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煙霧瀰漫上來的時候,我見此知道這黑衣蒙面男子要逃跑,出於本能的反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烈風符。
正要開口唸的時候,雙生突然衝過來,一把拉過我朝旁邊一倒,我扶着被撞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剛剛身處的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刺進了一把尖刀……
很顯然這黑衣蒙面男子剛剛察覺到我的動作,想先下手爲強,好在有雙生反應得快,要不然還真是有些危險了,我心有餘悸地想到。
可是經過這麼一出,已經給黑衣蒙面男子逃跑的機會了,煙霧從屋中慢慢散去後,那黑衣蒙面男子早已不見蹤影了。
由於黑衣蒙面男子順利逃脫,線索就這樣給斷了,我有些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這樣一來,他肯定會更加戒備了,到時候要找出來是很難了。
不過這黑衣蒙面男子見識過這裡的厲害應該暫時不會再過來找湯怡嘉的麻煩了,不過陣法可能就要加強點保護了。
雙生爬起來走過來很是緊張地檢查了一下,確定我沒什麼事情就鬆了一口氣,道:“這人感覺很危險,阿白你以後見到他不要太大意了。”
我正要點頭回應的時候,琅東正朝着我走過來,他因爲吸過湯怡嘉身上的那股邪氣還沒消化完的緣故,一直處於原形狀態,我注意到琅東嘴裡似乎叼了什麼東西似的……
我們走出湯怡嘉的房間後,劇組似乎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大家都去休息去了,跟平常的那般一樣,似乎剛剛那場危機大家都沒怎麼察覺得到。
沈千歲和任孝義早已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休息着,正好看到了我們過來,然後道:“阿白,你這兒怎麼樣了?對了,這裡是一切正常,沒出過問題。”
我點了點頭,道:“我們剛過來正好看到有人要暗害湯怡嘉姐姐,還好過來來的及時攔住了他,可惜他已經跑了……” 說着微微嘆了一口氣。
沈千歲聽出來了,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道:“你沒看清他的真面目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這裡這麼多人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他呢?”
“你不用擔心了,我們這趟還不算沒有收穫,要不是有琅東發現了點東西,我們還真是沒有頭緒呢……”
沈千歲挑了挑眉頭,好奇地問道:“嗯,琅東發現什麼了?”
我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鍊,而這條手鍊是精緻金屬製成的,樣式特別漂亮。
沈千歲見了後,很奇怪地問道:“阿白,這是什麼意思?這條手鍊有什麼不平常嗎?”
我點了點頭,道:“千歲啊,你不要把這條手鍊當成普通手鍊一樣看待,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後,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在沈千歲疑惑的眼神注視下,用紙巾輕輕擦拭這條手鍊,然後把擦拭過的紙巾慢慢鋪展開,沈千歲見此大吃一驚,驚叫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手裡那張乾乾淨淨的紙巾鋪張後,上面竟然出現了暈開的血跡,還慢慢地擴大,最後把整張紙巾給侵成黑紅色了。
我一手拿着紙巾,一手拿出業火符,吐出一口生氣開始念道:“ 火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
隨着這聲口訣念出來後,手中的業火符應聲而迅速燃燒起來,我把紙巾拿過來丟進燃燒起來的烈火,看着這張詭異的紙巾在烈火迅速燃燒成灰燼,其中夾雜着可怖的尖厲叫聲。
這聲尖厲的慘叫聲伴隨着能燒盡一切邪祟陰氣的業火燃燒中瞬間燃燒殆盡了。
沈千歲驚訝地注視着前面所發生的一切,不禁叫道:“這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跟下咒儀式相關的東西吧,這條手鍊附着的應該是陰界怨氣沾染上的,怨氣越重那麼下咒就會更厲害點,我感覺這條手鍊似乎怨氣不小……”
我注視着這條手鍊上面縈繞着不少黑氣,不禁微微皺了眉頭,道:“不知道是誰會這麼狠心要下這麼兇的咒呢?”
