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離去,聞得訊息的孫嬰匆匆來到了姬凌雲的面前
孫嬰參拜道:“不知大王駕到,孫嬰未及迎接,望大王恕罪。”
姬凌雲笑道:“寡人此來只是接王兒回去,並未打算多留,也就沒有通知孫都尉……既然,孫都尉來了,那麼正好時間充足,你就帶我參觀一下這大周第一馬場。”
姬凌雲御下的手腕早已爐火純青,一番話不但讚了孫嬰的業績,還給足了他的顏面,令他覺得自己得到了重視。
孫嬰聽後眉開眼笑道:“大王有此興致,屬下奉陪到底。”
一行人邊走邊聊。
孫嬰向姬凌雲彙報了具體情況:“大王,這‘飛馬牧場’在大王的鼎立支持之下,現今以存有戰馬兩萬五千多匹。其中大多分爲四個種類,分別是大宛馬、河曲馬、北地馬以及西南馬四種。爲了滿足大王的需求,‘飛馬牧場’主要發展的也是這四種馬,四種實用的軍用戰馬。”
姬凌雲點了點頭,當年,孫嬰在空閒的時候,曾經詳細的向他介紹過這四種古老的馬種。
大宛馬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爆發力強、速度快、耐力好,乘坐此馬衝鋒陷陣,無往不利。
河曲馬頸寬厚,軀幹平直,胸廓深廣,體形粗壯,具有絕對的挽用馬優勢,兼之性情溫順,氣質穩靜,持久力較強,疲勞恢復快,各項屬性都屬於中上水準,加上數量衆多,價格也較爲便宜是最理想的戰馬。
北地馬體格不大,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短,關節、肌發達。被毛濃密,毛色複雜,耐勞,不畏寒冷,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迂回奔襲作戰以此等戰馬最佳。
西南馬分佈於巴蜀山區,體形小,善走山路。這種馬馬頭較大,頸高昂。鬃、尾、鬣毛豐長。身體結構良好,肌發達,蹄質堅實。善於爬山越嶺,可馱運貨物百斤以上。運送軍事物質遠勝過耕牛,人力。
這四種馬正是戰場上不可缺少馬種。
孫嬰繼續道:“四年來,大宛馬已經繁殖到了五千匹以上,經過多年的訓練大王已經可以組建一隻以純種大宛馬爲主的騎兵。河曲馬稍微遜色於大宛馬。但因佔據着便宜,數量多的優勢已經擴大到了一萬兩千匹。北地馬不多見,只有三千匹左右。餘下的五千匹是用來運輸糧草輜重的西南馬。”
孫嬰拍着胸膛保證說道:“數量不多。但屬下敢保證。這些由我精心訓練出來的戰馬遇到狄戎、東胡、樓煩等在馬背上張大的異族所馴養出來地戰馬毫不遜色,正面對上只勝不敗。絕不會墮了大王與先祖的顏面。”
姬凌雲“哈哈”笑道:“這個寡人一直都深信不疑,否則也不會大把大把的往這兒丟錢了……對了,九方都尉呢?怎麼沒有見到?”
孫嬰笑道:“我那師兄同我一樣是一個馬癡,我之癡在於不斷的訓練,研究,怎麼樣以最好的方法挖掘出一匹馬的內在潛力。而師兄之癡,卻在於相馬,配種。思考着如何改善戰馬種類的同時秉承公馬、母馬遺留下來.點。此刻,得到了大王地支持,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爲大王物色好馬去了。這人一旦成癡,想停下來也停不住。”
姬凌雲對於這點也深有體會,四年來,姬凌雲動兵四次,雖是爲了維護大周的權威,但又何嘗不是在抒發潛藏在心底的那好戰血液?
不知不覺來到了“飛馬牧場”內部的馴馬之地。
姬凌雲跳目遠望,一夥人指揮着大馬、小馬在平地上快速奔馳。大馬雄健高大,而小馬卻是矮小地幼馬。那些大馬的背上均有一個人在一旁呵斥着馬,同時還一邊抓着馬鞍左右跳躍,看起來活像後世馬戲團裡的特技表演。
姬政看了大呼小叫不住的拍手:“好……好……好,漂亮……真好玩兒?”看着馬師,姬政道:“真羨慕,我什麼時候才能向他們一樣。”
姬凌雲奇怪地看着孫嬰,暗道:“難不成不是他們的娛樂?”
孫嬰解釋道:“如此訓練有兩個好處,其一、小馬玩劣,不知口令和不懂馴服也不聽教導,沒有大馬的帶領,小馬是很難教的。這就好比我是師傅,而大馬是父母。師傅教導,父母帶領,如此可令小馬更快地馴服。”
“其二、戰場之上,騎士與敵人正面交鋒之間,難免要左右砍殺以及,相互碰撞。這樣很容易造成戰馬的腳步不穩,導致騎士失去平衡。左右跳躍是爲了教馬學會均衡,維持穩定。”
姬凌雲一行人繼續深入,不多時來到了一條小溪旁邊。
姬政指着前方大叫:“父王那裡着火了。”
姬凌雲早已看見,不遠處的四周卻有人在一旁觀望,視若無睹,暗道:“這應該又是一個訓練項目吧?”
果然,孫嬰笑道:“大王子已。”
這時,一匹尖銳地嘶鳴聲響起,一匹健壯地戰馬竟然越過了火牆,獨自從火堆裡衝了過來跑到了溪邊,大口的喝着水。
進接着兩匹,三匹,不一會兒以有數百匹戰馬衝過了火海,來到溪邊痛快地暢飲起來。
孫嬰道:“這是馬的耐力與膽色的訓練,正午十分,當天氣最炎熱的時候。我讓騎手在草地上奔跑,不給它們水喝磨練它們的意志。然後在把他們關入火柵欄圍起來的地方,放任他們不管。爲了生存,爲了喝水,他們會克服對火的恐懼躍過火牆。久而久之,它們將不在懼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