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攻破敵

的來說,此戰進行至此,姬凌雲這方可謂佔盡了優勢兵玩弄與鼓掌之間,還一舉摧毀了越國耗費心力組建越國水師。一萬五千壯丁瞬間消散,縱是人口縱多的越國也承受不起。

但姬凌雲又怎能滿足,此戰之所以能步步爲營,乃是因爲范蠡、符央的計劃出現了紕漏,被他僥倖逮個正着。

是以,步步將對方暗算其中,本欲利用姑蘇落陷這一假消息。將範誘入吳境腹地,一面拿下會稽,一面叫范蠡有來無回。

計策雖好,但范蠡畢竟不是等閒之輩。數次遭挫,以令他疑心起了姬凌雲真正的目的,並派幹潛前去支援會稽。

幹潛在越國時,曾建立無數軍功,甚有威信,才幹也是出類拔萃。若他接手會稽城防,姬凌雲的計劃將會前功盡棄。

姬凌雲明白如此戰機難有二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趁機攻下會稽。

“去將項鷹、冷蝶招來!”姬凌雲對傳令軍下達了命令。

不一刻,項鷹、冷蝶相繼來到。

此時,他們以知道姬凌雲的全旁計劃,項鷹、展如等人明白姬凌雲的意圖,並不在意。但冷蝶卻是氣憤異常,後悔自己前幾天爲姬凌雲白白掉的淚水。因此,一路來都沒有給姬凌雲什麼好的臉色。

一進帳,冷蝶就甭着張臉。

姬凌雲見兩人進來,立刻將當前的形勢向兩人一說,強調道:“如果真讓幹潛回到會稽,那麼我軍擬定的作戰計劃將全部泡湯。想要戰勝越國。打敗範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我軍意圖稱霸中原。不能跟越國這般消耗下去。”

項鷹沉聲道:“大王可是要我去襲擊幹潛地部隊?”

“沒錯!”姬凌雲道:“就是這樣,我料幹潛得到范蠡前往會稽地命令後,一定會不分晝夜的向會稽前進。我要你們行遠路。繞過範的大軍。日夜兼程,人不離馬,馬不停步,務必在幹潛到達固陵山。”

姬凌雲從懷中取過地圖勾畫出一條路線道:“此路線人煙稀少,這附近又離戰場甚近。越國大部分百姓均遷入內地,在這附近惟有少部分居民而已。你們避開村鎮。若有任何居民發現你們行蹤一律誅殺,掩埋屍體不能留情。依你們地速度或許能夠在幹潛到達此地之前抵達此處。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幹潛留下,不能讓他逃脫。這點是你的任務……”姬凌雲看向冷蝶道:“以你的箭術,射殺一人應該不難。將幹潛射殺後,你們便以四處在越國腹地襲擾,專門對那些村鎮下手。不斷挑釁越國威信,迫使越國出兵同你們一戰。爲我過水師製造時機。”

這回。姬凌雲在賭,賭幹潛沒有將他們回軍的目的告訴那些兵將。而是爲了穩固軍心,將秘密常在心中。只要幹潛一死,吳國的水軍照樣不會暴露行蹤。

項鷹面色嚴肅。慎重領命。

冷蝶也分地輕緩急,不在鬧彆扭微微點了點頭。但依舊不理會他。

項鷹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冷蝶也打算離開,但卻被姬凌雲一把拉住,從後頭抱住她擔心道:“路上小心,答應我毫髮無傷的回來。”

冷蝶千怨萬怨在這一刻也消散無蹤自信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兩千戰馬向南方呼嘯而去。

五日後,項鷹、冷蝶抵達了固陵山。全軍上下個個疲憊不堪,有的屁股磨出了水皰,有的頭重腳輕,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發出怨言。

因爲他們都是吳人,而且都是在姑蘇附近的吳人。他們個個都是披散着短髮,身上刻着各種各樣的紋身的吳人。

這到不是冠軍騎地標誌,而是吳人的傳統。“紋身斷髮”、“尚武好勇”、“好劍輕死”的傳統,凡是自認是勇士者都請匠師以利刃在身上雕刻紋身。

他們這點疲憊又哪裡比的上,在沒有任何麻醉工具下用刻刀在身上雕琢時地痛楚。往往雕琢下來,一個血氣放剛的少年會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畢竟那時不是現代,必須刀刀刺入身體,方能在身上留下印記。

