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楊家,進了楊華倩的房間,就看到楊華倩一臉通紅的坐在牀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着,那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痛苦,而她的身後,坐着一中年男子,一手正抵着楊華倩的背心,總之感覺着就象武俠小說上的療傷一樣似的。
看着楊華倩,白蔡蔡明顯的感到她平日溫順和暢的氣運十分的紊亂,各處亂竄似的,應該就是徐師公說的走火入魔。
“大哥,人我請來了。”楊華倩阿爸衝着楊華倩身後那中年男子道。隨後又轉身衝着蔡蔡和白平康道:“白主任,蔡蔡,這是倩倩的大伯。”
“楊局長你好。”白爸打招呼道。楊華倩這大伯是公安部監察局的副局長。跟楊華倩阿爸的局長是兩回事,不過都稱呼局長。
“楊伯伯好,楊華倩現在什麼情況?”白蔡蔡先跟楊華倩大伯問好,不過她最關心的是楊華倩的問題,這會兒便趕緊着問道。
前幾天,她就聽楊華倩說過,他大伯到市裡來視察公安工作,所以這兩天,她阿爸也去了市裡,留楊華倩一人在家。今天這情形,也幸好楊華倩阿爸和她大伯正巧回家了,要不然,讓楊華倩一個人在家裡,那楊華倩的情況將會比現在更糟糕。
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眼楊華倩大伯,雖一身家常服,此刻更是皺緊着眉頭,但那氣勢卻端正威嚴,這正是公門中人的運勢造成的,而且公門中人的運勢很好認,別說白蔡蔡有異能,就算是象徐師公等這類風水相士,或是奇門異士,都能一眼就分辯出來,而往往術士都會自覺不自覺的避開公門中人,這好象就有點類似於古代俠以武犯禁一樣,兩者之間都是互相忌諱的一樣。
“你們好,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實在是因爲倩倩的情況太危險了。”楊華倩大伯衝着兩人點頭道,然後又衝着那楊華倩的阿爸道。“來,老三,你來看着倩倩。”
楊華倩的阿爸便盤腿坐在楊華倩背後,換下了他大哥。
“白主任喝茶,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你嚐嚐。”這時,一邊的一個秘書樣的人衝了茶水端上來,楊華倩大伯指着茶水對白平康道。
白爸輕咪了一口,然後點點頭:“好茶,對了,楊局,您別客氣了,倩丫頭要緊,有什麼事用得着我家蔡蔡的就直說吧。”
白平康自然清楚別人這麼大晚上的請自家女兒來,可不是爲了請人喝茶的,便直說道。
“好,我直說了,蔡丫頭,倩倩目前十分的危險,本來有這個石葫蘆護着,再加上我的幫忙,她應該能挺過這一關,可沒想到這關鍵的時候,這個石葫蘆卻突然的碎掉了,所以,我現在需要另外一個同樣功能的東西,倩倩她阿爸說,這個石葫蘆是你送給倩倩的?”那楊華倩的大伯手裡拿着一個玉葫蘆問,正是楊華倩掛在身上的那一隻。只是此刻,整個石葫蘆碎成了龜裂紋,沒用了。
看着這石葫蘆,白蔡蔡纔有些明白,本來,她送給楊華倩這個石葫蘆就是爲了防止楊華倩跟前世一樣練功出問題的,一直一以也算是得當,但因爲今天那筆仙的關係,這石葫蘆已經幫楊華倩擋去了大部份的煞氣,這本身對石葫蘆的損害也很大的,再加上晚上因爲煞氣殘餘而導致走火入魔,這樣一來,這石葫蘆就頂不住了,碎裂開來,失去效用了。
想到這裡,白蔡蔡點點頭:“不錯,不過,剛纔在來之前,我正好跟我師公通電話,在電話裡跟他彙報了楊華倩的問題,我師公開過光的這石雕作用很溫和,對楊華倩目前這種情形並沒有多大作用,不過,正好之前,師公得到一塊清心玉佩,他送給了我,剛纔在電話裡他提到過,這塊清心玉佩應該對楊華倩目前的情形有用,我便帶來了。”白蔡蔡說着,便從懷裡拿出那塊清心玉符遞給楊華倩大伯。
這塊清心玉符可是真正玉石的,是白蔡蔡從自家小姑姑那裡弄來的一塊蛋清種的玉雕刻而成,又放在文昌塔內蘊養過,其效果比一般的福運玉符強上好幾成。
當然,這次她借徐師公說事可不是她自作主張,而是徐師公在電話裡叮囑的。
白蔡蔡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至少楊華倩大伯對術士這一行並不陌生,要不然,他不可能看出那玉葫蘆的功效。
“這是寧心玉!!”楊華倩大伯看着手上那塊玉佩,臉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動容了。對於一個練內氣的武術者來說,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這樣一塊寧心玉在,等於就給了練功者多一次的生命保障,練習內力者,總脫不了魔障這一關的,只不過有的來的早,有的來的遲。
“我替倩倩謝謝你,謝謝徐師公。”楊華倩大伯道,雖然他覺得要了這東西,佔了一個孩子的便宜,但這時候,倩倩情況正凶險,他也就不客氣了,總之這個人情他楊家記下了。
“老三,你先帶着白主任和蔡蔡去廳上坐坐,這裡交給我,這回,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倩倩說不定會因禍得福。”楊華倩衝着楊華倩阿爸道。
聽他這麼說,楊華倩阿爸一臉焦急的神色才舒緩些。
帶着白爸和白蔡蔡在廳上說着話,只是那眼光仍時不時的看向楊華倩的房門,就在這時,於霞鎮長急慌慌的進門,一進門就喊着:“建設,倩倩怎麼樣了?”
