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拿唐卡嗎?”白蔡蔡問。
“那些混混打我,他們說我爸是賣水果的,有錢,他們就常常堵我,不給他們錢,他們就打我,我跟我爸說,他還說我惹事,我不想在家裡了,想弄點錢,離家出走,小舅說,那個老值錢了,所以我就拿了。”煒子低聲的道,隨後又把起頭:“不過,我後來後悔了,想還回去,可沒想路上叫人堵了,後來那幅唐卡就不見了。”煒子說話的神情一片惴惴。
白蔡蔡聽着煒子的話,看着他那憋慫慫的樣子,心裡那個鬱悶,瞧瞧大姨和大姨夫,這做爹媽的是怎麼管孩子的,算了,這事,到時候還得跟外公外婆說說,她這個做小輩的管不了。只是如同彈毛毛似的彈了煒子的額頭一下。
“沒事,唐卡已經被姐找回來了,你回去找你外公承認錯誤,只要你認錯了,你外公是不會怪你的,至於你爸,他哪能真打死你,做錯事了,還能不罰?罰過了,記住教訓也就沒事了,是男人,犯錯不要緊,但要承認,要有擔當,要改正。”白蔡蔡寬慰道,心裡對大姨,大姨夫還有煒子心裡還是有些疙瘩,只是煒子這小子,今後還得換一種方法教育,象大姨夫那樣,只會越來越糟。
“嗯。”煒子重重點點頭。
“呵呵,越來越象周老師了。”邊上響起一聲沉悶的笑聲,白蔡蔡轉過頭,就看到勒強雙手抱胸的,一臉繞有興趣的看着自己和煒子。仍是沉穩的笑容,只是那眼神多了一絲灼人。
這丫頭,之前落水的時候,真是把他嚇了一跳啊,勒強看着白蔡蔡。那心還猛抽了兩下。
“我是周老師女兒,不象她象誰?”白蔡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剛纔不也是這麼眼煒子說話的嘛。
“走了。”白蔡蔡扯了扯張煒,張煒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着。
“我送你們。”勒強開車送兩人回去。
果然。白蔡蔡帶着煒子回家,一進門,那大姨夫一見到煒子。 就拿着把掃帚疙瘩。一個勁的往煒子身上抽,還咬牙切齒的直嚷:“我打死你,省的你給我丟人現眼。”
周家一邊人連忙拉着,周奶奶正是死死的抱着張煒。
“張大路,你這幹什麼,你要真打死了兒子,我就跟你拼了。”大姨攔在自家兒子面前,赤紅着眼瞪着。
“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還要他做什麼?”大姨夫還在吼着,他一輩子在周老爺子面前就爭一個強字,可最後。自己孩子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的臉面都丟盡了。
白蔡蔡看着這情形。幸好她有先見之明,今天就讓外公住到青溪園去了,眼不見心不煩的,要不然,見到這情形,外公又是爆脾氣,還不得更加發病啊。
想到這裡,白蔡蔡肚子裡也有一些不痛快,便勸道:“大姨夫,別打了,煒子今天夠受的了,今天要不是勒總救的快,煒子現在已經淹死了,你也不問問他爲什麼偷拿外公的東西?光打有什麼用。”
“啊,怎麼回事?”一聽白蔡蔡的話,大姨夫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家兒子,這才發現自家兒子穿着別人的衣服,一頭頭髮還溼漉漉的。
白蔡蔡於是把張煒落水以及爲什麼偷唐卡要離家出走的事情說了說。不過,她也使了個壞,不說張煒是腳滑了一下落水的,而語氣模糊的直指煒子想不開而跳水,把個大姨和大姨夫嚇的一臉蒼白。
“小煒,你咋就想不開了。”大姨當場哭了起來。
“走,回家再說。”大姨夫也不想叫周家人看戲,便扯着張煒和大姨離開了周家。
只留下周家一堆人面面相覷。
“蔡蔡,煒子真的想不開啊?”小舅表示有些懷疑的問。
“煒子想離家出走是真的,落水也是真的,至於想不開那是我亂說的。”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你最鬼。不過,你這樣也不好,小煒這次該受教訓的。”小舅搖着頭。
“我知道,只是大姨夫的教育方法真的不對頭,小煒這年紀最是逆反心重,再加上他那憋悶的性子,不好好疏導,再這樣逼壓下去,不定哪天真闖大禍來。”白蔡蔡道。
“也是,找個時間,得跟老大好好聊聊。”這時,外婆在一邊道,隨後又嘆了口氣,這大女兒跟她是越來越不貼心了。只希望經過這次,能有所改變。
一夜無話。
