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的話讓周圍的幾人都愣,隨後都搖搖了頭,這哪來的不懂事的女娃子,錢拿在手裡燒的慌啊?這明擺着一塊廢石了。
“蔡蔡,這位老闆都已經說了,就算裡面有玉,讓這些黑的滲進去,那玉也廢了,你還要這破石頭幹什麼?”一邊周勇聽到白蔡蔡這麼說,詫異的問,生怕自家外甥女弄不清情況。
“小舅,別人在乎的是玉,而我在乎的是石,我就覺得這大面積的黑色也挺好,如果裡面全都是黑色的話,那掏出來雕一個擺件放在外公的書桌上也挺好看的。”白蔡蔡道。
聽蔡蔡這麼一說,周勇倒是沒話說了,自家外孫女是玩石雕的,有這想法倒也正常,不過這事不能讓蔡蔡出頭,於是衝着那花和尚道:“花和尚,你這塊石頭,我出一萬塊錢收了,怎麼樣?”
白蔡蔡在聽着自家小舅開的價,有些汗,她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小舅的外號叫周扒皮了,這扒皮扒的還真狠的,一萬塊錢,就那些個靠皮綠也就差不多值了,另外,還有一半沒開呢,雖然塊頭不大,大家也不看好,但萬一呢,萬一有好料呢?
一邊的花和尚初時只當蔡蔡是說笑,可聽蔡蔡這麼跟自家小舅解釋,那心裡倒是騰出了一股子希望,如果不是衝着玉,而是衝着石,那這大塊的黑色也確實挺有特色的。
不過,周勇的話又讓他的鼻子氣歪了,一萬?這價也壓的太狠了點吧,他可是二十萬買進的,別的不說,就單那點靠皮綠也值個萬把吧,想到這裡便惡狠狠的道:“周扒皮,沒你這麼狠的,這塊石頭,若是誠心要要的話給五萬塊錢拿走,否則,我寧願擺在家裡,就當個警鐘擺設着,時時警醒自己。”
白蔡蔡聽花和尚這麼說,知道也是底線了,再說了跟據她看見的運勢,這玉料裡面應該有料的,而明知有料,還死壓價的話,就有點太那個了,便搶先一步衝着那花和尚道:“五萬就五萬,我要了。”
一邊周勇還想還價的,見蔡蔡已經應下來了,只得悻悻的閉嘴,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氣。
這時蔡蔡又轉身衝着周勇道:“小舅先幫我墊着,等回家再還你。”
周勇聽了蔡蔡這話,那臉就綠了:“臭丫頭,你這是打小舅的臉哪,這石頭我買了,正好算是過年給你的禮物,說好了啊,壓歲錢可沒了。”
“呵呵,那謝謝小舅。”白蔡蔡道,跟自家小舅不須要客氣。
隨後周勇就付了錢,石頭雖然不太大,但挺沉,白蔡蔡藉着花和尚的推車準備先推回小舅的店裡擺着。
“喲,我說誰呢,這不是周勇嗎?怎麼又撿了個大漏啊,這別馬上走啊,也開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這時從對面一家古玩鋪子裡,走出來三個人,當先一個白蔡蔡認得,正是曾經跟胡婆婆去過她家的陳恪,陳恪後面跟着之前也在看石頭的陳易,而邊上之人,也正是說話的人,白蔡蔡卻不認得,不由的便皺了皺眉頭,這人說話的味兒怎麼這麼難聽,那不懷好意的味道太明顯了。
便轉臉看了一眼自家小舅。只見此刻,自家小舅兩眼瞪的圓圓的,咬牙切齒的,很有一副仇人相見的樣子:“陸鋒你個人渣,我撿不撿漏關你什麼屁事,你別在我眼前出現。找抽。”
白蔡蔡一聽自家小舅的話,立刻明白了,眼前這男子正是讓周家人恨的牙咬咬的陸鋒,也是造成自家五姨現在這般情況的罪魁禍首。想到這裡,不由的也跟着瞪眼磨牙起來。
“涵養,涵養,懂不,周勇你現在好歹兜裡也有兩子兒,別把自己整的跟爆發戶似的。”那陸鋒道,隨後又一手拍了拍額頭又誇張的道:“我忘了,你丫的本來就是一爆發戶。”
“我就爆發戶你怎麼滴,我再爆發戶那也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不象有的人使勁扯着女人的裙帶往上爬。”周勇不屑的道。
“就算是扯着女人的裙帶往上爬又怎麼樣,那也要看人的,有的女人,那裙帶送給我我都不扯。”那陸鋒一臉不屑的道。
白蔡蔡在邊上氣的眼睛通紅,緊緊的盯着陸鋒,恬不知恥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如果眼神是刀的話,那麼此刻,陸鋒已經叫蔡蔡凌遲了,人渣。
白蔡蔡自然明白,陸鋒那話影射的正是自家五姨。同時也慶幸,幸好這陸鋒劈腿了,要不然,五姨就算嫁給她,那也決不會幸福,說不定更慘。