之前,於霞鎮長打電話來給倩倩,這是例行的問候和叮囑,畢竟女兒一人在家,她那心裡總是牽掛着的,可沒想卻意外的聽到倩倩練功出岔子的事情,楊家練功出問題的事情,那可是很兇險的,她嚇的一身汗,連忙讓司機開了車往縣裡跑。
“別急,蔡蔡拿了一塊寧心玉來,大哥正在裡面幫倩倩疏理亂了的內息。應該沒大事了。”楊華倩阿爸解釋道。
“於阿姨你放心,楊華倩不會有事的。”白蔡蔡在一邊勸道。
“是啊,於鎮長,倩倩那麼乖巧,這吉人自有天相。”白爸也在一邊幫着寬心。
隨後於霞也坐了下來,只是神情仍有些焦慮,楊華倩阿爸擔心她急出病了,來岔着話題說些金山鎮上和縣裡的事情,於霞不由自主的就被牽着心思。
“白主任這老城區改造差不多了吧?”於霞問。
“基本都已經確定了,接下來就是逐步實施就行,好在老城區別沒什麼舊廠子,就一個塑料廠,孫慶安接手了,資金到位也快,一部份繼續生產塑料製品,另一部份就分流到了慶安建業,基本上是平穩轉型了。”白爸道。
“是啊,現在老企業問題越來越突出了,對了,聽說前陣子,園藝場的職工到縣裡來鬧了,這快過年了,園藝場裡幾個月都沒發工資了。”於霞道,嘴裡說着,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盯着楊華倩的房門。
“袁自立那人,太胡來。”對於園藝場的現狀,白爸也很心痛,他在場裡呆了十多年,若不是袁場長所逼,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離開園藝場,每每想到園藝場現在的情形,他是心疼又慶幸。
“我聽說袁自立前陣子正在謀調動呢,他看中了水牛嶺開發區主任的位置,聽說活動的很厲害,這眼見着就成了,可園藝場職工這麼一鬧,就泡湯了,這回是縣長書記一起拍板,袁自立不扭轉園藝場現在的局面,就別想離開。”於霞道,這袁自立在縣裡的風評太差。
白爸默默的喝着茶,對於縣裡的這種做法他並不太認同,在他看來,要想扭轉園藝場的局面必須給園藝場動大手術,首先袁自立的問題必須要查清,其實,領導層要來次大換血,人浮於事的換下,換真正能幹事的上去,再加上還必須要有資金扶持,沒有一點資金扶持,園藝場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蓋因園藝場的底子這兩年已經被袁自立敗光了。
白蔡蔡在一邊聽着他們有一答沒一答的聊着,腦海裡也在跑着火車,讓袁自立去扭轉園藝場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前世,園藝場這麼不死不活的拖了兩年,最後,袁自立食惡果,但園藝場最終也倒閉了,園藝場的工人全成了下崗工人,當年,還有一家雙職工喝了敵敵畏自殺,好在被鄰居發現,搶救的快纔沒死成。
總之不管如何,該發生的會按部就班的發生。
就在這時,門開了,楊華倩大伯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卻很好。
坐着的人都刷的一下全站了起來,那眼神迫切的望着他,自然是想知道結果。
“倩倩沒事了,你們別擔心,她現在在裡面練功,這回真正是因禍得福,不但沒事,還練出了氣海,找到了氣機,以後可以走內家路子了,她才十四歲,今後的成就必然會在我這個大伯之上。”楊華倩大伯有些興奮,他自己是二十歲的時候練出氣機的,沒想到這倩倩比他早了六年。
白蔡蔡聽了也爲楊華倩高興,不過高興之餘也有些糾結,這楊華倩的道路今後必然不會跟前世一樣了,這扇翅膀的效果有些大,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想了想,白蔡蔡又覺得,重活一回,不管是自己還是周圍息息相關的人,應該都是一個新的人生,不該去糾結過去的一切,這一個新的人生自有它自己的前進道路。
“走,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夜宵,剛纔的消耗有些大,我在好好敬白兄弟一杯,這會倩倩可是沾了你家蔡蔡的光。”楊大伯的興致很高。
“太晚了,我在家裡燒點吧。”於霞道。
“不用了,總有飯店開門的,你在家裡照顧着倩倩。”楊大伯道。
“這樣,去我侄子的店裡吧,他那店的燉菜和燒鍋都是出名的,還有農村地道的米酒,醇厚香甜,養胃。”白平康道,鬧到這麼晚,他肚子也真有些餓了。
“那好,就去你侄子的店。”楊大伯道。
白蔡蔡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楊華倩,這姐兒仍盤腿練着,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打擾的,便同於阿姨招了招手道別,又說了自己後天要去京裡,得等開學才見見到楊華倩了等等。然後一行人離開楊家,朝白二哥的燉菜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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