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地方,百勝王的精神明顯好多了,無神表眼睛也開始亮了點起來,白蔡蔡又拿出幾塊玉符布在百勝王的周圍幫它恢復,相信這樣過幾天,它就能恢復過來的,如今這傢伙在京裡鬥鳥的圈子裡,那是身價百倍啊。
“這就能冶百勝王?徐師公教的?”方曉北蹲在一邊瞧着,瞧着白蔡蔡的舉動有些稀奇,也有些疑惑,在他看來,白蔡蔡就是把幾塊破石頭擺佈在百勝王的身邊,這有什麼用?
“這是受了驚嘛,當然就得用收驚的手法冶了,你沒見以前村裡哪家的孩子受了驚,都是徐師公去收驚的,我這一套可是跟徐師公學的,這百勝王跟人一個理兒,先收了驚,其它再按你那一套調理就行了。”白蔡蔡道,舉出師公的例子。
想當年,小的時候,村裡鎮上,哪家的孩子受到驚嚇了,鎮上村裡的人都會去請徐師公來壓壓驚的,想來方曉北小時候也瞧見過,所以白蔡蔡這麼說,方曉北應該能理解。
而真說起調理竹鷓鴣的本事,方曉北並不比自家二哥差,當初兩人比賽也是半斤八兩,只是白二哥有白蔡蔡玉符陣這個作弊器,所以顯得更牛些。
“嗯,是這理。”方曉北點頭,以前徐師公也給人收驚的,小時候,他總是覺得神奇無比啊,如今看來,也沒哈嘛。
“你這裡住的好好的,怎麼搬那邊去住?”一切弄好,白蔡蔡才坐下來環顧四周的問,方曉北這裡雖小些,但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那是我表哥平日住的地方,我表哥受傷住院了,那屋子就空下來了,他讓我幫來照看一下那房子。”方曉北道。
“你表哥?勒強?他怎麼受傷了?”白蔡蔡驚訝的問。
“還不是爲了東樑的抗洪,一個多月前的那場大洪水,因爲人員緊缺,而我表哥那一隊人當時正好在東樑,就上陣參加東樑的抗洪,說起來東樑今年的洪災可真兇,再加上泥石流,我表哥他們那一隊人臨時接到任務,去轉移道崗上的百姓,結果橋沖毀了,他們硬是站在水裡搭了人橋讓百姓過河,沒想到都到最後了,一個戰士承受不了衝擊,被水沖走了,我表哥去救人,人是救上來了,他自己卻被捲走了,後來救了起來,全身是傷,這都住了差不多兩個月的醫院了……”方曉北眼眶有些紅的道,說實話,京裡的親戚對他還說根本沒什麼,在他的眼裡,親人就只有這個表哥一個人。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白蔡蔡有些擔心的問,突然想起水災當天,她就在電視裡看到道崗百姓的轉移的,原來最後那個救人而被沖走的面目模糊的人就是勒強。
“還好,全力搶救下,其它都還沒什麼問題,就是人現在站不起來了,做了手術效果不也不行,最後一個老中醫專家說,是腰部經脈受傷嚴重,必須要長期用針炙冶療,疏通經脈,再配上現代的高科技手段復健,估計一兩年內能站起來吧,後遺症有沒有不好說,那幾個老中醫也沒什麼太大把握。”方曉北一向沒心沒肺的臉上少有的出現擔心的神色。
白蔡蔡又細細的問了問勒強的腰傷情況,方曉北顯然對自家表哥的傷情很關注,瞭解的也很細緻。
白蔡蔡聽着方曉北說的傷情,這種筋脈傷,懂鬼門十三針的胡婆婆是強項啊,當初高玉紅她媽那麼重的傷,在牀上躺了十幾年了,胡婆婆一出手,一個多月的功夫,就能下地了,雖然這樣的效果也是有自己玉符幫助的原因,但胡婆的鍼灸之術同樣是有鬼神之功的。
白蔡蔡正打算跟方曉北說,讓他去寧山找找胡婆婆,若能請動胡婆婆出面,那勒強的腰傷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可這念頭剛一動,她白蔡蔡突然又有了另一個主意,乾脆讓自家小舅出面去請胡婆婆來,若是胡婆婆能完全冶好勒強,那小舅也算是有推薦之功,那自家外公那心裡或許會好受一點,也許就不會再阻止自家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了。
白蔡蔡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行。
於是就跟方曉北告辭。拒絕了方曉北的相送,出來後,打了個的直奔自家小舅的住處。
一會兒,到了小舅在白橋的屋子,白蔡蔡按着門鈴,只是卻一直沒有人來開,怪事了,難道小舅不在家裡,可屋裡明明有着燈光的,白蔡蔡繼續死命的按,好一會兒,門纔打開,開門的卻是莫秋雪,兩眼還紅紅的。
“秋雪姐,你也在這裡啊。”白蔡蔡打着招呼,心裡卻暗暗的想,自己不會是破壞了小舅的好事吧,不過,一看屋裡的低氣壓,覺的自己想左了。
“你瞧,蔡蔡都叫我姐,顯然,我跟你是沒緣份的。”這時,那莫秋雪聽到白蔡蔡叫了,卻轉過臉衝着一邊正坐在燈下,抱着頭的周勇。
蔡蔡鬱悶了,這都是啥意思啊,現在叫你姐,等你嫁給了小舅,那自然就是舅媽了,這有什麼關係了,怎麼因爲她的稱呼就扯上緣份什麼的了。