第二天,讓周家人沒想到的是,大姨周梅一早就帶着張煒回周家了。原來大姨兩夫妻昨天晚上仔細詢問了煒子,才知道,這裡面,居然是張煒的兩個堂哥合夥起混混來敲詐張煒的,無外乎,大姨夫的幾個兄弟見大姨夫賣水果賺錢了,有些眼紅,平日裡怪話比較多,家裡的孩子受了影響,居然想起了劫富濟貧的招兒,給自己弄幾個錢花花。
這一下,大姨周梅還不氣炸呀,連帶着對自家男人也恨上了,這才帶着張煒回孃家,一來,周老爺子發病,她想着這些年也沒好好的照顧過老人,便想陪陪老人,彌補心裡的愧疚,二來,也想給張煒散散心。
接下來幾天,大姨父也開始天天往這邊跑,自然是要叫老婆和兒子回去的。這幾天張大路也靜心的想過了,以前出問題總是怪這個怪那個,卻從來沒真正仔細想想自己的錯,說到底,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當初岳父也是出了大力的,人哪,總是不知足。
於是,大姨們誠懇的求見了周老爺子,兩人在屋裡談了一個多小時,隨後,事情就說開了,過去的一些個嗑嗑碰碰也就抹掉子,而張煒特意跑到周老爺子的病牀前,給自家外公道了歉。周老爺子很是勉勵了幾句。事情也就過去了。
對於這樣的情形,白蔡蔡自然是東見其成。接下來,就是一門心思的,同五姨夫一起調養着周老爺子的病。而周老爺了在青溪園靜養了一段時間,再加上白蔡蔡的玉符,項叔寶的道醫調養,身體也逐漸好轉。
周家人正商量着給周老爺子做壽呢,一來沖喜,二來也是大壽,下個月白爸正好要參加京裡的一個農村工作會議,開會祝壽兩不誤。
而此時青溪園的第二期工程也要開工了。新的一批圖紙出來,可等人家想訂的時候,卻發現這一批的房子早就訂完,全是內部訂掉的。
這天又是星期天,白蔡蔡窩在燕趙公司的景觀模型大廳裡,正設計的一些園林景觀。
“白蔡蔡,你跟我說說,爲什麼你在這裡要加這樣兩塊石壁,你知道,你這樣一弄,預算的成本要增加多少嗎?公司現在攤子大,流動資金並不充裕,我同其他的設計師了都仔細的推敲過了,這裡正好是一個園區啊,開寬的視野不是很好嗎,你弄這兩個東西不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嗎?”這時,設計部主任海龜錢雅蘭拿着一份文件進來,她是前不久被勒強高薪請來的,曾參加過世界上好幾個景觀建築的設計,在景觀設計界名聲不小,今年三十歲。是京城大少年班畢業,當年,也是勒強的同學,對景觀設計方面相當自負的。
可沒想勒強請她來,居然只是起着總協調大局觀的掌握,而青溪園的扛鼎景觀設計師居然是一個在校大學生,更重要的是,人家還不是學景觀設計的,是學考古的,這讓她們這幫設計師情何以堪哪。
白蔡蔡擡眼看了看她,然後看了看她丟過來的文件道:“錢主任,這東西在古代建築裡稱爲照壁,起着回氣的作用……”
“我知道,可那個是一屋一室之內,誰會建在這裡啊?”錢雅蘭指着地圖,臉色十分難看,這白蔡蔡當她這個景觀設計師是什麼,難道會連照壁影壁這種東西都不知道嗎。
“我放這裡是有理由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風水那東西虛無飄渺的,我不跟你爭,以事實說話,這樣,這一處的景觀模型我已經做好了,一處是有照壁的,一處是沒有的,我不多說,你先在沒有照壁的模型裡坐半個小時,再到有照壁的模型裡坐半個小時,別說耽誤時間哦,你在裡面一樣可以辦公的,我相信,一個小時候,你會明白的。”白蔡蔡說着。
“行,既然你這麼說,我倒要看看。”錢雅蘭板着臉道。
白蔡蔡聳聳肩,收拾東西,到下面工地上去看看,風水的佈局,查看實地是最重要的一環,就她弄的那模型,也是取實地的沙土的。
臨出門前,白蔡蔡看着搬了凳子坐在模型裡的錢雅蘭,別說這位的敬業精神還是不錯的,於是笑着道:“錢主任,再送你一卦,你今日有血光之災,小心了啊。”說完走出門,隨後又探了個腦袋回來:“再提醒錢主任一句,雖有血光之災,但亦是你紅鸞星動之時,要把握,說不定明年,我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這個紅鸞星動和血光之災是白蔡蔡算出來的,而於婚期,前世,這個錢雅蘭就是嫁給燕趙地產的財務總監趙運來的,之後,兩人又抗下燕趙地產的三分之一江山。
所以,白蔡蔡纔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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