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姬凌雲從睡夢中酥醒過來,還未完全恢復工作的大腦有些迷迷糊糊,他睜開雙眼就看見了懷中的佳人。
姜柔正在偷偷地看着他的臉,發現姬凌雲醒了羞澀笑道:“王子醒了,賤俾伺候您穿衣。”
姬凌雲吻了吻姜柔嬌豔的紅脣,道:“別賤俾,賤俾的叫,你也是個人,只是生活所迫纔會如此。何況,你並不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稱我就行。”
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姜柔感動的淚溼了雙眼。
姜柔哽咽道:“賤俾……”
姜柔一時改不了口,姬凌雲徉怒在姜柔的翹臀上打了一巴掌,雙目圓瞪,“還賤俾……”
姜柔幽怨道:“妾身伺候王子穿衣。”
姬凌雲暗自一嘆,男尊女卑早已深入人心,當真不好強求,不在強迫,起身梳洗。
走出了廂房,子西正似笑非笑的在門口等候,見姬凌雲春風滿面,笑道:“王子,那美人伺候的如何?”
姬凌雲笑道:“那感覺,不足與外人道也。”嘴上同子西閒聊,心底卻在想如何跟子西開口要姜柔一事。
子西見姬凌雲心不在焉,以知對方的意圖大方笑道:“既然王子喜歡,那姜柔就贈於王子了。”
子西的目光在姜柔的那凹凸起伏的身軀上巡視着,吞了一囗唾涎,道:“姜柔,今後你就是凌雲王子的人了。”
姜柔喜極而泣趕忙跪下謝恩。
姬凌雲也高興的摟着姜柔,乘機告辭。
子西見姜柔面色懷春,喜由心生,暗贊姬凌雲確有一手,以自己的車駕使人送他回楚國行館,好顯出對他的重視。
不過,姬凌雲婉言拒絕,他拒絕了楚王的邀請,卻來到令尹子西府上作客,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當姜柔邁出令尹府第一步的時候,淚水奪眶而出,說道:“自從妾身十歲走進令尹府後,至今八年,終於再次走了出來。”
姬凌雲無言以對只能拉着她的手,邊走邊跟她說一些趣事,以解除她心中的傷痛。
走了許久,姬凌雲發現了一個可悲的事情,就是他迷路了,周圍的環境一點都不記得,根本無法找到回楚國行館的位子。
來的時候,姬凌雲可以一人一人的問,但這時有佳人在側,怎麼好意思讓佳人知道自己是個路癡的事情。
“天啊!難道路癡也會遺傳!!!”姬凌雲一拍腦門,記得在前世一到不熟悉,陌生的地方他出門必帶的東西就是地圖,可在這古代那有那麼精確的地圖。
爲了保住自己的顏面,怎麼樣也不能讓姜柔知道這事。
又走了許久,始終對附近沒有印象。
姜柔突然道:“王子你打算去哪?這裡我們剛纔不是來過了嗎?”
姬凌雲腦門冒出了條黑線,強辯道:“沒有,是你看錯了!”
姜柔奇怪的說道:“會嗎?不會呀,還不只一次。你看,那裡有個‘陳記工匠鋪’我們兩次都從這裡經過了。”
姬凌雲順着姜柔指的地方眺望過去,那裡果然有一個‘陳記工匠鋪’。
姬凌雲心裡將那‘陳記工匠鋪’的老闆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變以後,才尷尬的說道:“我們迷路了……”
姜柔“噗嗤”一聲,掩着小嘴道:“王子真有趣……”
突然,姬凌雲神情一變,面露驚訝之色,拉着姜柔閃身進入身旁的一家小店。不久,一輛馬車匆匆而過,車上兩人交談甚歡。一個姬凌雲並不認識,令一個郝然就是姬凌雲的情敵加勁敵——范蠡。
姬凌雲輕聲嘀咕,“他怎麼也來郢都了!”
姜柔不明所以,道:“誰來了?”
姬凌雲讓姜柔別說話,拉着她遠遠的跟着那輛馬車。
幸虧郢都比較繁華,街上人口衆多。對方的馬車無法快行,姬凌雲那三角貓的跟蹤能力纔不至於跟丟。
馬車轉了個彎,在一處府邸旁停了下來。
范蠡同那人相互作揖,然後一同走進了府邸中去。那府邸旁有株大樹,正好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楚府邸匾額。
姬凌雲嚴肅的對姜柔道:“柔兒,你去那看看那輛馬車停的地方是誰的府邸?”
不久,姜柔就走了回來,道:“誰的府邸不清楚,但屋檐上的匾上寫的是蔡府。”
姬凌雲走到一旁的攤位,用楚國的貨幣買了兩個大餅,問道:“小哥,你可知道轉角旁的蔡府是何人的府邸?”
攤位的老闆也許是做了姬凌雲的生意,非常的熱情,“公子說的是門口有大樹的那一家吧?他的來頭可不小,是楚國重臣上大夫蔡丕的府邸。”
姬凌雲聽後一笑,暗自誇道:“天才就是天才,路癡也有路癡的好處。”
僱了一人帶路,這纔回到了楚國行館。
剛一進院,伍辛就迎了上來,見姬凌雲身旁的姜柔,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王子有佳人在側,難怪徹夜不歸。”
姬凌雲讓姜柔到屋裡休息,然後嚴肅說道:“你知道我在路上看見誰了?”
伍辛搖了搖頭。
姬凌雲嚴肅道:“越國上大夫范蠡現在他正在上大夫蔡丕的府中作客。”頓了頓,隨後問道:“這事你是怎麼看的?”
伍辛慎重道:“父親多次強調越國野心十足,看來此並非胡亂猜測。我吳國之強大,遠非越國可以相比。因此,要想反抗,就必須得到他國的支持,楚國則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原因有三:一、楚國與我吳國有舊恨;二、楚王的愛妃正是越王勾踐的女兒;三、楚國的實力不是很強,要對付吳國就必須楚越通力合作才行,不必擔心楚國瞧不起越國的事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