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條裂縫,姬凌雲笑的很歡。名槍易躲,暗箭難至強之人,懼怕的不是敵強,而是深藏於暗處的繡花之針。
這任清璇就有如這繡花之針,她在暗處可以隨時穿破任何堅固的甲冑直達心臟,但一處於明處,這繡花之針隨手可滅。
姬凌雲看着細縫,不動聲色的退下,並未輕舉妄動。這任清璇敵我不明,不因這此刻於之交惡。
轉眼過了三日,離天子壽誕之日以不過三天。
楚王熊章已經在一日前到達,魯國國君魯哀公也於今晨抵達了洛邑。
“吳王,大喜了。”劉桓公同姬子吳興沖沖的走進了大殿。
姬凌雲知大事以成,笑道:“有劉公出馬,這遊說魯哀公一事,自然馬到功成。”
劉桓公慚愧不已,連連稱讚姬子吳的本事。
原來,晉君晉定公也想在聲勢上壓過姬凌雲一籌,早已找上了魯哀公,威逼利誘,逼迫魯哀公站在他們一方。
魯哀公未明確表明,但也因畏懼晉國強大,早已心動。
劉桓公的遊說並未於其達成了一致,到是同行的姬子吳利用三寸不爛之舌,陳說厲害,說服了魯哀公。決議共同對付強勢以久的晉國。
“如此甚好,晉定公尚未到達,寡人就以得到楚、鄭、魯三國的支持,實在值得慶賀。”姬凌雲一陣大笑,命人大設宴席。於夜間宴請楚王熊章、鄭聲公姬勝、魯哀公姬將三國諸侯。
姬凌雲精神亢奮,只覺得一身氣力無處使用,叫上專韋去後院對練。
專韋也是個武癡,每每跟姬凌雲這類高手交鋒都會覺得武藝有所上漲,聞他相召,喜幸若狂的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就戰作一處,彼此間由於早已熟悉對方地招數打的非常之嚴謹。招招對攻,兵器碰撞之聲不覺於耳。
戰到恬處。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一旁響起道:“這種兵器就是刀嗎?我來試試!”
一根青竹棒兒點在了姬凌雲的劍上。隨即青光閃動。萬丈青芒刺他周身六處要害。姬凌雲正待反擊。卻見那萬丈青芒不露半點可乘的空隙,那股淒厲氣勢也無懈可擊,時心中驚駭,難以形容。
不得已連退三步避開,以青竹棒做兵器,能一招將自己逼退的人除了阿青還能有誰。姬凌雲苦笑,自己雖然被偷襲。但這一招就將自己逼的如此狼狽,心裡確實感到不是滋味。這阿青的武藝好象又提升了不少。
相比姬凌雲,專韋更是驚駭莫明來形容此刻地心情。
阿青逼退姬凌雲後,也不在強攻。青竹棒兒一轉,就對專韋攻了三計殺招。青繡棒兒畫破長空,瞬息間刺上專韋咽喉。
專韋連忙在身前舞出一陣刀網,意圖佔着兵器之利將青竹棒斬斷。
但那青竹棒兒卻象張眼睛似地毫髮無傷地穿過刀網,依附在專韋的刀背之上。兩廂一碰。刀網利消。
專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三十斤中的宿鐵刀竟然比不上一個姑娘家的青竹棒,怒火上衝,右手一揚。呼的一聲,宿鐵刀直出,猛往阿青胸口擊去。
阿青與他相距不過數尺,見他揮刀打來,勢道威猛無比,“咯咯”一笑。青繡棒再次向宿鐵刀背點去。兩人刀棒相交,身子都是一震。
阿青自那年與習武以來,數年來從未遇到敵手。此時自己一棒卻勘勘阻擋對方攻勢,但覺對方刀法粗糙簡單,可力道深厚,不禁敵愾之心大增,運棒成風,連進三招。
專韋一一對攻拆開。
阿青越攻越急,全是進手招數,招招狠極險極。
姬凌雲在一旁委實爲專韋捏了一把冷汗,好在專韋也非等閒之輩,以命搏命,只攻不守。
到第十五招上,阿青竹棒突然平淡無奇,穿過專韋的刀背,直射專韋胸膛。這一招卻是躲無可躲。
繡棒在專韋胸膛處輕輕一按,飄然而退。
專韋心道:“若她手中的是劍,非要自己地命不可。”他卻不知,阿青若想殺他,那竹棒依舊可以輕易刺入他的胸膛,穿了他的心臟。
阿青收招後搖擺着青竹棒兒道:“這人的功夫不錯,但不是你的對手。”
姬凌雲苦笑道:“阿青姑娘,你怎麼來這兒了?”
阿青皺眉怒道:“什麼阿青姑娘,說了多少次了,我叫阿青,不叫阿青姑娘。,在叫錯,我打你了。”她示威的揚起了青繡棒。
姬凌雲還真的有些怕她那根青竹棒,忙道:“好好好,叫阿青,叫阿青。阿青,你怎麼來這裡了?”
阿青嬉笑道:“爲什麼不能來,這裡擋的住我嗎?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姬凌雲暗道:“還真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擋地住你。”他自問吳王宮殿防守夠嚴密了,而上次阿青離開地時候竟無人知道她是怎麼離去,從哪裡離去的。吳王宮殿尚且如此,這小小的府邸又算地了什麼?還不照樣來去自如。
想到此處,他卻見阿青清秀的面上緋紅,預言又止,好象又什麼難言之隱,不解問道:“阿青,你有什麼事情?”
“我……我……”阿青連說了兩個“我”字,急得直跺腳,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咕嚕……咕嚕……”
姬凌雲正暗自稱奇,不知什麼事情難住了這位天下第一的女高手,突然間耳中聽得一陣怪音,那怪音的出處正是阿青那細柔的腹部。
阿青道:“我餓了……”這三字聲若蚊鳴,幾不得聞,低下了頭,羞不可抑。姬凌雲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