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着槍聲傳來的地方越過了一個土坡,繞到了這夥人的側後。從我們這裡看出去,從軍服鋼盔看,他們是俄羅斯人。大概有十人左右。應該是一隻偵查部隊。
保爾看了看局勢道:“俄羅斯人的偵察兵。他們肯定帶有聯繫大部隊的通訊設備。我們要儘快幹掉他們。不然會被咬住,被咬死。”
他說的這些大家都知道,所以沒人應聲。保爾繼續道:“這裡視野不好。沒辦法一輪一對一的清理掉。”他對齊亞說:“你能看到他們那個機槍手嗎?,幹掉他。”然後對米爾克道:“意大利佬壓制好他們的右翼。讓他們擡不起頭。薩沙,我,還有吉普賽人進攻。”
於是米爾克架設好了機槍。齊亞就位。我們三個則隱蔽的運動到了俄羅斯人的有後方。保爾對着齊亞的方向打了一個手勢。隨即一聲槍響之後。米爾克的機槍跟着響了起來,子彈從我們的左斜後方飛向我們前面的俄羅斯人佔據的地方。
齊亞直接幹掉了那個機槍手,而米爾克的射擊則使俄羅斯人一陣慌亂。
“上”保爾看着那些忙着隱蔽和調整隊形的俄羅斯人扣動了扳機,我和薩沙也起身一邊朝着俄羅斯人射擊一邊迂迴的前進。
俄羅斯人的抵抗很頑強,雖然遭到夾擊,但片刻的慌亂後便穩住了陣腳。其中一些人調轉了槍口朝着米爾克的位置還擊,這使得米爾克的機槍射擊不再連貫開始變的斷斷續續。不過失去掩護的人很快被齊亞給解決掉。
我們三個一邊打一邊迂迴到了俄羅斯的右側後方,俄羅斯人終於發現了我們。在我們再次準備繼續向俄羅斯靠近後,一陣射擊打了過來,把剛起身準備移動的保爾給打了個人仰馬翻。我看他倒下,立即朝着那個向我們射擊的俄羅斯人射擊起來。眼睛的餘光看到薩沙摸到保爾的身邊檢查他的身體。
“他怎麼樣了?”我問到。
保爾吐了口嘴裡的塵土道:“我沒事。我沒事!”說着他推開薩沙,“該死的。差點要了我的命。”他再次端起槍跪在地上快速的露頭觀察了一下,“他們真會躲。”說完看向薩沙道,“手雷。把他們炸出來。”
“明白。”薩沙說着掏出了兩顆手雷扔給了保爾。
“吉普賽人。兩顆手雷。前兩顆掩護。後兩顆炸老鼠!”說完看了薩沙一眼,拉開了手雷。
我則繼續射擊,最大限度的朝着俄羅斯人宣泄着槍裡的子彈,把那些試圖朝着我們射擊的俄羅斯人壓制下去。我當看到對方火力稍微減弱時,我大喊道:“扔!”
隨即保爾和薩沙憋足了勁將手雷扔了出去。我們三人立即蹲了下去,我馬上開始更換彈匣,同時只聽到對面高喊:“手榴彈。”
兩聲爆炸聲想起。我立即站起身,一邊射擊一邊朝着對面跑了過去。保爾和薩沙則跟着我。米爾克的機槍此時也瘋狂起來,打得我前方三十米處塵土飛揚。好像不僅是在壓制俄羅斯人更是在告訴我們那裡有俄羅斯人。
“掩護!手雷!”保爾大叫着將手雷扔了出去,薩沙同樣扔了出去。
“轟!轟!”參雜着俄羅斯人的叫喊聲,手雷炸開了。我立即從地上爬起端起槍衝了過去,同時我看到美國人也加強了進攻,交替掩護着撲向了俄羅斯人。當我們時刻準備對着那裡突然出現的俄羅斯人射擊的時候,對面傳來了美國佬的聲音。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們看着從對面林子中走出的美國佬,約翰一邊走着還一邊對着我們揮着手,好像是急於和我們說什麼。不過我不關心,因爲和美國佬交涉這是保爾的事情。我檢查着地上俄羅斯人的屍體。
“薩沙這些俄羅斯人怎麼會在偵查時候抽菸?找死嗎?”我一邊看着地上的俄羅斯人一邊說。
薩沙聳了聳肩,“誰會知道你有一隻狗鼻子。”
“保爾!該死的。”約翰好像有點上火,一路小跑了過來。
保爾皺起了眉頭道:“美國佬。你們傷亡很大嗎?”
