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跟着金素宣一起去派出所交罰款的時候,看到衛冬平從派出所裡出來,不得不仰天長嘆,天道之手果然是詭異莫測啊。
白蔡蔡在腦海裡自動腦補着整個事件的脈絡。
這事情的脈絡首先是寢室被盜,而自己通過玉符,找到衛冬平頭上,而因此害得衛冬平被抓,導致衛冬平被罰款,只是沒想到衛冬平正好是金素宣的男人,而自己師婆得了腦迷症,再加上金素宣的血引症,都是消金大戶,平日賺得的一點錢,再加上每年自己匯來的錢估計早就消耗一空,導致家庭經濟十分的窘迫,金素宣交不出罰款,沒辦法只好又求到徐師公頭上,而徐師公亡故,最後終找到自己頭上,兜兜轉轉的一圈。讓白蔡蔡很有一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感覺。
“你……你怎麼跟我老婆在一起,敢情着你就盯上我啦。”衛冬平在派出所裡受夠了鳥氣,夠鬱悶的了,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這害自己的丫頭跟自家老婆在一起,立刻無名火萬丈雄起。
“冬平,怎麼說話的?蔡蔡是徐師公的弟子,這回還多虧了她,你才能出來。”一邊金素宣沒好氣的錘了衛冬平一下。
“她是徐師公的弟子?還多虧了她?我這次進去可是拜她所賜。”衛冬平一聽徐師公的弟子,這徐師公可是他家的大恩人了,倒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口氣仍有些憤憤不平。
“不要推卸責任哦,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沒有這一回,你下一回也得摺進去。”白蔡蔡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你……”衛冬平又忍不住火了。
“冬平……”一邊金素宣沉了臉。衛冬平看到自家老婆生氣,撇撇嘴。然後揮了揮手,一付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道:“行了行了,我一個大男子漢,不跟一個丫頭片子計較。”說完,便擰着大帆布帶跟在白蔡蔡和金素宣的側面身後,裡面裝的還是當天,他擺地攤的那點零碎東西。
“媽一個人在家裡吧,我們快些回去。”衛冬平道。
“嗯。”金素宣點點頭。
白蔡蔡直接叫了車子,一上車。衛冬平又開始羅嗦了,問起徐師公的事情,白蔡蔡將徐師公的一些事情都跟他們說了說。
“唉,可惜了。我們都沒來得及當面感謝。我前陣子還琢磨着呢,是不是找人學學風水,我告訴你們。現在有錢的人漸漸的多了,對風水這一套信的人也多了,尤其是搞建築的,那開盤之前都要請風水師點穴眼,你們知道,風水師點一個穴眼多少錢嗎?我告訴你們5000打底。往上不封頂,就看你有沒有名氣。可惜咱媽瘋了……”衛冬平剛說到這裡,就被金素宣打斷了:“什麼瘋了不瘋了的,是病了。”
“哦,是病了是病了。”衛冬平一向是以老婆的話爲準的,這會兒自然是從善如流,只怪自己先前說話沒注意,於是又接着道:“我記得咱媽以前也會給人看風水的,要是不病,這些年,憑着我在江湖上混的經驗,給咱媽做掮客,說不定現在小洋樓都起一棟了。”衛冬平坐在司機旁邊的位上,開始YY了起來。
“行了,你就吹,你混了這些年,混了個什麼明堂哈,人人都知道你愛騙,喜歡坑人,還給咱媽做掮客呢?誰信你啊!”金素宣有些沒好氣的道,但白蔡蔡還是從她的話音裡聽到濃濃的關愛。
“唉,我這人就這樣,委屈你了。”衛冬平突然有些垂頭喪氣了。
“委屈什麼,還不是我和我媽拖累了你。”金素宣也神色黯然的道。
白蔡蔡坐在一邊感覺氣壓有些低,連前面司機位上的司機也側過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
“什麼委屈拖累的呀,應該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白蔡蔡握着拳頭道,充當調節氣候陰晴的槓桿。
“嗯,你今天就這句話深得我心。”衛冬平衝着白蔡蔡伸了伸大拇指,還擠眉弄眼的。
逗得白蔡蔡和金素宣都樂了。
一邊金素宣伸手撩了撩秀髮,她端坐那裡,微微笑着,雖然一身樸素,但自然而然的,就透着一股大家氣質,白蔡蔡看着金素宣,再看着衛冬平,衛冬平黑瘦矮小,再加上此刻那擠眉弄眼的樣子,怎麼猥瑣就怎麼着,說起來從外表和氣質,這兩人還真不象是夫妻,但白蔡蔡看着他們的夫妻運勢,卻比許多郎才女貌的夫妻運勢更相合。
“怎麼,看我配不上我老婆是吧,呵呵,這叫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的好只有我老婆能懂。”衛冬平這時卻是嘻皮笑臉的道,還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話,白蔡蔡一陣寒哪,有些肉麻。
“你人來瘋了是吧?”金素宣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輕嗔着他。
衛冬平呵呵一笑,轉身坐好,還百忙中朝一邊的的哥擠擠眼。
“哥兒們,妻管嚴啊。”那司機裂着嘴道。
“這哪是妻管嚴啊,這是疼老婆,知道不,風水上說了,疼老婆的人有福。”衛冬平跟那司機道。
“這話在理,我也是跟人這麼說的,男人嘛,哪有真怕老婆的?之所以怕,那都是疼愛的表現。“一邊的的哥也來勁了,跟衛冬平兩人一陣死侃,交換着怕老婆的心得。
白蔡蔡在後面偷笑,她算是看出來了,那司機估計在家也是一個怕老婆。
一邊金素宣衝着白蔡蔡搖頭:“別理他,這人就是這樣,人越理他他越瘋。”
不一會兒,車子便到了白馬衚衕口,三人下了車。白蔡蔡剛付完車錢,就聽一邊有人打招呼:“這不是白蔡蔡嗎?”
