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了人類的樣子,說道:“對啊對啊,我天天挨着小白睡覺,他都沒有和我玩親親呢,吾輩也好想玩親親啊……”
路漫漫的臉蛋頓時滾燙起來,連忙要推開吉爾伽,吉爾伽哪裡會讓她如願,一下子將她抱得更緊了。
“小黑好像已經睡着了,不過正好,要是他醒着不知道又要說什麼了……”
伊佐那社還沒說完,就聽到黑暗中又冒出來一個清澈的嗓音:“我就算醒着,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不識趣地說什麼。”
空氣中的各種聲音都突然停滯,突然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當中。
良久黑暗中突然傳來啪得一聲響,緊接着一個男人磁性的聲音從錄音機裡冒了出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路漫漫尷尬地想一頭撞在吉爾伽胸膛上,晚上又折騰了許久,一羣人才昏昏睡去,醒來時已經接近十點,賢惠的夜刀神狗朗已經做好了早餐,大家已經忘了昨晚的事,開心地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路漫漫就和他們告別,夜刀神狗朗自然是萬千個不捨得,但是就連伊佐那社和貓,也都眼淚汪汪的,貓是因爲天性比較喜歡溫柔可愛的小女孩,伊佐那社卻是因爲對未知的恐懼,誰知道夜刀神狗朗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QAQ
夜刀神狗朗戀戀不捨了好一陣,弄得吉爾伽又要發飆的時候才說:“漫漫小姐請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按時吃飯,早睡早起。”
路漫漫尷尬地應着,這才幾天,夜刀神狗朗就已經看出自己賴牀和不按時吃飯的習慣來了。
“還有一件事情,狗朗不知道該不該說。”
路漫漫看他白皙俊美的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又羞澀又可愛,要不是昨天答應吉爾伽堅守節操,現在早不知道心神盪漾到哪裡去了。
“什麼事,你說吧。”
夜刀神狗朗擡起澄淨的雙眼複雜地看了一下吉爾伽美什,又憂慮地看着路漫漫,似乎有點難以啓齒:“……漫漫小姐尚未成年,有的事情需要等到成年之後才能做,否則……傷了元氣,得不償失……”
路漫漫嫩嫩的小臉唰的一下紅透了,一下子就明白什麼是“有的事情”了。
吉爾伽雖然“好色”,但是卻從來沒有真的冒犯強迫過路漫漫,只是偶爾親親抱抱而已,頓時不耐煩道:“這是我和她的自由,與你有什麼相干?”
夜刀神狗朗人如其名,是名副其實的忠犬,爲了主人哪怕性命不要也在所不惜,何況現在只是一點臉面。
“漫漫小姐雖然年紀還小,你又是她的兄長,但不要忘了,她畢竟纔是無色之王,你只是她的臣子,是她的氏族成員之一而已,她隨時有權利取消你的依附!”
路漫漫本來就很難堪了,現在看到兩個人吵開了更加頭疼,連忙說:“小黑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我自己會注意的,吉爾伽雖然在很多時候很強勢,但是對我卻是溫柔的。”
夜刀神狗朗只好閉上嘴巴,路漫漫再次叮囑他要照顧好小白之後,才和吉爾伽一起離開。
來到大街上,路漫漫總算呼出一口氣:“哎呀,現在第一步是邁出去了,不過不知道後面會怎麼發展,希望一切順利吧!”
周防尊有十束多多良看護着,問題應該不大,宗像禮司是個不穩定因素,如果他能減少和周防尊對峙的次數,那自然是最好;伊佐那社現在有了夜刀神狗朗看管着,應該也還好。
腦袋裡將所有的關係過了一遍,路漫漫決定暫時犒勞一下自己,去什麼地方好好吃一頓或者好好玩一下。
吉爾伽隨便找一家都是五星級的酒店,路漫漫吃這些精緻菜餚早就吃得膩味了,突發奇想說要去逛逛夜店,感覺那裡是一個能讓人肆意放鬆的地方。吉爾伽對於夜店也沒什麼概念,但是隻要他在路漫漫的身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沒什麼問題。
兩人逛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家看起來比較正規的夜店,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尖叫聲,吉爾伽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一個假的ID,證明自己已經滿了十八歲,大搖大擺地帶着路漫漫走了進去。
路漫漫剛一進去,就差點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晃瞎了眼睛,舞池裡全是肆意扭動的軀體,沙發間也全是昏暗的角落,空氣中瀰漫着汗水和酒精的味道,看起來每個人都在恣意狂歡。
吉爾伽突然想起自己建造的酒池肉林,不就是這樣子的嗎?他拉住路漫漫往前鑽的小身子,不想她再繼續往裡面走。
“這種地方太髒了,不要進去。”
路漫漫回頭看一看他,覺得既然都來了,如果什麼都不體驗一下未免有點不值得:“我們就看一看,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不吃,好不好?”