約翰搖了下手,深吸了口氣道:“不是傷亡。是他媽的這些是偵察兵。我們遇到他們後。他們便聯繫了什麼人。”
保爾聽他這麼說,笑了笑,“我知道。放心吧,你又不是第一次來車臣。他們不會那麼快過來。”
約翰又搖了搖頭道:“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該死。我們能邊走邊說嗎?我們先撤離這個該死的地方。”說着回頭對着瑞克喊道,要求他們的人集合走人。
保爾好像也想到了什麼,對我和薩沙打了手勢,示意我們撤。“美國佬。我們繼續往西。像之前一樣成兩隊行進。”說完朝着米爾克的方向打着手勢示意他們過來。
“哼。你終於明白了。”約翰嘆了口氣道。
我看了看保爾,又看了看約翰,對薩沙道:“這是怎麼了?”
“也許是一會兒俄羅斯人的增援隊伍就會過來吧。”薩沙看着我說到。不過看他那樣子明顯也是不知道保爾和約翰的用意。
“媽的。之前我忽略了一些東西。”保爾看見我們兩個繼續一臉的茫然,看了一眼周圍道:“那天晚上被襲擊的車臣人。還有我們在襲擊點看到那些被追趕殲滅的車臣人。這說明俄羅斯是有計劃的,有組織的,在一個大的範圍裡進行掃蕩。”
“或者是他們得到了消息,車臣有重要的人物在這片區域內活動。”一旁的約翰補充道。
“但願不是你說的那樣。”保爾擔憂的搖了搖頭,“如果那樣,我們之後會很艱難。”說着看到米爾克和齊亞過來。立即對着大家一揮手,大家繼續朝着西面前進。
我一邊走一邊對保爾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是要剿滅一個重要的人物,那麼很可能對我們窮追猛打?”
保爾無奈的點了點頭,“我們殲滅了這隻俄羅斯人,這很大程度上會誘導他們更加認爲我們就是他們要找的目標。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當然這是最差的情況。就算不是這樣,按照之前我說的那種掃蕩,也不輕鬆。這意味着這周圍會有很多隻這樣的偵查部隊,只要被咬住,不能短時間擺脫,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多的俄羅斯人。結果你可以想象的到。”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我們當前的局勢和將要面臨的困境。“媽的,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不動他們。避開他們的。”
“那樣被他們發現怎麼辦?那不更糟糕。。”薩沙在後面說到。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剛要看口,保爾繼續道:“薩沙說的對!如果我們有意避開他們。萬一被他們發現蛛絲馬跡跟上我們。同樣會很被動,甚至比現在都要被動。說不定現在我們周圍就已經有多隻俄羅斯人在包抄到位了。”
聽了他這麼說,我不禁緊張的朝着周圍的樹林看了看。“現在沒事。”保爾看見我的樣子說到。“他們不會那麼快出現在這裡。”我隨即鬆了口氣。
“不過!”保爾說着看了看太陽道:“估計到了今天夜裡。他們會發現我們的蹤跡。然後跟在我們後面,並試圖追趕上我們。”
我深呼吸了一下,“他們肯定不會是一隻隊伍,那麼他們肯定會先定位我們的位置。然後從多個方向包抄過來。”
保爾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我繼續道:“說不定.說不定還會遇到那隻我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
“有可能。”保爾沒有避諱,肯定了我的說法。
“那我們怎麼辦?就一路往西走嗎?”我問到。
“今晚我們得連夜趕路了。不能停下,不然被咬住。也許就沒有以後了。”保爾想了想答道。
薩沙在後面道:“如果和美國佬分開走,怎麼樣?”說完他看了一眼我們右翼不遠處的正在前進的美國人。
“不”我和保爾異口同聲的否定到。保爾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繼續說。我想了想說:“我們不能分開。你無非是賭美國人遇到俄羅斯人,吸引了俄羅斯人,而我們瞞天過海跑了。那如果是我們遇到呢。就算是他們遇到了。你能確保剛纔那隊俄羅斯人沒有報告遇到的敵人的數量?美國人死光了。他們一數發現少了,還不過來追我們。”
“還有!”保爾補充到,“現在只有西面能走。其他方向誰去?你去嗎?既然大家都只能往西,那分開走和一起走有什麼區別?!”
我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繼續道:“對!說不定最後還能互相依靠咬掉俄羅斯人一塊肉。讓他們伸出的爪子吃疼縮回去。”
保爾聽了我這話,看了我一眼後一邊繼續趕路,一邊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嘿!算命的。你現在感覺如何?”薩沙見我們都否定他的話,立即轉移了話題。
我看了看四周說:“沒有什麼感覺。怎麼了?”
“那就好。沒感覺最好。但願你一直別出現不好的感覺。”薩沙一邊說着一邊裝出很怕的樣子。
我笑了笑,其他人也被他樣子逗笑了起來。不過我心裡明白,如果如保爾說的那樣,今天晚上我們會非常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