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然居內的宇文瀟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並未覺察到百里傾雲他們幾人暗度陳倉的行爲,兀自與他的小美人春碧打情罵俏。
“美人兒,王爺我要吃那道菜,速速呈上來!”
“是,王爺!”春碧軟酥酥、嬌滴滴地應了一聲,夾了幾筷子菜放在宇文瀟面前的盤子裡,“王爺請用。”
宇文瀟邪裡邪氣地眨了眨眼,一把抓住春碧的手:“哼!本王纔不吃呢!本王要美人兒喂!來嘛來嘛,喂喂王爺!”
“王爺您壞死了!又要讓奴婢用嘴喂您啊?”
“哈哈!什麼‘又’啊?上次你不是不肯嗎?來來來!這次王爺一定要讓你用你的櫻桃小嘴……”
“王爺!王爺!好消息!”
宇文瀟剛剛一把摟住春碧的纖纖細腰,自佛堂回來的初寒醉便興高采烈地闖進了颯然居,口中還驚喜萬分地叫嚷着。
一步闖進門,看到宇文瀟和春碧摟摟抱抱的樣子,不知怎的,初寒醉面前陡然浮現出了百里傾雲那雙宛如秋水的眸子,盪漾在其中的那絲淡淡的憂傷更是訴說着無盡的心事……
心中一動,初寒醉忙甩甩頭鎮定下來,衝着春碧淡淡地說道:“春碧,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王爺稟報。”
身爲宇文瀟的貼身侍衛,初寒醉對王府中所有下人均有指揮命令的權利,因此春碧立即自宇文瀟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行禮退了下去:“是!奴婢告退!”
“哎!美人兒不要走遠了!
本王還要你喂呢!”宇文瀟不甘心地嚷嚷着,生怕旁人聽不到一樣,“寒醉你真是的,太掃興了,剛好到銷魂的關頭……”
聽到宇文瀟的話,初寒醉忍不住猛翻白眼,哼了一聲說道:“王爺,附近半個人影都沒有,您就不必如此辛苦地演戲了!”
“哈哈!”宇文瀟朗聲大笑,“你剛剛說什麼好消息?誰的好消息?”
初寒醉纔想起最重要的事,眉開眼笑地說道:“王爺,方纔屬下去佛堂給夫人送早飯,夫人告訴屬下說,她的怪病已經大好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已經基本上聽不到了!”
“什麼?”震驚於自己聽到的消息,宇文瀟呼的一下站起身來,手中的筷子也噹啷一聲掉在了桌子上,他怔怔地望着初寒醉,吶吶地說着,“寒醉,你……你在說什麼?本王聽……聽不懂……”
初寒醉得意地笑了笑,似乎這功勞是他的一樣:“王爺,您沒聽錯,屬下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夫人的怪病,真的大好了!”
宇文瀟這才相信自己並非在做夢,強烈的驚喜瞬間涌上了眼眸。激動之下,他一把抓住初寒醉的衣領吼道:“寒醉!你是不是哄本王的?孃親的病已經那麼多年,怎會突然大好?還是又像以前一樣,好不了兩天又會重犯,而且越來越厲害?”
險些被宇文瀟抓着衣領提到半空,初寒醉只覺得一陣窒息,好不難受。有些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他不得不扶着宇文瀟的手腕緩解着自己的痛苦,搖頭說道:“不,王爺
您莫激動。夫人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大好了!自從十幾日前王……喬太醫換了方子之後,夫人的病便一日比一日輕,這十餘日來一次也不曾反覆過!”
激動之下,初寒醉險些脫口將“王妃”二字說出來,不過幸虧宇文瀟滿腦子只有曲香暖,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異常。聽到這裡,他更是一甩手將初寒醉扔在一旁,拔腳就往佛堂衝去。
“哎……咳咳咳……掐死我了!”氣息驟然順暢,初寒醉不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這才邁步跟了上去,“王爺等等屬下……”
飛一般奔到佛堂門外,宇文瀟來不及喘口氣便恭恭敬敬地問道:“孃親,寒醉說您的病……大好了,可是真的?”
“是啊!”門內傳來曲香暖溫柔的聲音,果然不復往日的低沉疲倦,透着一股明顯的愉悅歡欣,“瀟兒,近日喬太醫的醫術高明瞭很多,自從服了他改換之後的藥方,我這病真的大有起色,這十幾日來從未反覆過,耳邊那些怪聲基本上都聽不到了!”
“真的?太好了!”得到了曲香暖的親口證實,宇文瀟終於徹底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了,不由喜得險些跳了起來,“孃親,我早就說過您絕不是什麼邪魔俯身,如今您可相信了吧?”
佛堂內的曲香暖頓了頓,然後才接着說道:“我原本也不願相信的,怎奈何我曾經害死了……也罷,既然我這病能夠好起來,我自然也不再相信那些說我邪魔俯身的傳言了。瀟兒,這次多虧了喬太醫,你可要好好替我謝謝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