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樺地以力量壓制菊丸,待菊丸反應過來上網之後,樺地居然能和菊丸一樣身體靈活地應付各種奇奇怪怪的球。跡部那個得意啊~~~“因爲樺地心思單純,只要他看見過的球技招式,都能學會。”
冰帝衆人亦是信心滿滿。
至於日吉若,那就很悲催了,被那個數據狂人壓制得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我又看是擔心了,回去沈南歌會整死你的。
但是,沈南歌這段時間的訓練不是白花的,數據狂人的數據是厲害,然如果人的動作迅速到比數據快些呢?或者在數據的預測範圍之外會如何?沈南歌這些天的訓練看起來胡攪蠻纏又沒有章法,但是實際上,在增強體力還有提高反應的靈敏度方面大有幫助。
眼看着乾貞治將一切盡在掌控,事實卻出乎意料,日吉若的反應超過他能預測的範圍那麼一點點,於是,結果出來了,滿頭大汗的日吉若堪堪以6—4的結果拿了下來。
日吉若顧不上高興,因爲走進了才發現,乾貞治幾乎沒什麼汗,且方纔打得遊刃有餘,並沒有真正和他動手。兩個人握手的時候,他居然去扒人家袖子和衣服,一臉安然深受打擊地回了冰帝陣營。
看來不用沈南歌出手,他自己都要整死自己了。
唉!
那邊的結果也出來了,因爲菊丸的新招式,進程大反轉,菊丸居然能在空中轉向兩次接球,這樣的靈活動作顯然超出了樺地的身體承受範圍,因而直接倒下了。
第二場吧,有點奇怪。
冰帝的忍足和青學的不二。兩個被稱之爲天才的能。忍足走過去的時候,那笑容相當的壞,就跟上次問我要補償的時候一模一樣。
顯然那個微笑到面癱的不二和我不是一個等級上的人,他依舊雲淡風輕和藹和親。
還有就是穴戶和大石。
穴戶和大石這邊沒什麼好看的,就算大石如何信念堅定,實力確實擺在那裡的,雖然難纏了一點,不過穴戶還是輕易搞定,只不過看穴戶那副深受觸動的樣子,貌似,被人家堅韌不拔堅持不懈的精神感動了,好歹給了大石應有的尊重,不像剛纔那樣不敢不安貌似深閨怨婦(怨什麼怨啊?長太郎就在邊上~~~)。
忍足和不二這邊就沒那麼幹脆利落了。之前忍足打出了和不二一樣的三重絕技,就在緊要關頭,不二人品大爆發,來了個逆轉,忍足只有招架的功夫,城池盡失,裡子面子都輸了個乾淨。
我可以想象,沈南歌將會怎樣特別照顧他。
兩個人互掐誒!好高興喲!
然後忍足被不二幾顆重球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末了還是很有風度地和不二握手,表示很高興,能夠打得這麼開心。
我對跡部道,“今天回去沈南歌會讓他更開心的,誰讓他天天收到沈南歌的特別照顧還是輸得這麼沒面子。”
跡部一邊撫摸淚痣一邊道,“的確。”
菊川走了過來,手裡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幾杯茶水,只是那顏色有點奇怪。
菊川笑容可掬,除了誰在林子裡的芥川,冰帝人手一杯,“很感謝冰帝的各位來給我們幫助,這是我們青學的特產,還請大家嚐嚐。忘了說了,這可是乾親手做出來的,我們都把它當做獎品呢。”
越前的臉色有點奇怪,但他很快用帽子遮住臉。
其他人面色各異,彷彿吞了只蒼蠅一般噁心。
菊川的笑容實在太過殷勤,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裡面有什麼,但是在菊川如此殷勤的目光之下,我只能裝着喝的樣子,實際根本沒碰到嘴脣。
然後就聽見有人“哇”的吐了出來,向日大叫,“呸呸呸!這什麼東西?這麼難喝?”
跡部已經喝進去了,不過他憋了回去,一點也沒吐出來,不過讓人多上了幾杯冰凍果汁。臉色卻好,陰沉得能掐出墨來。
菊川整暇以待,不慌不忙,沒事兒人一樣。
我不得不佩服。
說起來冰帝還真是冤,白白跑這麼遠來給青學當陪練,還落了這麼個下場,我太替他們不值了。
跡部生氣了。這一點直接反映到球場上。
兩場最後的比賽,跡部和越前君,芥川小綿羊和海堂君。
我的注意力全被跡部吸引過去。雖然他的行爲有一點點以小欺大,但是很顯然,大爺他不在意,相反的,他很享受,因爲越前君在這次合宿中的成長不可謂不大,即使是跡部,也對他如此迅速的進步刺激到了。
兩人酣然對戰,對周遭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彷彿他們站在真正的戰場之上,手執兵器,你來我往不依不饒,我彷彿看見他們的靈魂在激盪的碰撞,兩股戰意凜然的意志獵獵生風。
跡部多次打出氣勢強勁的破滅的輪舞曲,這對於身體骨骼都在發育當中的越前君而來,負擔是在是太沉重。
跡部遙遙領先。
越前君的手臂越來越遲緩。
兩個人停止動作,在網前對峙。
不知道說了什麼,跡部突然轉身,問樺地要毛巾。
然走到網球場的大門時,越前君的話制止了,越前君道,“是逃避嗎?如果認同敗北也可以。”
我眼角一跳,越前君要幹嘛?
