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凌手持浩氣長舒,邁步進入身旁的一道門內,門內哀嚎聲不斷,乃是一名滿身橫肉的肥碩惡人正在毆打自家奴僕。孫凌二話不說,上前便是一腳將其踹倒。
那肥碩惡人有如滾地葫蘆一般被孫凌踹倒角落,重重的撞在桌椅上,而後他掙扎着爬起來喝到:“你是何人?”
孫凌沒有回答,而是指着地上的奴僕反問道:“你又是因爲何事,這般毆打與他?”
那肥碩惡人冷笑一聲答道:“少爺我打自家奴僕,你管的找嗎?來人,將這不知哪裡來的瘋狗給我抓起來,少爺我要親自收拾收拾他。”肥碩惡人的喝聲剛落,房屋內便憑空出現了十數名手持刀棍的青衣小廝,一衆人呼喊着向着孫凌而來,明晃晃的大刀更是向着孫凌當頭砍下!
孫凌冷哼一聲,以手中浩氣長舒爲兵,或點或拍,或指或削,口中念道:“爾等衆人,爲虎作倀,作惡多端,該打!”不過片刻便將一種小廝盡數打倒在地。而後孫凌走向那肥碩惡人,那惡人此時依舊叫囂着要將孫凌大卸八塊。孫凌聽的氣惱,甩腕便將手中浩氣長舒展扇爲刀,喝到:“爲富不仁,濫殺無辜,喪盡天良,該殺!”說完手中浩氣長舒一揮,寒光閃過,那肥碩惡人便已身首異處。
此時房屋內所有人包括已經死去的肥碩惡人皆盡數崩碎。孫凌似乎早就料到會是如此,頭也不回的邁步出門,但就在其前腳剛賣出門口的一瞬,孫凌突然心神一驚,猛地向後竄去。無影無蹤,無聲無息,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孫凌胸前的衣衫已經被隔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孫凌沉默了一下,再次邁出,街上依舊空無一物,孫凌不予理會,轉身走進了另一扇門中。
“官匪勾結,魚肉百姓!”孫凌隨手打倒了一衆衙役山賊,正想將那躲在桌下的罪魁禍首就地正法時,那小眼官員竟然撲通跪了下來,而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在下只是個小小的縣官而已,身不由主啊。其實勾結山賊的乃是小的的頂頭上司,我只是奉命而爲,奉命而爲啊!”
“哼,爲官不仁,助紂爲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着孫凌將浩氣長舒合在一起,對着那小眼睛官員便是一扇打下,就在此時,那小眼睛官員竟然直直的想自己撞來,訊敏至極,孫凌只來得及將浩氣長舒擋在胸前,便被那小眼官員一下子撞開,而後所有衙役、山賊皆都消失不見,而那小眼睛官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孫凌才發現,自己的腹部竟然出現了一道傷口,有如刀割,雖然不深,卻也溢出鮮血。孫凌不過受了那小眼睛官員的一撞而已,身上竟然會出現刀傷。人的身體竟如刀鋒一般鋒利!
此時孫凌終於明白,這一關他要做的就是在不停處理各個門中的事件時,提防着守陣者的暗殺!而一開始他進入這個空間後,在原地站了那麼
久,守陣者都沒有出現,也就是說,守陣者只能出現在門中。想到這裡孫凌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後毫不停留的進入到另外一扇門中。
衛子軒等人在黑魔山下靜靜的看着,看着孫凌在一扇扇的門中進進出出,其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至今爲止,對於那隱藏在門內衆生中的守陣者,孫凌尚沒有做出任何一次反擊,他一直在被動的捱打,防禦。一直變得傷痕累累,身上的儒衫甚至在走動間會在地上脫出長長的血跡。但是孫凌一刻都沒有停下腳步,不停進出各個敞開的門,不停的處理着各式各樣的事件。也幸好孫凌藉鑑了扇法中的道,若非如此,他在處理種種惡行時,定然不會這般果斷,而猶豫更是會給守陣者帶來更多的暗殺機會。
長長的街道依舊不見盡頭,孫凌的步伐依然踉蹌,但他依舊掙扎邁入了身旁的另一道門!門中的房屋內十分擁擠,使得孫凌更是站立不穩,但即便是身形踉蹌的孫凌,在對付那些宵小之徒時,也不會花費太多力氣,他要真正做的,唯有打敗守陣者而已。
官商勾結?孫凌看了一眼廳堂內衆多的民衆小販,這是這麼多道門中唯一一次被欺壓者比作惡者多的情況,但即便被欺壓者的人數是惡人的數倍,他們依舊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但是僅僅是這樣的情況也就夠了。
孫凌渾身是血的樣子引得門內中衆人側目,衆人尖叫着想要遠離孫凌,怎奈房間太小,人又太多,頓時現場一片混亂,就在這混亂中,一名商販在孫凌背後擦過,瞬間便給孫凌的身上添了一道足有尺長深可見骨的傷口。守陣者出手了!而整個房間內的人都在守陣者出手的一瞬,紛紛崩碎。
孫凌直覺背後一陣刺痛,急忙以元氣壓制住傷口,同時伴隨着房間內人物的崩碎,一截手指悄無聲息的點向孫凌的胸口!當得一聲!那手指點在孫凌胸口竟然發出金石相交的聲音,此時一道人影飛也似的撞向門口。但那門口青光一閃,一張青色棋盤將守陣者與孫凌二人同時罩了進去!
