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天過去了,白蔡蔡待在這間屋子裡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那三個人把她帶來,安排她住在這間屋子裡之後,就離開了,然後再也沒有出現。.
而這間房子,除了門沒有窗戶,就是一個暗房,雖然是白天,只有從門上的天窗裡透進一點光亮,整間房間顯的陰沉沉的,又十分的寂靜,寂靜到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白蔡蔡心裡明白,這些人是故意要晾着她,從心裡上瓦解她的防備心理,這是一種心理戰術,這種戰術,白蔡蔡聽楊華倩說過。
好在,白蔡蔡兩世爲人,心理還能承受這些。
只是,這些人倒底要問什麼事呢,一路來的時候,白蔡蔡就問過了,可那三人就是不回答,暗地裡,白蔡蔡給自己算了一卦,只是算出來的東西卻是模模糊糊的。
“果然是醫不自醫,算不自算哪。”白蔡蔡嘀咕着,乾脆盤腿坐在牀上,練靜功,這些人不是要打心理戰嘛,她自然也要做萬全的準備。
就在這時,門來了,進來的是之前帶白蔡蔡來的女子,叫李玉玲。這會兒她手裡還端着一個托盤,裡面是一份快餐。
“來,吃飯了,休息的怎麼樣?”李玉玲進來,放下快餐,又很自然的在白蔡蔡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完全是一幅閒聊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裡,又是這樣的環境,你認會我能休息好嗎?”白蔡蔡毫不客氣的回道,然後吃起快餐,肚子還真餓了。
“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的,找你只是爲了瞭解一些問題,這樣的環境也只是爲了保密的需要。”李玉玲解釋道。
“嗯哼。”白蔡蔡不置可否的繼續吃着快餐。
“聽說,大魏遺址是你發現的?”李玉玲又隨意聊天的道。
“更正,大魏遺址不能算是我發現的。它是道崗一個百姓在山裡砍樹的時候發現的,然後由縣裡報了上去,最後由古教授帶隊尋找,而我正好是古教授的學生。應該說我是第一批進入大魏遺址的。”白蔡蔡回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字也不說,而說的這些,正是東樑縣裡對外公佈的情況。
“呵呵,有這個大魏遺址,東樑的發展又有一個新亮點了。”李玉玲道。
“呵呵。”白蔡蔡笑着。推開了面前的托盤,飯吃好了,拿了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她有一種預感,今晚估計是沒得睡了。
“對了,白書記是你父親吧?”這時,李玉玲又道。
“嗯。”白蔡蔡點點頭。李玉玲這句問話讓她心裡提了起來。//**//李玉玲他們倒底要問什麼,先說大魏遺址,好象是要問這遺址的事情。可這馬上一轉,又轉到自己阿爸身上,難道她兜了個圈子,要查的還是自己阿爸?
“五峰山區可以說是白書記一手發展起來的,白書記乾的真不錯啊。”李玉玲又道。
白蔡蔡微笑沒接話,她就想要看看這個李玉玲倒底要問什麼?
見白蔡蔡不接話,李玉玲微微有些尷尬,便正了正臉色,人也坐的筆直了起來道:“說起來我很佩服白書記的,只是市委孫書記的事情我想你也聽說了。有些事情可能牽連到白書記,白書記忙,我們也不好太打攪,所以就把你找來問問,之所以保密也是爲了不對白書記造成不好的影響,希望你能理解。”
不管從口氣。到態度,李玉玲可以說都做的不錯,白蔡蔡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於是點點頭道:“我理解,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舉報,你家古董不少?”李玉玲問。
“這當然,我家曾經就住在寧山縣老街,我小時候還在老街上練過攤呢,而我呢小時候就認識古教授,再加上我小舅就是收古董的,受他們的影響,我對古董也很有興趣,要不然也就不會讀考古繫了,所以,從小時候起,我練攤弄幾個錢就全丟在寧山老街,好在一來運氣不錯,二來主要那時候真東西多,倒是積累下來不少古董,就這樣,還有什麼疑問嗎?”白蔡蔡反問。
“呵呵,沒有,你說的很清楚,不過,據我們所知,白書記手上有些古董並不是你淘來吧?”李玉玲也針鋒相對的道。
“比如呢?”白蔡蔡反問。
“比如這幾樣東西。”李玉玲說着,從一邊的公文袋裡拿出幾張照片,一一攤在白蔡蔡面前。
“沉香羅漢,沉香的價值就不用我說了,白玉鑲寶石的扁方,也就是鎮紙,是清朝後宮裡的東西,價值連城。”李玉玲指着照片一一的道:“還有這個,大紅袍雞血石麒麟印章,價值更是不小,還有這個,紫檀木踏雪尋梅筆筒,也是清朝的,另外這個,乾隆朝青花雙龍戲珠紋的印盒,最重要的是這個,明宣宗朱瞻基的三陽開泰圖,國寶級別啊,你能說說它們的出處嗎?”
