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門星君看着呂長英扔掉了鋼鞭,雙手握緊了長刀,心中頓時覺得不妙。雖然論修爲,巨門不及呂長英,但總歸也是當今天下有數的高手,對於高手的氣機感應極爲靈敏。他已經感覺到,就在呂長英扔下鋼鞭的剎那,他突破了!
這種突破不光是修爲上的提高,更是境界上的飛昇。對於武功練到呂長英這個地步的人來說,身體的反應快些或是力氣大些再或者什麼高明的招數,意義都不如境界的提高。雖說武道本身看不見摸不着,但是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境界的差距往往就能決定生死。
巨門星君意識到,此刻的呂長英,自己已經無法應付,於是他大喝一聲:“你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巨門星君的聲音無比的尖銳,彷彿要刺穿這個洞穴,所有人都被他的聲音震得耳朵發疼,他們都想,他嘴裡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溶洞突然開始抖動了起來,就好像一個篩子前後左右晃動,要把洞裡的人都篩出去。
所有人都停止動手,全都緊張地看着四周。所謂高手終究也是人,人力終有窮盡。在天地之威面前,所謂的武道也就是那麼回事。
大家都能感覺到,這個溶洞好像就要坍塌了!
“該死的,這就是你幫助我的方式嗎?”巨門星君恨恨地罵道,他也發覺這三個寶洞即將覆滅,他只要比其他人先跑出去,再把路堵住,這三個天命之子就會埋在這裡,永遠不見天日。
從外面到這個洞穴一共有四條路線,都被巨門星君給摸清了,現在洞穴即將坍塌,只有雕像上方的那個甬道,是最好的逃生路線。
巨門星君知曉這一點,當即做出反應。他輕功超絕,此刻全力發揮,簡直如同一道黑煙,以一鶴沖天的身法飛上了溶洞的頂端,然後從頂端的洞口鑽了進去。
呂長英見狀,穩住身形,猛地一躍,一樣飛了上去,鑽入了甬道口,他要阻止巨門星君將這個甬道堵住。
可是,呂長英論武功高巨門星君一籌,但單以輕功論,則是巨門略佔上風。何況還有先發優勢,饒是呂長英臨陣突破,想要捉住他也無可能。
等他飛入甬道的時候,這巨門星君已經不見了蹤影,同時甬道上方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封住了。
如果是在地上,呂長英自然可將這石頭搬開,可是在空中,腳下沒有了着力點,任他呂長英力大無窮,也沒辦法移動這塊石頭。
甬道竟被這麼封死了,巨門星君拋下了自己的人,一個人獨自逃脫,把剩下的人都要封死在這寶洞中!
呂長英落回到了地上,洞穴抖動的越發厲害起來,呂長英大吼一聲:“都到這裡來!”
三個洞穴的人聽到呂長英的吼聲,全都聚集到了雕像周圍,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想着幹掉對方,因爲他們馬上就要被全部幹掉。
一衆人聚集到一起,譚笑生看到了大孝鬼王,他還戴着面具,雖然已危在旦夕,可他還是質問道:“大孝,你竟然還有臉活着!”
這時,大孝鬼王脫下了他的面具,譚笑生一看,這人竟不是大孝鬼王!而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楊陌卻感覺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齊國的時候見過他,是齊國的一名侍衛!看樣子這背後很可能有齊國的因素。
但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去深究了,洞穴的抖動越來越厲害,溶洞頂上的夜明珠開始刷刷的往下掉,砸在了那些古玩珍奇上,讓沈丹嬰心疼。
蘇慎懷裡還抱了兩捆竹簡,懷裡塞了兩捆,這東西比他的命都重要。
就連墨可爲都順了一個水車的模型,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將其帶出去。
呂長英道:“來,把這個雕像的底座給移開!”
說着,呂長英帶着楊陌、王佑還有幾個黑衣人一齊用力推動這個底座。這底座一樣是由黃金製成,無比的沉重,幾人合力纔將它推開,發現在這底座下面竟然還有一個洞口。
“所有人都下去!”呂長英吼道,衆人一個個跳入了這個洞口中,呂長英最後一個跳進去。
就在他跳進去的瞬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這三個洞就這麼坍塌了,無數的奇珍異寶,古書典籍就被埋藏在了石頭中,有的被毀,有的恐怕永無重見天日的可能。
頭頂的這個洞口,正好被一塊巨石給封鎖住,看樣子已經沒有人能夠從這裡出去了。
衆人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溶洞的下面,竟然還有一個洞穴,墨可爲聞了聞洞穴裡的味道,道:“看樣子這個洞穴可以通到外面,裡面的空氣並不是那麼的污濁。”
洞穴中一片黑暗,只有王佑的烈陽劍發出熠熠的光,照亮了這個洞穴。
呂長英望着那些黑衣人,道:“你們的主子已經自己逃走了,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道:“出去以後再說。”
呂長英道:“好,雖然你們圖謀不軌,但我呂某也不願在這裡困死你們,自相殘殺反而遂了巨門的心意,先一同出去吧!”
這種時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幫忙出去的希望,自相殘殺就少一分存活下去的可能。
譚笑生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呂長英道:“你知道,上面的溶洞是怎麼來的?就是通過這個地下的暗河水道,才被發現,然後利用起來的。所以,這條路是進入寶洞的第一條路,其它路都是後面發掘出來的。”
原來,這個洞穴其實是一條幹枯的地下暗河的一部分,在地下暗河的上面就是一個巨大的溶洞。
鬼不收的先輩們就是通過這個暗河找到了那個巨大的溶洞,然後將其改造成爲藏寶的基地,爲以後復國所用。
“我雖然沒有來過這裡,但聽上一代的大義鬼王談過此事,可惜到你們這一代,已經徹底遺忘了吧。”呂長英對譚笑生說道。
譚笑生點頭,他對此的確一無所知。
這裡曾是暗河,所以地面曾是河牀,根據河牀上被沖刷的痕跡,就可以判斷曾經流水的方向,只要逆流而上,就能找到源頭。墨可爲精通堪輿,觀察片刻便找到路徑,對衆人道: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