因爲陸鋒的不但人品渣到極點,而且面相極爲不好,白蔡蔡雖然半桶水,但也能看出個一二,這陸鋒是個克妻命,兩眼帶血,妻宮暗淡,也就是說嫁給他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當然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桃花女是陸鋒的剋星,不過,那樣的話,陸鋒頭上的帽子就會變的綠油油的。
此時,陸鋒的話也徹底引爆的周勇,他一下子舉起那塊石頭就要朝陸鋒身上砸下去,這一下子可引起周圍人的緊張,這麼重的一塊石料,若真砸到了人,那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蔡蔡同那項叔寶連忙拉着自家的小舅,恨這人渣是一回事,可爲他鬧出人命就不值了。
“小心,小心哪石頭啊,說不定裡面就是頂級玉料,到時候,說不定能憑着這塊玉料給你姐找個如意郎君,不過,就怕你姐沒那好命。”陸鋒躲到一邊,卻仍冷嘲熱諷的怪叫着。這周勇好幾次讓他難堪,今年正好有這機會,他非得把場子找回來不可。
白蔡蔡看着在一邊氣的說不出話來的小舅,不由的上前冷冷的道:“你怎麼知道我五姨沒那好命,我告訴你,我五姨好命的很,其一,她沒嫁給你,那就是她天大的幸運。其二,我還告訴你,託我五姨的運氣,這裡面就有一塊頂級的玉料,這種運氣可是有的人眼紅都眼紅不來的。我今天就讓人瞧瞧。”
說完,白蔡蔡就叫項叔寶幫忙,又重新將石頭放在花和尚店門口的切臺上。
白蔡蔡一向是喜歡肉埋在飯裡吃的主,不過,叫這陸鋒這一鬧,倒也激起了她心裡那一股子激揚,你不是就認準了裡面沒有好玉嗎,我就開出好料給你看看,直接打嘴,讓這陸人渣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叔,借用你的切刀一下。”白蔡蔡衝着那花和尚道,然後二話不話的坐在切臺上,專心的切起石頭來。雖然她不清楚這裡面會是一塊什麼樣的玉料,但從石上的運勢來看,這這種形成天然運勢的玉料絕對不會差,當初,古教授曾送給她一塊冰種玉料,那塊玉料的運勢還沒有這個強呢。
“蔡蔡,我來吧。”周勇不看好這塊玉料,但這時蔡蔡已經頂上了,那他也不會退縮。姓陸的人渣遲早有一天叫他好看。
“小舅,沒事,你在邊上看着。”白蔡蔡回道,臉上是不合年齡的冷靜。別說蔡蔡這樣子還真有些唬住那陸鋒了。
陸鋒看着正嘩嘩動的切刀,臉色不時變換,他今天是想讓周勇出醜的,可若真開出好玉,那出醜的就是他自己了。
便轉過來問站在一邊的陳易:“陳少,你可是賭石的行家,那塊原石你也看過了,覺得怎麼樣?”
“嗯,那塊原石沒有好料,那些黑塊應該就是大面積的癬,而這塊原石並不太大,以癬的分佈和走勢,勢必全面覆蓋,所以就算有好玉,都給廢了。”陳易倒底少年心性,被陸鋒誇了句賭石的行家,便一古老的把自己的看法全拋了出來。
陸鋒這下放心了,陳家在玉石界那可是金字招牌了,而這陳易可是被稱爲賭石界的神童,那眼光不會差的,他差點叫那臭丫頭的樣子給唬住了,這才放下心來,專心看好戲。
一邊的陳恪暗裡皺了皺眉頭,他今天之所以跟這陸鋒一起出來是因爲陸鋒在他店裡買了一件不錯的玉器,要選一個好的木盒子,邀他幫忙挑一個適合那玉的古董木盒,他也正好要帶着自家小子來潘家園轉轉,於是便一道同行了,只是這會兒陸鋒的行爲卻讓他很看不起。
整件事情完全是陸鋒有意挑出來的,這種行爲實在讓人側目。這會兒,偏還來套自家小子的話。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小易還是太浮燥了,便道:“神仙難斷寸玉,你只看了這一個切面,你就能斷定這裡面沒有好料了嗎?不要被人誇獎幾句,就自認爲觀盡天下玉石,今天回去後,你給我收收心,跟着你祖外婆,跟她專心練套拳術,好好的磨練磨練性子,一年不準碰玉料。”
“爸……我沒看錯。”陳易自小就在玉石堆裡打滾,再加上少年心性,對自己的眼光那是極爲自負的。
“有沒有看錯一會兒便知。”陳恪道,不知怎麼的,他看着臺上切石的女孩子,心裡就有一種這回自家小子看走眼的感覺,說不定那塊玉料裡面真有好料,這賭石之道實在是太變幻莫測了,而且,他還覺得那切石的女孩子很眼熟,自己應該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此刻,白蔡蔡仍然在切着,沿着運勢的線路。
“出綠了……”這時,圍觀的人羣裡有人突然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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