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與舌頭尚且鄰居都要打架,何況一羣未曾謀面的人,這是個瘋狂而不切實際的夢想,世人笑他瘋、笑他癲,他卻有一種衆人獨醉他獨醒的感覺,秦三代很不願意聽到國外對中國人的評價中出現一箇中國人是龍,****人是蟲的說法,有着優良血脈的國人,有着儒雅之風的國度,從沒想着以欺負他人爲樂,但也不要走出國門老被人踩一腳的心痛。
從本源上說,是內心的慾望在作祟,太多人渴望成功變得不擇手段,卻沒有明白成功的真正定義並不是以錢財來衡量。
從秦三代以辯論會的緣由再到列車上的一辯,蔡國政這位江浙的副校長從此登上了曙光的舞臺,清華園一行,丁一同老教授歸心,臨別時的北大、人民大學一別,加上這些老前輩的提攜,秦三代的曙光平臺已經囊括了各專業二十多位資深老一輩思想家的加入,之前只是在曙光問答平臺上爲他人解惑,沒有面對面的交流。
元旦過去一個多禮拜,通過近一月的宣傳,二十多位老學者在電腦前做出了統一準備,由職業經理人遊牧之牽頭,代表了秦三代表達了內心心聲: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
秦三代曾參加過人性本善與人性本惡的辯論,儘管他抽到的是人性本惡論,並且交上了完美的答卷,可在內心中,他依然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善的一面,只不過有些人隱藏的深一些,有些人隱藏的淺一些而已,不然也不會有坐在臺階上的迷茫,半顧傾城的睿智,點醒了他,也讓秦唐看得更明白。
遊牧之作爲開頭炮講了當下的幾個社會問題,人人皆知自掃門前雪,造就了冷漠、麻木的環境,話鋒一轉,說到這是一種變相的犯罪,比如小偷在車上扒竊,看到的人因爲害怕而不出聲,使得他們更加猖獗,他舉了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個老人家出門,上公交被扒手扒竊,當時車上有五六個人看到,全不出聲,老人到了站,下車去往的是人民醫院,到了繳費處才知藏的很好的一萬塊錢被人偷了,那是爲老伴動手術準備的費用,當時他給醫院的醫生跪下了,懇求他們先動手術,他回去想辦法籌錢,平時客客氣氣的醫生拉了個長臉,並沒有答應,老人只能回去籌錢,只是等他再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老伴的最後一面。從這個故事中,原罪肯定是那個扒手,可他有沒有幫兇?醫院的醫生沒有罪,但可以看出對不起白衣聖士的稱號;在公交上看到行竊不吱聲的幾位從嚴格意義上說有罪,包庇罪,如果他們當初勇敢一點,對社會關愛一點,有可能救活一條人命。
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於心何忍?你對社會的冷漠,社會也會以冷漠待你,如果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如何的蒼涼?多一點愛,未必不是壞事。
曙光平臺因爲前期的宣傳,各頂尖學府出類拔萃的老教授現身還是吸引了萬千目光的注意,當遊牧之結束了最後一個字,之前流動的彈幕卻在這一刻停止了,他說的故事稀疏平常,甚至很多人之前經常碰到,沒吱聲的朋友肯定會有,有悔恨,有懊惱,如果還有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勇敢的大聲說出來。
緊隨着遊牧之的浙大的副校長蔡國政,在電腦前他爲自己泡了個茶,準備長篇大論一番,可真正輪到他時,卻是沉默了很長時間,他不是沒有準備,以蔡國政的學識,就算是臨時起意他也能從早說到晚侃侃而談,可今天要講的話題相當沉重,他需要緩一緩,平復心情。
身爲一個文人,有一點讓他心痛:知道周迅的越來越多,知道魯迅的越來越少;知道馬克的越來越多,知道馬克思的越來越少;知道比爾的越來越多,知道保爾的越來越少;肚子大的越來越多,度量大的越來越少;未婚同居的越來越多,婚後同居的越來越少;出書的人越來越多,讀書的人越來越少;養二奶的人越來越多,養奶奶的越來越少。這是一種何其的悲哀!
一行排比道盡了蔡老頭的心酸心裡,他不是個小氣的人,人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勉強不來,可面對國粹精華逐漸消失,他又怎麼大氣的起來。
蔡國政最後還是沒有講太多,吸收是一個循環的過程,交了半輩子的書,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相比起蔡國政,丁一同這位出了名的老學究、暴脾氣一上來是真正的長篇大論,從紅軍長征開始,開起了那段苦難歲月,現在的孩子沒經歷過當初的困難,不知道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通過回憶,還原了當時戰爭的某個片段,飛奪瀘定橋、翻越大雪山、四下赤水,身上穿的補丁連着補丁,腳下一雙草鞋,橫穿大半個中國,整整二萬五千裡,走的時候三萬餘人,在幾次的圍剿中,在惡劣的環境下,真正走完紅軍長征路線的寥寥。
現代人養叼了嘴什麼都吃,像穿山甲、熊掌都不是事,那時候的苦難人民也什麼都吃,樹皮、樹根、野菜同是一餐。通過丁一同回憶,當時他兄弟五人,姐妹一位,他排家中老五,最悽苦的日子是餓了三餐,東借西湊了一把米下鍋,熬成一大鍋粥,一家八口圍在一起何嘗不是佳餚。
雖然他當時年紀不大,可他卻真真切切的看得清楚,哥哥們喝完半碗粥,望着堪比洗過的碗那樣程亮的碗底卻沒有起身再端一碗,那一次丁一同和他妹妹一人喝了五大碗,是近一個月唯一吃過的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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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同指出,苦難的歲月雖然離今已是相當長的一段日子,但優秀的品質卻不會隨着歲月的變幻而有所改變,常言道:梅花香自苦寒來!
一位位學識淵博的老教授從南到北,博古傳今,可到最後的觀念幾乎殊途同歸,社會很簡單,複雜的是人心,一顆拳頭大的心何必讓它承載更多,做一個簡單的人未嘗不好。
有一位老教授甚至點名批評了許多寫書的作者,自詡爲成功的書籍,裡面的陰謀詭計、不擇手段,毒害了許多讀書人,她最終沒有給成功下個明確的定義,因爲這東西和幸福一樣,並沒有明確定論。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