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戰的命令下達後,立即有人安排起來,曹副將滿臉通紅,他只不過是去接了一趟人,回來竟然可以當着其餘幾位虎將的面坐到上座,如何不讓他感激得五體投地,誓死效忠?
嶽恆也頗感滿意,蒙將軍待人待客都非常得體,很給他這個客人面子,蒙戰親自拉着他坐在上座三號位,大聲給位列左右的下屬偏將們介紹嶽恆。
“人族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祁郡洪縣嶽恆嶽公子,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成爲三級學士,能從七級猴妖將手中安全逃脫不說,還可以反殺!”蒙將軍滿意地拍着嶽恆的肩膀,這股大力拍的嶽恆肩膀生疼生疼,可又不好反抗。
嶽恆心中一動,蒙戰一直在誇耀他的功績,唯獨沒有提起那日在迷霧谷,楚耀天自降實力,最終輸給他的事情,按理來說這件事纔是嶽恆最值得誇耀的事情,也不知是蒙戰故意隱瞞不說,還是與楚耀天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種爲人處事的做法值得嶽恆學習,他對蒙戰的看法更高一分。
“咦?你神識竟然無比強大,神宮回聲反射強度可不是三級學士,莫非你已是四級儒士?”
站在蒙戰右手邊一位七十多歲的文官老者驚疑問道,頓時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蘇參謀,你確定沒看錯?”蒙戰放開嶽恆,上上下下大量着他,也是大吃一驚,他前不久在迷霧谷見到嶽恆,明明是三級學士身份!
這位叫做蘇同和的七級文相乃是鎮遠軍首屈一指的文官將領,負責鎮遠軍所有文將的考覈與戰爭調撥,是蒙戰手下最看重的副手,高級參謀,十虎將之一,也是每年皇室春獵中文爭戰出頭者,老當益壯,威名遠播。認識他的人無不對他心生尊敬。
蘇同和正色道:“老夫也是七級文相,識人何止千百,嶽小友絕對是四級儒士水平,而且神識比同階儒士強大不少。真讓人驚訝感嘆!”
嶽恆只能承認,謙遜回答道:“末學後進,小子機緣巧合之下僥倖成爲四級儒士,這也是在與大將軍見面後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與大將軍通報。還請大將軍恕罪。”
蒙戰又是一巴掌拍過來,抓住嶽恆的肩頭大笑道:“你有什麼罪?若是非要治你一個罪,那就是怪你爲何這麼遲才加入我鎮遠軍?兩個月時間不到就能成爲四級儒士的文人學子,那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不如今年你代表我鎮遠軍出面,與其他七家進行文爭,一舉讓你天下聞名如何?”
嶽恆連忙推辭道:“大將軍千萬別爲難小子了,我什麼都不懂,在座的又都是鎮遠軍的中流砥柱,棟樑之才,小子我何德何能?將軍千萬不要再提此事。小子我沒有做絲毫準備!”
那些文官老者,青壯年文將,無一不是鬆了一口氣,對嶽恆的看法又好了三分,這是個識趣的傢伙,不會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給他們這些老人臉色看。
蘇同和的目光倒是在嶽恆與蒙戰之間看來看去,露出一絲不爲人知的笑容。
蒙戰對這些人情世故也頗爲了解,之前的邀約只不過是做做樣子,鎮遠軍爲這次皇室春獵做了大量準備,文爭武鬥都選出了最強的陣容。不可能臨時換人,讓嶽恆出場的。
他只是那麼隨口一說,展示自己對嶽恆的重視而已。
這時候,蒙甜與侍女一起走過來。她手裡拿着高腳玉杯,又從侍女手中托盤上取下兩隻斟滿美酒的大海杯,遞給嶽恆和曹同浦,接着高舉手中酒杯,俏聲說道:“蒙甜代父敬諸位將軍一杯!祝我鎮遠軍獵場大捷,威震四軍!”
“獵場大捷!威震四軍!大小姐威武!”
營帳內所有人都站起來。高聲附和着,大小姐的面子必須給,人人都一飲而盡。
蒙戰心情大悅,說道:“嶽恆,蘇姑娘在我府上與老太君共住了一月有餘,深得老太君喜歡。我兒也常提起你才華橫溢,詩詞歌賦無不精通。那首《木蘭詩》和《誰說女子不如男》讓我鎮遠軍女將收益頗豐,還有那首《霸王別姬》,則讓我軍男將熱血沸騰。今日,不如你與曹將軍一起,演示一段你親唱的《霸王別姬》如何?”
蘇同和也附和道:“其他人唱《霸王別姬》,彷彿都差那麼一絲風骨,他們的感情如何趕得上你這個原創者?今日機會難得,不如嶽公子就展示一遍,解解我們這些老將們的**之飲!”
衆將領都跟着刮躁起來,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將們說話幾乎是口無遮攔,粗俗但倍感親切,大家都喜歡聽原版,希望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東西。
嶽恆不好推辭,笑呵呵應答下來,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唱一曲《霸王別姬》就是!不過爲了最好的效果,不知大將軍能不能將蘇姑娘請來?”
嶽恆想請蘇薇薇過來,這個要求讓蒙戰遲疑了一下,蒙甜在他耳邊說道:“蘇姐姐正跟着明月公主在山上宗親廟中祈福。”
蒙戰明白了,爲難道:“嶽恆,可能本將軍無法將蘇姑娘請下山了。昨日皇室祭祀天神已經結束,這宗廟一經關閉,除非是天災或是戰禍,都不可能開啓的,裡面的人不得輕易離開宗廟,只有在一年之後才能出來。”
嶽恆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結局,剛纔只不過是他想盡自己的努力試試,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算了,蘇薇薇能跟着明月公主躲在宗廟裡一年不出來,自己也就更放心一些,沒人能傷害到蘇薇薇,他能更加大膽的放手一搏。
“既然如此,那我就與樂師們商議商議,做做準備好了!”嶽恆說道,蘇同和連忙叫來樂師班頭,讓他與嶽恆配合。
嶽恆很快就準備了一份詳細的樂譜,這是他曾經與蘇薇薇在太上酒樓一起探討的結果,這是一首全新的《霸王別姬》編曲,新詞牌叫做“垓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