跡部神色微變,只道,“再打下去你的手臂會報銷。”
誰知越前君執着道,“是說的你自己吧。”
跡部很無奈,卻隱隱有些認同,“真是笨蛋!這點和那傢伙一模一樣。既然你那麼說······”
“前輩!”我上前去打斷他的話,把毛巾遞給他,“前輩好厲害啊!這麼快就解決了!”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拽着他就走。
跡部那明顯很感興趣的神色實在是可怕,“前輩,越前君還小,不要和他計較,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南歌給前輩是怎樣的訓練?前輩又不會在球場上作假,萬一傷到越前君怎麼辦?手塚君會找前輩拼命的。”
後面的話幾乎是貼着跡部的耳朵說的,並沒有讓第三個人知道。
跡部君最近練習的全是那種力量大得嚇死人的球,我怕越前君瘦小的身體無法承受那樣的力量,僅是力道最輕的破滅的圓舞曲都讓他如此狼狽,加了料的其他招式,那就更不用說了。
跡部顯然也想到這一點,看了看越前,釋然一笑,果然沒再走進球場,而是招呼冰帝的其他人收工。
我鬆了一口氣。
兩個任性的傢伙。
越前君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放棄,此刻見自己的激將法沒有效果,大聲道,“猴子山大王也不過如此。”
我被他氣樂了!
上前就扒拉着越前君的腦袋一陣蹂躪,“小小年紀就知道爭強好勝,不知死活!你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嗎?看看,你那細胳膊細腿,和我都差不多了。小心一點,不然你以後都一直比我矮了。”
越前君仍是不敢,但是也不和我對着幹,壓了帽檐,嘀嘀咕咕道,“還差得遠吶!”
我就當沒聽見。
就在我以爲一切都成定局,卻聽得菊川道,“這場比賽還沒有完,跡部君打算就這麼走了嗎?”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人側目。
我看見冰帝衆人立時變了臉色,不是義憤,而是收到了侮辱。我看見跡部眯起了眼,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冰帝之王的尊嚴,不容挑釁啊!
這次誰勸都沒用了。
我開口語言,卻被跡部一個眼神噎了回去。只能憂心忡忡對越前君道,“待會兒跡部打出重球,量力而行,你還要參加全國大賽的,別因小失大。”
誰知越前君道,“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感情我成了最多事的那個人。
氣鼓鼓地退出場,小東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別人,雖然姐姐很喜歡你,但是你這樣前邊的性格還是要吃吃虧纔會長記性的。
菊川走到我身邊,笑眯眯地道,“網球是他們的生命,他們會走自己的路要走。我們,不要干涉太多。”
我氣結,當即道,“他們還是初中生,生命什麼的,爲之過早。如果明知前邊是懸崖,他們差一步就要掉下去,卻因爲所謂的網球生命,還要推一把,這樣纔是不干涉嗎?”
菊川很是奇怪地看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
“使命什麼的我從來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比現在和將來更重要的。”
“現在和將來,嗎?”菊川莞爾一笑,“你難道看不出來?跡部君是想讓越前最大限度地發揮手臂的潛力。”
不理會她的喃喃自語,將注意力全放到球場上。
縱使如此又如何?
我仍是不贊同他們拔苗助長,有違自然。
不知爲何,兩個人過招幾次之後,越前君忽然變得力大無窮,竟然能接住跡部打出的重球。衆人大吃一驚,青學的人很欣喜,唯有菊川老神在在,彷彿早就料到這個結局似的。
跡部滿色不變,對越前君驚人的進步沒有絲毫表示,收下也毫不手軟,依然是一個個重球的姿勢。漸漸地,青學那邊就笑不出來了。
跡部的球,越前君接起來越來越吃力,到最後,竟然被打掉了拍子。
越前君一臉的難以置信,素來自信的臉上終於有了挫敗。
跡部保持着淡淡的神色,一直到完敗越前君。
跡部大爺手放在臉上,露出漂亮的眼睛和魅惑的淚痣,道,“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之下吧!”
兩個人從球場出來,完全是兩種表現,意氣風發的跡部,挫敗的越前君。心裡嘆氣,我都說了吧,就是沒人聽。至於臉色相當詭秘的菊川,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那副自以爲是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伊田。果然三個人有什麼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