“小舅……”白蔡蔡彎腰探着頭去看小舅,可暗暗的,什麼也看不清。
“秋雪姐,倒底怎麼了?”白蔡蔡問,就算是自家外公不答應,但慢慢磨就是了,難道外公還真讓小舅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蔡蔡勸勸你舅,我走了。”莫秋雪深吸一口氣道。
“不準走。那麼多高明的醫生,還怕冶不好勒強的傷,再退一萬步了,就算是冶不好了,你認爲勒強會讓你留在他身邊?他是受了你哥的託付,照顧你,並不是要你嫁給他。你分不分得清這裡面的關係。”周勇突在擡起頭大吼一聲,眼睛赤紅赤紅的。
“我分得清,所以我喜歡上了你,可勒隊長現在這樣,我心裡不好受,如果勒隊長不待在東樑,這次的抗洪根本就輪不到他,他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這一切都是是因爲我,因爲我哥,他要去查清我哥的事情,所以他才特意把部隊拉到東樑去拉練,這才趕上洪災,這才受了重傷…萬一他真要殘廢了……”莫秋雪說到這裡就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白蔡蔡在一邊很煩惱的抓了抓頭,心裡也叫兩人的情緒弄的酸酸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到這一地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不過,估計這一段時間他們承受的壓力比較大。
其實白蔡蔡相信,就不提胡婆婆的鬼門十三針,就單以勒家的家世以及勒強的身份,那麼多聖醫國手圍着,冶好傷也是遲早的事情,跟方曉北剛纔表現的比起來,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太悲觀啦。
不過各人面臨的壓力不一樣,這種情況,對莫秋雪來說是有些爲難的。
“小舅,秋雪姐,勒大哥的傷能冶好的,我知道一個人就差不多能冶,”白蔡蔡在一邊道。
“誰?真能冶?這個我聽說軍區醫院的專家都沒把握。”小舅猛的擡頭問。
“說百分百的把握,那誰都不可能,得個感冒也有可能死人呢,不過胡婆婆的鍼灸術是十分了解了,癱了十多年的,經她一冶,一個月就能站起來了,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去請她來試試。”白蔡蔡道,然後把胡婆婆介紹了一翻。
“好,我這馬上就去寧山。”周勇立刻站起身來,不管怎麼樣,總要一試。
“別急別急,小舅,我這邊先打電話跟胡婆婆說說,你呢,趁現在,馬上去幫我弄點冰種翡翠和羊脂白玉,上回胡婆婆幫那高玉紅的阿媽冶癱的時候,我是在場的,她的鬼門十三針如果藉助玉法器的話,效果會更好,我正好跟徐師公學過製法器,我給你弄兩塊,多少能起到一點作用。”白蔡蔡道。
“周勇,你去買玉,我去給你訂飛機票。”這時莫秋雪道。
於是莫秋雪和周勇連夜兵分兩路,各幹各事,白蔡蔡留守打電話先聯繫胡婆婆。
看了看時間,快晚上十點了,白蔡蔡便先打個電話回寢室,說今晚不回去了,隨後又打了個電話給胡婆婆。
對於胡婆婆能不能應承,白蔡蔡倒是不擔心的,雖然術門的人一般不輕易出手,但上回說了,術門的人也是要爭山頭的,胡婆婆上回就看着嶗山道醫走紅很不以爲然,這回,以勒家的身份,她若出手冶好了勒強的傷,那鬼門十三針就算是直接走進高層的視野了,那山頭立的鋼鋼的。
果然白蔡蔡打電話跟胡婆婆一說,胡婆婆想了一下就立刻答應了,不過,胡婆婆也說了個條件,就是爲了預防萬一,讓白蔡蔡提供給她兩塊玉符。這個本來就在白蔡蔡的預算之內,白蔡蔡自然不會拒絕。
一切準備好。這時周勇找玉回來了。
周勇弄點玉就方便的很了,他那古董店隔壁的花和尚就是開玉器店的,兩人關係也還不錯,拿點貨那價也不會太離譜。
其實真不行,白蔡蔡還可能去找陳易要,他那玉器連鎖店,這種玉不會少的。
果然,一會兒,周勇就弄來了三塊冰種翡翠玉佩,倒是那羊脂白玉,雖然弄來了,但品質卻不太正宗,不過有那三塊冰種玉佩打底,也還算不錯,這回主要是太急了,若是這些玉能讓白蔡蔡養上一段時間,那效果就更好了。
不過就算這些,也花掉了自家小舅不少錢,小舅果然是要破財的。
第二天,周勇便去了寧山,白蔡蔡則逃了課,躲在寢室裡雕玉符。
兩天後,胡婆婆就到了京裡,白蔡蔡把玉符交給了她,隨後胡婆婆就跟着周勇和莫秋雪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關白蔡蔡的事情了,她只是平常時多打兩個電話給自家小舅問問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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