳吧?”
保爾冷笑了一聲道:“這個美國佬已經開始動手做了。我們帶了很多傷員,爲了讓他們不再追上來,得給他們一點麻煩。”說完他指了指村子方向道:“你看到那裡了嗎?有沒有看到什麼?”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好像那裡還有交戰。不時閃出光亮。“這是什麼人?”我問道。
“車臣人。之前和我們一起進攻村子的。這些是剩下的。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多的拖住俄羅斯人。”保爾冷冷的說到。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村子方向。“那他們完了。”
保爾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戰場上,能像你這樣幫助友軍的人不多,而且還都是僱傭軍的情況下。以後你得小心點,不要爲了幫人把自己變成他們。”說完他們回過頭去對着所有人道:“大家準備撤吧。跑進林子裡。進入大山的深處。明天早晨我們就安全了。”
我低頭拾起地上的PKM。背上,最後看了看村子方向。嘆了口氣,扶着薩沙,跟着隊伍向着山裡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