此時孫凌方纔有機會大量這魔門秘境第二層的守陣者,不出其所料,此人正是當初孫凌等人在遺脈山區外圍,遇到阿狸時,阿狸身邊的那個男子——斬少。而從之前與之戰鬥中,孫凌也早已發現這斬少往來如風,其身上任何部位都能化爲利刃,削金斷鐵,鋒利至極。更重要的是在這魔門秘境之中,那斬少可以化身成爲任何人,偷襲暗殺,防不勝防。所以孫凌一直沒有出手反擊,直到現在。
此次孫凌進門之後發現屋內人員繁雜,混亂異常。在斬少出手之前,所有的人都是存在的,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造成的混來可以阻礙斬少的視線,是以才能讓孫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儒家法術中的博弈之術映在門上。而後孫凌以自身誘餌誘使斬少出手,同時早早藏在衣衫內的枯木硯又擋掉了
斬少必死的一擊。而斬少偷襲不中,自然如之前那般遁走,所以在他撲向門口的一瞬,便自動撞進了青色棋盤裡。
如此一來,孫凌終於有機會與那斬少正面對戰,但此時孫凌渾身上下早已經傷痕累累了,之前壓制傷勢更是大量消耗了孫凌體內的元氣,是以即便能正面與那斬少對戰,孫凌也沒有幾分勝算。
身上的傷痕依舊緩緩滲出血漬,孫凌知道越拖下去便會對自己越發不利,是以他也不問話,直接右手自胸前一抹,喚出七根琴絃,而後左手輕撫,叮咚之音便自琴絃間流淌而出,向着遠處的斬少衝刷過去。
孫凌一言不發便大打出手,斬少也毫不意外,他被自己戲耍了這麼久,自然不可能與自己心平氣和的談心論道。是以斬少也不猶豫,猛地一個前衝便化身爲風,就那樣直直的向着孫凌而來,一路上的黑白棋子乃至孫凌指尖流淌出的琴音都被其盡數斬斷。
孫凌眉頭緊皺,右手揮動間儒家五常正氣紛紛化作戰戈、烈火、波濤、山石向着斬少襲去。怎奈這些五常正氣所化之物紛紛在靠近斬少的時候被其割裂、斬斷,竟是絲毫傷不得他!孫凌無奈只能將諸多法術棄之不用,而是以手中浩氣長舒,向着斬少攻去。
斬少往來如風,絲毫不與孫凌纏鬥,一擊不中便徑自遠遁,而後再來,孫凌雖手中持有浩氣長舒,但只能看看擋住斬少的身形,根本沒有機會反擊。久而久之,孫凌體內元氣消耗甚巨,漸漸的,青色棋盤他也持的十分艱難。
終於,斬少窺到一個破綻,他也不攻向孫凌,而是留給孫凌一個冷笑,徑自斬破青色棋盤,向着門外衝去。豈料他沒有衝出門外,而是在斬破青色棋盤的瞬間,又鑽進了另一個空間——千年紙中!
當初在毒谷與昆玉瑞交戰時,孫凌便發現神兵至寶可以輕易打破青色棋盤,是以此次他在青色棋盤的後面,又悄悄的將千年紙祭了出去。而與斬少交戰時,孫凌發現他竟然對斬少無可奈何,便只能賣個破綻,任憑他破去青色棋盤。即便斬少破開青色棋盤,而不離去的話,那在房間內爭鬥,也大大限制了斬少往來如風的行動,若是僥倖能將斬少封印進千年紙,那麼將會爲孫凌此次的戰鬥帶來一些轉機。
果不其然,斬少在斬破青色棋盤的一瞬便向着門口衝去,他從未想過要和孫儷正面交戰,反正只要孫凌還在這魔門秘境中,那他便有數不盡的機會偷襲、暗殺。也正是他這種想法,讓他猶如自投羅網一般,兩次陷入孫凌所部下的陷阱中。
雖然孫凌已經設計將斬少封印,但此時他只有儒家文房四寶中的千年紙、黃泉墨、枯木硯三件,而春秋筆卻在與阿狸的對戰中被他丟棄在了黑魔山,是以即便孫凌此時將斬少封印了,他也沒辦法用處當初與昆玉瑞交戰時的手段,在千年紙上寫出“殺”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