李玉玲說完,就盯着白蔡蔡,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不過白蔡蔡表情十分的淡定:“哦,這幾樣啊,這是我結婚之時幾個長輩送的,是長輩送我的結婚禮物。”白蔡蔡回道。
“哦,那能說說是誰嗎?”李玉玲緊接着道,還拿出紙筆。
“當然可以。”白蔡蔡說着,就報了擺渡人,枯道人等名字,這幾樣東西是擺渡人,枯道人,秦愚公,麥教授,符庭先他們送的,都是術士圈子裡的人,而且這幾樣東西並不僅僅是古董,已經被這些人制成法器了,所以白蔡蔡收下後,就讓勒強跟特勤隊報備過,畢竟枯道人他們也在特勤隊的內部檔案裡掛了號的,也算是國家對於這一部份特異人士的管理,所以,白蔡蔡把這幾樣禮物讓勒強在特勤隊一報備,就不會有任何問題,這時候,她自然可以坦然的說。
“好的,我記下了。謝謝合作,你再休息一下。”李玉玲收好筆記本,然後端着快餐盒子出去了。
屋裡又寂靜下來,只有白蔡蔡的喝水聲。
昨晚沒休息啊。可能吃飯又吃快了點,胃不太舒服,總有一點想翻胃的感覺,白蔡蔡就靠在沙發椅上,靜靜的思索着,現在不用再猜測了,這些人果然是衝着自己阿爸來的。這幾樣東西都放在自家阿爸的書房裡,而他們的照片顯然是在自家阿爸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的。
屋外,隔壁的房間,李玉玲將剛纔問到的東西交給大隊長江勇。
江勇接過筆記本,然後遞給一邊的男隊員,就是去接白蔡蔡來的三個人之一:“小章,馬上去查清楚這幾個人的來歷。”
“是,江隊長。”那小章接過去時筆記本。就匆匆的去了。
“對了,白蔡蔡的情緒怎麼樣?”小章走後,江隊長又問李玉玲。
“情緒還好。比較平靜,思維也很清晰,不過臉色不是太好,有些蒼白。”李玉玲道。
“她要不蒼白纔怪咧。”江勇冷聲的道。
李玉玲點點頭,然後坐在一邊發呆着。
“怎麼,想什麼呢?”江勇又問。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跨省拿人,還是一個縣長的愛人,卻不給對方的檢察院打聲招呼,好象不符合規則。如果東樑那邊追究起來,我們很被動。”李玉玲道。
“這不是我們該管,這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任務,我們只管查出問題就行了。”江勇冷聲道。
“查出問題?那要是沒問題呢?”李玉玲問。她問的案子也有不少了,白蔡蔡那種坦然乾淨的眼神,讓她心裡有一種感覺。這幾樣東西來路是正當的,沒有問題。
“怎麼會沒問題,這幾件古董問題大了。”江勇道,然後拍了拍李玉玲肩:“今晚上肯定要熬夜審問,你現在先去休息吧。”
“怎麼?要用疲勞審法?她是女人。”李玉玲驚訝的道,疲勞審法是很殘酷的,一些精壯的男子都受不了,何況是女人。
“李玉玲,你要記住,在我們面前只有嫌疑人。”江勇瞪着李玉玲道。
“是,我知道了。”看着江勇冷着一張臉,李玉玲咬咬牙,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先去休息了。
這時,江勇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便道:“二叔。”
“江勇,情況怎麼樣?”對面他二叔問。
“白蔡蔡已經帶來了,我晾了她一個晚上和今天一個白天,今晚我準備突審。”江勇道。
“好,一定要從她嘴裡挖出些東西來,把白平康的事情做成鐵案。”二叔回道。
“可是,我們爲了給錢家出氣得罪勒家,是不是有些不值得?”江勇在電話裡,一年前,勒強鬥倒老佛爺,連帶着整個錢家也倒了,而江家跟鐵家既是親家又是同盟,也受到了一些牽連,所以這一年多來,江家都比較低調。
“誰說我們僅僅是爲錢家出氣,我告訴這回只要把白平康弄下去,我們到手的倒是一個市長,和一個縣長,而這個縣長還很快會成爲縣委書記的,這一年多來,因爲錢家的事情,我們江家被人甩了老遠了,正好乘這次機會趕上去。至於勒家,只要把勒壓下去,勒家後繼無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對面二叔道。
“市長我知道,這縣長又是怎麼回事啊?”江勇問道。
“縣長是東樑縣啊,這事情一但白平康陷進去,勒強那邊也得受牽連,到時肯定要調開,我們的人正好趁機上位,東樑的發展已經無可阻擋了,到時候正好摘果子,這可是一箭雙鵰之策,好好把握啊。”江勇二叔回道。
“是,我知道了。”江勇點頭。
這時,小章一臉興奮的回來:“隊長,查清楚了,那個範接引,是個算命的,神棍一個,秦愚公只是一個農民,我不認爲他能拿出這樣的古董,還有符庭先,是符氏集團的少東,他倒是有錢,但是符氏集團接手了老佛爺手下礦業集團的部份資產,說這裡面沒有貓膩,誰信啊,還有那個丘妖人,那根本就是一個賭徒,早在公安局裡掛了號的……”
“好,連夜突審,快刀斬亂麻。”江勇也一臉興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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