對於好劍輕死地吳人來說,叫苦叫累那是一種恥辱,那是弱者的權力。

項鷹讓全軍藏入山中

這固陵山是越國境內少見的險要山脈,當年夫椒之戰,吳國夫差大破勾踐。勾踐戰敗,損失慘重,帶五千士兵芶且而生逃入了這固陵山。

勾踐有城不入卻逃入這固陵山,可見此山之險以勝過城池多矣。

項鷹帶着幾名親衛四處巡視,勘察地形。他雖神色疲憊,但在不知幹潛在何時到達的情況下,必須先準備好伏擊的一切事情。

多年征戰早已養成項鷹那鋼鐵一般的意志,這點疲乏對他來說是不值一提。

項鷹見固陵山竟是橫亙會稽官道的一座大山,唯一的通路是長達三裡的一道狹隘。這裡附近處處丘巒草樹,

項鷹微笑的自語道:“沒想到這裡竟是一處絕妙的伏擊之地。”一個火攻之策在他腦中浮現。

項鷹等人休息了一日,終於等到了幹潛的部隊。

幹潛雖然由近路而來,但始終不比馬力,他們縱是日夜兼程也不過是將十日路程減少至六日,哪裡又能快的上項鷹他們。

項鷹在山崖上見幹潛正以罕見的速度向南行駛,由於在越境,幹潛又爲了節約時間,他連最基本的巡視也沒有,直接就進入了項鷹所佈置的埋伏圈內。

幹潛以達中心之處,項鷹大笑而起,高叫道:“幹潛小兒,你中計了!放箭!”

山崖兩旁人頭涌動火光亮起,數百支火箭勁射崖下,分別遠遠投往兩側和峽口的茅草叢生的方向。

一時火苗四竄,乾燥的山林迅速起火,乘着風勢由兩側往峽口的方向蔓延過去,登時幹潛的部隊全捲入火舌裡。

兩岸吳兵又向山崖下拋下無數枯枝爛葉,火舌捲入枯枝爛葉,剎那之間,濃煙密佈山谷。這纔是項鷹真正的殺招。

山崖下的茅草無數,配合本有的樹木,火勢以訊雷之勢,蔓延開來,可被濃煙燻烤過的越兵卻連眼睛都無法睜開,能逃出者寥寥可數。

項鷹命全軍在臉上蒙上溼布,遮着嘴鼻,一起從左右堵在山崖兩側。

慘叫和驚呼聲響個不停,越兵手足無措,怎想得到在自己家中會招到敵人的伏擊,並以火攻來對付他們。

人影閃動。

峽口兩處已被大火封閉,越兵逃無可逃。

冠軍騎見主帥的奇謀妙計破敵,軍心大振,萬衆一心精神抖擻地向試圖向兩旁逃闖的越兵發出死神的召喚,將他們送入地獄。

毫無掩護下,越兵既受黑煙所薰,又遭烈火焚燒,上空還有箭羽、飛石,他們前仆後繼地逐一倒下,只有幹潛帶領着一隊親衛奮力殺出。

戰情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幹潛雖然衝出重圍,但身旁不過區區百人而已。

可崖口處項鷹、冷蝶早已待命多時。

項鷹高聲道:“干將軍,事以至此,爾等何不早降?”

幹潛不語,連理都不願理,大叫一聲:“衝……”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已經穿過了他的喉嚨,幹潛不甘的瞪大着雙眼,倒地斃命。

遠處冷蝶弓弦抖動,那一箭正是她的手筆。

餘下越兵見幹潛被殺,個個悲憤大叫,發瘋似的對着冷蝶衝去。

冷蝶連珠快箭出手,一箭一人,例無須發。越國的百名親衛至冷蝶五十步前,就以有三十人死在她的箭下。

項鷹一揮手,“冠軍騎”一擁而上,將餘下敵人紛紛斬殺。

此時附近整個山林全陷進狂暴的火勢裡,烈火沖天而起,參天古樹一株一株隨火倒了下來,更添聲勢。

濃黑的煙直送入峽谷內,大火往內延去。

敵人被火勢阻擋無路可逃變成了火人,活活被燒位焦碳。

本是風光怡人的峻山,剎那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慘嚎聲不住由火場傳來,到天明時,整個山谷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遠處延續着,但明顯已減弱了許多。

劫後災場屍駭遍野,幾乎分辨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焦碳。

項鷹親自帶隊,到峽谷深處草草搜索,確定了沒有活人後,立即起程,離開這慘不忍睹有若修羅地獄一般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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