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姬凌雲一至原吳王府便迫不及待的召見了地方父老及各地德高望重的領袖,以安民心。由於人數衆多,議事廳容納不下。姬凌雲乾脆就將場地安排在了王府的廣場上。
三日後,周遍城鎮無數居民紛紛涌至,吳王府前的廣場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足有數千人之衆。
府衙階梯上方,五六十名盔明甲亮的兵將分成左右各三列,通過他們身上的殺氣,周遭百姓都能夠感受到,但凡能在這裡有一席之地的戰將,無人不是身經百戰、久經沙場的豪傑之士。
這些人一個個意志高昂,充滿了猛壯之氣,卻偏偏鴉雀無聲,使王府前呈現出一派嚴整肅殺的氣象。
尤其是爲於左右的展如、項鷹、森熊三人。
展如、項鷹從軍之齡都有十五年以上,那種那血海中培養出來的後天氣勢籠罩全場。森熊經驗不足,可他那十尺有餘的身材,暴凸出來的肌肉,彷彿是一尊金剛巨人,震撼全場。
但是百姓的目光都在一人身上,這些人所造成的震懾力,即便是加在一起也遠遠比不上那個正對着他們微笑的人。
他身着樸實而實用的盔甲站在衆人之前,親切而又溫和地笑着,那笑臉洋溢着自信與希望,一舉一動無不令人神往。
彷彿只有只有他纔是這姑蘇城中的惟一主宰,只有他纔是將士心中惟一的靈魂。
姬凌雲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看,彷彿天地間只有自己一人,眼前的一切皆是虛幻,而天下則圍繞着自己而轉動。
四周寂靜無聲,在初升陽光的照耀下,姬凌雲的身體四周彷彿圍繞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各位鄉親父老,別來無恙乎?”大笑聲中,姬凌雲道:“此時此刻姬某隻想說一句,吳國回來了,那個孕育我們千年的吳國回來了,我們從今日起,不在是亡國之奴,而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百姓們個個歡身如雷,又有誰希望自己是亡國之奴的?
姬凌雲高呼道:“吳地是千年前吳太公留給我們吳國子孫的魂寶,誰也無法將他侵佔。而越國虎狼,侵我土地,殺我臣民,此仇不共帶天,不可不報……”
姬凌雲說此停頓下來,望向四周突然大喝:“吳雖三戶,亡越必吳。”那洪亮渾厚的嗓音震得人耳膜隆隆作響。
這一刻,周遭吳人個個義憤填膺,國仇家恨令所有人都生出同仇敵愾之心,個個放聲大呼:“吳雖三戶,亡越必吳。”
呼聲一浪,高於一浪,猶如千萬頭猛虎齊聲咆哮,聲陣四野,久久方歇。
呼聲逐漸平復,姬凌雲道:“越國苛法嚴刑令我吳人被受欺凌,從今日起,全部廢去,沿用我吳國原先的治國之法。另外,爲了廣大百姓的利益,在同你們約法三章。無故殺人者死,傷人盜竊者抵罪。此約法無論是誰,只要違背,決不輕饒。”
百姓更加歡喜,吳國的治國之法原於相國伍子胥,此法不但對吳國的發展有利,對百姓的利益也非常遵從。比之越國定下的超高稅收,效果不言而喻。
最後,姬凌雲當衆發佈了招賢令:“無論出生地位,過往罪行,只要有一技之長者,上至智謀、軍略,下至工匠、農夫皆可爲官入用。”
此令一出,四方百姓大爲振動,有志之士個個都擦拳磨掌,躍躍欲試。
姬凌雲身後的姜良更是震驚異常,此次收心之舉,原本是他一手策劃。但姬凌雲除了開頭一些外,後面完全脫離了他的預算,已經徹底成了姬凌雲一人的表演。尤其是最後的招賢令,更是讓他覺得姬凌雲深不可測。
姜良低聲道:“王子這招賢令一出,勢必讓王子愛才之名傳遍天下,對我吳國發展大有益處。但還不徹底,王子應當在發一舉才之令。令百姓舉才,若百姓所舉之纔可以大用,當給予重賞。”
姬凌雲身形巨震,這天下之才,大多隱於世間。姜良此舉才之令,正是妙在其中,令遍佈各地的百姓,爲自己尋才。如此,比單方死候,強上不少。
姬凌雲大笑:“姜兄真乃姬某子牙也。”
姬凌雲又將舉才之令宣佈了出去。
接着,姬凌雲讓諸官吏派人到各縣鄉傳達這項消息,並在吳王府的旁邊建造了求賢館和薦才館。
不過十日,大批官員紛紛涌至,其中雖無大才,但卻正好彌補了姬凌雲在各類人才上的不足,使得吳國的各項政策有效的運轉起來。其中募兵處更是進行的如火如茶。
姬凌雲那“吳雖三戶,亡越必吳”的宣言,徹底激起了吳地百姓的方剛血氣。令他們回憶起兩年前的血仇,記起兩年中所受的各中恥辱。各城各鎮的募兵點,人潮蜂擁,欲參軍者以不下三萬。
可惜,姬凌雲立足未穩,並無足夠的糧草物資養這三萬人。於是着令從嚴而選,由三萬中選出三千。人數不多,但素質非常出衆,姬凌雲將他們交給了項鷹訓練。
勾踐此時已經得到了姑蘇的消息,正在準備糧草軍馬,不出一個月就會殺到。
因此,這些士兵姬凌雲全部讓項鷹訓練弩兵,一個月時間練出近戰士兵無疑是送死,但練容易入手的弩兵卻是錯錯有餘。
這天,姬凌雲正在商議要事,姜良匆匆來報:“王子,端科以在錫山成功起事,正率六千人馬前來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