“也許是認爲湯怡嘉是絆腳石纔會下手吧?”沈千歲身旁坐着的任孝義用手指託着下巴思考着道。
沈千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圈子裡競爭十分激烈,其中的殘酷他們不是沒有見識過,自然也會想到這種理由……
“但是,我們並不知道要加害湯怡嘉的是誰呢?千歲你剛纔說過最有可能是競爭者的於靈兒在這裡基本沒什麼異常,所以加害湯怡嘉的並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的。”說着心裡在想着這圈子裡面真是太複雜了。
但是我們覺得談論不出個所然並不是個辦法,不過好在有這條手鍊已經在手中,所以兇手必然會想方設法地要過來拿的,所以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但是後來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因爲劇組中又有人出事了,但是出事的正好是負責拍攝的攝影師,但是他的情況似乎比較嚴重。
攝影師剛剛做完一天工作後,本來好好地跟着一羣工作人員在休息的時候,結果突然開口大喊道:“有鬼……有鬼啊……”
攝影師這話剛剛一說出來,結果嚇壞了劇組所有的人員,大家都一臉驚恐地看着發瘋的攝影師 ,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導演擔心攝影師再胡言亂語下去的話,必然會影響到他們劇組的工作進程,不得已安排專人送他回旅館房間去休息去了。
在攝影師被送走之前,我卻注意到了攝影師的眼神裡夾雜着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像是真的看到了讓他人生中最爲害怕的事情……
見到攝影師那一臉驚惶的表情,我心裡不由一緊,難道攝影師真的如他所說的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也許這裡真的有問題吧?
想到這兒,我總覺得這裡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雙生正好注意到了,不禁過來問道:“阿白,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沈千歲站在一旁盯着攝影師的方向,不禁奇道:“他怕成這個樣子,真想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呢?”
任孝義在一旁正好聽到,若有所思地想着,隨後就道:“也許真的如攝影師所言的那樣,他真的遇到鬼了……”
“呃,大白天你可別嚇我了,你這麼一說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看哪兒都覺得不對勁兒呢……”沈千歲聽到他家經紀人任孝義說的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雙手抱胸試圖安撫內心的緊張感。
我見沈千歲的反應,忍不住說道:“千歲,你都見識過不少次了,怎麼現在還怕着呢?”
“誒,阿白,你可別忘了我跟你是不一樣的,我是普通人啊,要知道未知的恐懼有可能是最可怕的呢……”沈千歲義正言辭地說道。
“哦,有我在,你不用怕,再說你不是還有你家經紀人在一旁照顧着嗎?有什麼好擔心呢?”我例行安慰了一下沈千歲。
因爲我和沈千歲都知道經紀人任孝義並不是普通人,我之所以說出來只不過是爲了讓沈千歲安心點。
果然沈千歲聽了後,點了點頭,道:“對哦,有你們在,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呢……”
我嗯了一聲,然後朝着攝影師之前所在的地方望過來,可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雖然內心感到奇怪,這時候琅東突然要吃東西,我很快把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由於攝影師突然發瘋的原因,劇組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影,所有劇組人員聯想到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都不免會有些猜測起來。
畢竟攝影師發瘋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有鬼,大家都懷疑這裡是不是真的有鬼,攝影師究竟看到什麼會怕成這個樣子呢,大家都不免有些好奇起來,就這樣傳來傳去,流言開始四起了。
最後導演擔心會影響到劇組工作進度,出面解釋說攝影師最近壓力太大,精神狀態不穩定需要好好休息,可就是不能安撫大家被恐慌襲上來的心情。
儘管如此,劇組還是照常地繼續開工去了,攝影師已經找人代替去工作了,除了對這種事情敏感的人以外,其他人則因爲忙於工作很快把攝影師的事情給忘記了。
今天天氣非常不錯,沈千歲剛剛得了空,順便帶我和雙生去四處逛着玩去了,至於琅東,估計不知道在哪兒去吃了呢。
走着走着,我忽然眼角餘光看到有什麼人影閃過,雙生正好注意到了,於是上前把剛纔在樹叢裡不知鬼鬼祟祟在幹什麼的人給揪出來了。
那人被揪出來後,一下子用雙手把臉給擋住了,我見此,心裡在想着,都被發現了還擋着臉不放開,這人肯定有問題,嗯……
但是那人的力氣出乎得很大,我和雙生試圖拉着遮擋臉的那人的手好不容易移開後,卻發現原來是不認識的面容,我本能以爲是以前大人的時候認識的熟人,朝雙生看過來了。
雙生注意到我的眼神,攤着手錶示他也不認識那人。
正在我奇怪的時候,沈千歲剛湊過來驚叫起來:“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