吉爾伽看她一臉小心翼翼的期待,想到她可能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乖乖女,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就點頭答應了,但要抱着她走過去看,不允許她自己下地走動,路漫漫也答應了。
在這樣的場合,會發生什麼事還真的說不準。
隨意逛了一圈,除了感受到大人們糜爛生活的一面一無所獲,路漫漫覺得很倒胃口,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從一個角落裡傳來幾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歪頭看了看,竟然是吠舞羅的人。
大概最近比較閒,八田美咲、草雉出雲等人在裡面喝着酒,草雉出雲一看就是比較成熟的大人,但是八田美咲卻長着一張娃娃臉,此刻喝得有點多了,小麥色的皮膚上都泛上了一層微紅,平日裡色厲內荏的雙眼也染上醉意,看起來醉呼呼的很可愛。
路漫漫讓吉爾伽帶着自己過去,或許還能見到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呢。
八田美咲明顯不勝酒力,此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裡搖晃着空酒瓶大叫道:“喂!怎麼還不來酒!我,呃,還要喝十瓶!馬上拿,呃,拿來!”
草雉出雲看着他喝醉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道:“喲喲喲,八田醬這算是借酒澆愁嗎?尊這幾天沒有見你,看來讓你很焦躁呢。”
八田美咲就算是喝醉了,聽到別人提到“周防尊”的名字都會突然醒過神來,此刻就猛然擡起頭來,搖搖晃晃地準備站起來,渾身力氣卻不聽使喚,試了兩三次,乾脆滾到草雉出雲懷裡去了。
草雉出雲笑着拍拍他滾燙的臉蛋,故意逗弄道:“Misaki,你要是再不起來,被猴子(伏見猿比古)看見,出雲麻麻我可是有被滅口的危險呢。”
這次八田美咲是醉得無可奈何了,在他懷裡滾了兩下,大概以爲自己站起來了,斷斷續續地說:“呃……管那個混蛋做什麼,他算是……哪根蔥!爺爺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關他,呃,什麼事!”
草雉出雲把他推起來靠在沙發上,對另一邊的十束多多良說:“你別在那裡偷笑。猴子那傢伙估計是真心喜歡八田的,兩個人青梅竹馬就不說了,還在讀書的時候,猴子就放過狠話希望獨佔八田的視線,不喜歡他的目光追隨別人,說起來到時和尊和你的關係有點相似呢。”
十束多多良雖然來了這裡,卻沒有喝多少酒,安靜地看着吠舞羅的人玩笑嬉戲,聽他這麼一說,笑道:“難道你不是和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不過伏見那傢伙也太極端,美咲這小子又太遲鈍,難爲出雲麻麻你操碎了心。”
草雉出雲叼起一根菸,緩緩吐出一口氣,正打算說什麼,卻看到路漫漫吉爾伽走了過來。
“呀,真是好巧,竟然在這裡遇上!”說着,就把他們往裡面讓。
吉爾伽卻沒有將路漫漫放下來的意思,淡淡說了一句:“我們看看就走。”
十束多多良也站起來,對兩人溫和地一笑,表示歡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餘的吠舞羅衆人都已經醉得東倒西歪了,怕是周防尊親自到了,他們可能才能站得起來。
路漫漫看到十束多多良在這裡,忍不住問道:“周防尊呢?怎麼沒有在這裡?”
“尊這幾天有點不舒服,留在家裡休息。”
路漫漫想起周防尊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有些疑惑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病倒,十束多多良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說:“前幾天遇到綠之王,尊和他大戰了一場,把他趕出去了。”
對了,怎麼把其他幾個王忘記了?雖然綠之王和灰之王比不上赤之王和青之王,但說到調皮搗蛋,他們卻是不可缺少的角色,而且……
路漫漫難過的捂住臉,她就連最弱的綠之王和灰之王都打、不、過!誰讓她是七王之中實力最弱的呢?只能讓動物開口說說話而已,連讓他們去咬壞人幾口都做不到。
路漫漫一想到這種坑爹的設定,就對天公充滿了怨氣,那傢伙要是什麼時候爲她做一件靠譜的事,她絕對祝他和他二次元神哥哥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