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在頂上盤旋了一會兒,越降越低,關山拿起嗽叭喊話:“下面是勒縣長嗎?”
“我是勒強,你們哪一部份?這裡還有桑樹頭的百姓。”勒強一手扯着雨布,昂着頭衝着直升起喊。
“我們是X軍應急大隊,我是關山。”直升機上的關山聽到勒強的聲音,一陣‘激’動,很快繩梯甩了下來,關山幾個起縱就跳到了天台上,小跑到勒強身邊,便舉手敬禮:“關山奉命前來救援,請隊長指示。”關山一個立正。隨後又關心的問:“隊長,沒事吧?”
“沒事,就是這些老人和孩子受不了,一直在淋雨,身上的衣服都是溼的,沒地方躲,趕快將直升機停下來,讓老人和孩子先撤離。”勒強很乾脆的道,這時候不是閒話的時候,能早離開一分鐘了也能讓大家少受一分鐘的罪。
說着,勒強又看了看天台,然後連忙招呼着大家往後撤,給直升機挪位置。
直升機降了下來,勒強和馬主任一起組織着老人和孩子先上了直升機,兩架直升機,每架的載人量是十人,天台一起四十八人,正好分兩次。
當第一批羣衆坐着直升機回到道崗的時候,市裡,縣裡,鎮裡從他們嘴裡知道情況後,便發出一陣歡騰,誰也沒有想到啊,本以爲被埋了個桑樹頭羣衆居然全都毫髮無傷,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房子沒了可以重蓋,這人活着纔是最重要的啊。
而勒強一行人是零晨五點回到道崗的,市委的儲〖書〗記親自迎接了他們,緊緊的握着大家的手道:“勒縣長,馬主任,你們辛苦了。”
“儲〖書〗記,桑樹頭的羣衆是我冶下的百姓,我做的都是我該做的,談不上什麼辛苦。”勒強回道。
“我慚愧啊。其實我什麼也沒做。”馬主任在一邊道。
“馬主任這可謙虛,今天能有這樣的結果,就多虧了你們環保所的這次行動。”秦〖書〗記在一邊道。
衆人都應和着,‘弄’的馬主任一臉‘激’動。
“好。不多說了,大家趕緊着洗個熱水澡,換一下衣服。然後好好睡上一覺,其他的事情有我們,你們什麼也不要管了。”儲〖書〗記再一次跟勒強馬主任等握手。
開玩笑,桑樹頭那可是四十多人的‘性’命,如果不是今晚上環保所有行動。如果不是勒強跟着去了,那最後的情況會怎麼樣,讓人不敢想象。
接下來的安置問題自然不需要勒強這個縣長去‘操’心,市裡,縣裡已經成立了專‘門’的安置小組。安置問題按着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
而勒強和白蔡蔡回到家裡,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了衣服,一個晚上。‘精’神高度緊張,而白蔡蔡在短短的時間裡刻了許多的‘玉’符,不僅手上全是細細的傷痕。更耗費了許多的靈氣,早就是又冷又困了,洗過澡後兩人直接撲到‘牀’上,勒強摟着自個兒媳‘婦’,就呼呼~~-大睡了起來。白蔡蔡是那種越累反而越睡不差類型的,這會兒藉着清晨的光亮,在天劫之下,兩人能平安的回來是很不容易。
突然白蔡蔡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天劫,說起來最近她一直本着自然之心做事,反倒沒有去太多的關注天劫的事情。可顯然的,這種情況她和勒強能安然後回到家裡,那就說明天劫過去了,其實自兩人新婚,勒老爺子送上的祝福之後,白蔡蔡的天劫就在一天比一天消散。
而隨着道崗的冶理。白蔡蔡身上的天劫已經不明顯了,再經過昨晚這一糟,白蔡蔡的天劫就徹底的過去了。
想着,白蔡蔡不由的樂呵着,然後窩在勒強的懷裡睡去。兩人一覺睡到下午,隨後家裡的電話和他們的手機就再也沒停過了,先是白爸和周老師打電話來問情況,使不得又是要一陣叮囑,而白爸在電話裡則一個勁的表揚着勒強,勒強自然美着,反倒是白蔡蔡吃味了:“阿爸,這裡面我也有功勞吧。”
“嗯,你也做的不錯,沒給他拖後‘腿’。”白蔡蔡在電話裡道。
白蔡蔡那個鬱悶,她就僅僅沒給勒強拖後‘腿’嗎?自家阿爸說話越來越官腔官調,難怪‘毛’‘毛’常常取笑白〖書〗記,說白〖書〗記越來越有縣太爺的範兒了。
隨後就是勒家的電話,還有劉家的問候電話,再加上桑樹頭的人安頓好後上‘門’來道謝,於是,忙忙碌碌的一天又過去了。
第三天,勒強去縣裡上班,白蔡蔡也去了環保所,這場大雨加泥石流將她行布的一些五行風水陣也‘弄’壞了,她得補上。
“蔡蔡,樑百歲來了,找你呢。”這時,樑偉衝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連忙出去,就看到樑百歲和他的大兒子站在環保所的大‘門’邊。