白蔡蔡擡頭一看,居然是振華地產的老總韓時人,這會兒估計着正站在白馬湖邊巡視他的產業呢。
“韓總,你好。”白蔡蔡也連忙打着招呼。
“怎麼,你住這邊哪,我說你怎麼對白馬湖區這麼熟悉呢?”那韓明人笑着道。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住這邊,這會兒過來玩的。”白蔡蔡回道,還指了指衛冬平和金素宣兩個。
“蔡蔡,蔡蔡,過來。”這時,不遠處,售樓中心門口,程英衝着白蔡蔡直招手。
白蔡蔡這纔想起,今天是週末,程英在振華地產做兼職呢。
“去看看吧,我還想着再聽聽你的寶貴建議呢”一邊韓時人打趣着道,也順便邀請了衛冬平夫婦。
“不了,我和冬平回去準備一下,蔡蔡,你先到朋友那裡去玩會兒吧,晚飯的時候帶朋友一起過來,吃頓便飯,這是我們的誠意。”金素宣道。
“嗯。”白蔡蔡點頭,這時候推辭就顯得太見外了。
“對了,韓總,你上回不是在我的地攤上看中過一副李白遊金華圖嗎?我還給你留着呢,怎麼樣,我拿過來,看在蔡蔡的面子上,我便宜點給你。”這時,衛冬平在一邊突然的道。
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個衛冬平見縫插針的本事高啊,韓時人又不差錢,之前他欠自己一個人情正沒還呢,這會兒自然樂得成全,何樂不爲呢,果然韓時人一臉明白人樣的道:“行,你去拿過來,送到售樓中心那裡。”
“好咧!”衛冬平樂呵呵的點頭道,氣得一邊金素宣狠狠的錘了他兩記,還衝着白蔡蔡抱歉的笑了一下,白蔡蔡搖搖頭,一幅畫而已。
隨後白蔡蔡同韓時人一起去他的樓盤看看,程英小跑着過來,挽着白蔡蔡的胳膊,一把將她拖進了售樓中心。一進去,白蔡蔡發現桑子輝也在。
“來,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韓總曾經力贊過的白蔡蔡同學,我最好的朋友。”程英推着白蔡蔡的肩道。
“沒人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啊?”白蔡蔡開往笑似的打趣道,從職場上說,程英這個介紹是很不適合的,一句韓總力讚的,就等於把白蔡蔡掛牆頭樹把子,幸好她沒打算跟程英一起來這裡兼職,要不然,就憑程英這高調的一介紹,那她來準得讓人放在放大鏡下挑刺啊,職場上,誰也不會輕易服誰的。
比如說現在,坐在櫃檯裡面就有一個職場麗人,正撇着嘴,一幅很不以爲然的樣子。
這個麗人白蔡蔡是認得的,是韓時人的侄女,韓麗婭,本事沒多少,卻處處端老總侄女的架子,很氣人,但人家身份擺在那裡,一些事也只能認了,前世白蔡蔡幾個同志私下都稱她爲‘二老總’。
“這可不是往臉上貼金,你的這個建議帶來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業績,韓總說過,如果這小區還是按原先建別墅區的話,雖然名氣不小,但銷售卻遠不會有現在這樣樂觀,這段時間,我在這個上面做了一個研究,發現你在經濟發展和展望上面很有預見性啊,我看你不如換專業,換到我們經濟系唄,將來將大有可爲。”這時,一邊的桑子輝開朗的衝着白蔡蔡笑道。
“呵,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我暫時還沒有換專業的打算,再說了,之前的建議也只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唄。”白蔡蔡淡笑道。對於桑子輝她是熱情不起來的,只是淡然處之。
…………
感謝oasisw,亂逛瞎看,露稔伊,青青蘋果鄉,軌道偏離的粉紅票,刪刪,靈貓貓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