“樑大叔,樑大叔,怎麼不進來啊?”白蔡蔡問。
“不了,跟你說點事情,找個沒什麼外人的地方。”樑百歲道,有些神叨叨。
而白蔡蔡還掂記着樑百歲家那青銅鼓的事情呢,也想跟他們好好聊聊,於是道:“那就去我家裡坐坐。”
“唉,好的。”樑百歲回道。
隨後白蔡蔡跟所裡請了個假,三人就一起回了白蔡蔡家裡。
“樑大叔,什麼事說吧。”大家坐下,白蔡蔡便道。
樑百歲和他兒子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樑百歲一咬牙道:“嗯,是有個事情要跟你說,就是你昨天晚上在我家裡看到的那個青銅鼓的事情。”
“哦,怎麼說。”白蔡蔡一聽,心裡‘激’動了,知道事情有‘門’兒了,不過,那表情卻沒放在臉上。
“你說吧。”樑大成瞪着大兒子。
他大兒才才道:“其實那青銅鼓不是我家裡祖傳。”
“我知道,我是學考古的,一眼就能看到,那東西離土不久,另外,有個事情我也要說一下,就是前不久在土地廟表演法術的那個騙子大師,他被抓住了,從他的身上也搜出幾樣古董,同樣是秦以前的,我想應該跟你那青銅鼓是一個出處吧。”白蔡蔡這會兒也就直說了。
“怎麼樣,我早說了,人家是那麼好騙的?”樑百歲瞪着他兒子道。
他兒子抓了抓頭,倒也乾脆的道:“不錯,他手裡的東西也是我賣給他的。”
“那能告訴我這東西到底哪裡來的嗎?”白蔡蔡問。
“猴山。”樑百歲兒子十分簡潔道的。
猴山?白蔡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明白。樑百歲兒子說的猴山正是青羅灣對面那綠帽子猴山。
“這事說起來話長,前不久,我老婆想打些傢俱,可你也知道,現在的道崗哪裡還有象樣的樹,沒法子,我就打算去猴山偷樹……”樑百歲兒子說到這裡,那臉‘色’一臉悻悻,偷總是不好聽的。
一邊的樑百歲唉聲嘆氣着:“真是家‘門’不幸啊,早就跟你說了,猴山那是神山,去不得的。”
不過他兒子沒接樑百歲的話,而是繼續道:“當時,我上了山就選來選去,就選中了一株胡桃樹,我聽村裡的老人說了,這種桃木避邪,因爲前陣子,道崗礦區的許多人都得了各種各樣的病,難冶的很,大家都說是中了邪氣,我就想把這桃木砍下打成傢俱,擺在家裡不但好看,還能避邪,一舉兩得,只是我沒想到的是,等我砍下桃木,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洞’,那個‘洞’是斜的,那邊上就散落了幾件老東西,一看就象是古董,我當時就懷疑那可能是一個盜‘洞’,我就鑽進去看看,可才爬了一半,就看到兩具骷髏,骷髏的邊上就擺着那隻青銅鼓,我嚇壞了,連忙想退了出來……”說到這裡,樑百歲兒子的聲音就抖了起來。臉‘色’更是難看。
“當我準備退出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後面居然沒有退路了,進來的路就好象從來不存在似的,我都嚇傻了,就在‘洞’裡‘亂’轉,也幸好我下去的時候因爲怕危險就砍了一段桃木拿在手上,我拿着那段桃木一陣‘亂’打,最後就打到了那隻青銅鼓,隨後身後的路就突然的又出現了,我就抱着那隻青銅鼓連流帶爬的跑了出來。連那株砍倒的桃木都沒敢再碰。”樑百歲兒子說到這裡,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白蔡蔡聽他這麼說,心裡明白,那裡面應該是布了陣法的,古人對於墓地的保護是無所不用其及的。
“後來,我將那幾樣東西給人看,大家都說是古董,老值錢了,我那幾樣小的賣給了那騙子大師,而這青銅鼓那個大師也是想要的,只是他的錢不夠,我們約定以後再成‘交’的,後面的事你就知道了。”樑百歲的兒子終於將事情說完了。
白蔡蔡這才明白,敢情着騙子騙錢主要就是想買下樑百歲兒子手上的青銅鼓。
“那這事除了你們知道還有誰知道?”白蔡蔡問,心裡還想着樑百歲兒子說的那骷髏,那人肯定就是盜墓的,後來被陣法困死在盜‘洞’裡。
“沒,除了我爸,我誰也沒說,我婆娘和我弟弟都不知道。”樑百歲兒子道。
一邊樑百歲也補充着:“我不准他說出去的,省得爲了掂記着兩個錢,反而把命給搭上。”在這方面還是老人能擰的清。
“那行,謝謝你們提供的消息,我會通知有送部‘門’,到時候還會請你帶路。”白蔡蔡回道。這事她肯定得通知古教授。
“沒問題。”樑百歲兒子拍着‘胸’脯表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