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喬雲英將關曉軍的身份說給楊少剛之後,關曉軍與校長楊少剛起衝突的事情,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去了,學校裡的老師們見此無不嘖嘖稱奇。
楊少剛的爲人,大家都是知道的,睚眥必報,小肚雞腸,誰得罪他,他就給誰小鞋穿。
但關曉軍這麼對他,他竟然偃旗息鼓連處理的動作都沒有,這實在令大家感到難以理解,直到知道關曉軍是誰的兒子之後,衆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楊少剛不再追究。
如今關宏達雖然已經退休了,但威名依舊不減,再加上關雲山如今的建築公司包攬了整個雲澤地區大部分的工程,影響力與日俱增,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名字。
在地方上,建築公司要想搞的紅火,黑白兩道那都得吃的開才行,能將雲澤地區大部分工程都能攬到手裡來,關雲山所展現的實力,但凡明白的人,都會爲之咋舌。
無論是關宏達,還是關雲山,楊少剛根本就惹不起,那就自然不會自己找事兒,非得爲難關曉軍這麼一個小孩。
於是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往前走。
鳳山鎮中學作爲一個寄宿制學校,每一週讓學生回家一次,這時候還沒有雙休日,只有週六下午,學生們才能走出校門,其餘的時候,除了爬牆出去,否則的話就只能在學校裡待着。
關曉軍爲了練習功夫,每天早上都與關陽翻牆出去,在曠野中對打拆招,他們姐弟兩個如今因爲習練功夫的原因,身輕體健,戰鬥力十分強大,兩三米高的學校圍牆,一個助跑就可以輕輕鬆鬆的翻越出去。
關陽只是早上練武,但關曉軍卻是晚上也要習練一個來小時拳腳套路還有劍法後纔會回宿舍睡覺。
因爲長時間練武的緣故,關曉軍如今身輕體健,三米來高的學校圍牆,他一個助跑就能輕鬆翻過。雖然學校裡每天都有老師拿着手電筒抓翻牆的學生,但卻從來沒有抓過關曉軍一次,他太麻溜了。
這時候的老師天天去宿舍查房,因此關曉軍每次翻牆出去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以後了。
鳳山鎮距離紅旗河很近,在紅旗河河堤不遠處有一出嗮穀場,關曉軍平時晚上翻出學校之後,就是在曬穀場上練習拳腳器械,練習完之後,就會穿過一塊墳地,再穿過一條公路,返回學校。
他的這些兵器平常都是放在宿舍裡,倒也沒人敢偷,晚上出去時,就會拿出來練習。
這天晚上剛剛練習完套路準備返回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大路上響起了呵斥聲。
關曉軍大奇,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公路上停着一輛摩托車,幾名小混混正對着騎摩托車的大聲呵斥,“你媽的,你騎摩托車了不起啊?你這車燈閃的老子眼花你知不知道?”
一名青年不住推搡摩托車主,“賠錢!不給錢,車子留下讓我們玩幾天!”
摩托車主都快要跪下了,“我這真沒錢啊,幾位大哥,我這大半夜的剛從醫院回來,我這哪有錢啊?”
“沒錢?就把車子留下!”
一人猛然揮手,“啪”的一聲,給了摩托車主一個耳光,將此人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在清冷的月光下,可以看出這名摩托車主是一名較爲矮小的中年人,身材粗而短,是個胖子。此時渾身哆嗦,雙手合十,不斷向面前的幾個人求饒,“幾位大哥,幾位大哥,我這車子是借別人的,你們要是留下了,我怎麼給人家交待?我這家裡還有人在醫院躺着呢,您就可憐可憐我,放我回家吧。”
關曉軍最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事情,當下緩步向前走去,想要探明是怎麼回事,剛走幾步,就被那幾個小混混發現,有人呵斥道:“誰?哎吆,又有人一位?今天還挺發財啊!”
就在說話的功夫,幾個手持電棍匕首的小年輕已經圍攏了過來,帶頭的人看向關曉軍,呵斥道:“幹什麼的?”
此時另外幾個人還在訓斥摩托車主,一人笑嘻嘻的看着摩托車主,“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摩托車主小聲道:“不知道。”
小青年惡形惡狀的笑了起來,“連我都不知道?我是你爹啊!快喊一聲爹讓我聽聽!你倒是喊啊!”
他拿着一根電棍衝着摩托車主猛然一戳,“快喊!你要是不喊,今天老子弄死你!”
藍色電光微微一閃,摩托車主放聲慘叫,他被電棍電的渾身發顫,身子不斷後退,將身後的摩托車都給撞翻了。
現場的幾個混混見狀哈哈大笑,一人怒道:“你竟敢把老子的摩托車撞倒了?膽子不小啊你,小鵬啊,再給他來一下,讓他嚐嚐咱這電棍的厲害!”
那電棍的小青年嘿嘿笑着向前,對面前的摩托車主陰陽怪氣的笑道:“喊爹,你喊我一聲爹,我就不電你!”
中年摩托車主身子不斷打哆嗦,最後怯懦的低低的喊道:“爹——”
對面拿電棍的小青年哈哈大笑,“你再喊一聲!我剛纔沒聽清楚!”
摩托車主便又喊了一聲,“爹!”
這一聲可是比先前要喊的大多了。
小青年心滿意足,手指摩托車主翻倒在地的摩托車,“乖兒子,這是什麼?”
中年摩托車主道:“摩托車。”
“錯!”
小青年呵斥道:“這是航空母艦!”
他看向中年男子,“我再問一遍,這到底是什麼?”
中年摩托車主道:“航空母艦!”
幾名小青年同時笑了起來,正當他們還想用什麼方法羞辱中年男子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幾道沉悶響聲,隨後哀嚎聲響起。
幾名小混混大驚,擡眼看去,只見一人快步走來,剛纔攔截他的的幾個人正躺在了地上不住打滾。
“你是幹啥……”
一名小混混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來人一腳踹飛,剩下的幾個小混混還未反應過來,來人一個鞭腿,又有一人被掃飛,坑都沒吭一聲,直接昏迷不醒。
來人伸手快的驚人,肘擊膝撞連踹帶踢,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六七個小混混便被打倒在地不住哀嚎,有幾個更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關曉軍抓住一名小混混的頭髮,把他抓到面前,將手中拿着的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喊爺爺,你喊我一聲爺爺,我就不弄死你!”
他剛纔出手的時候,恐怕打死人,因此手中的長劍一直沒動用,此時抽出長劍,明晃晃冷森森,往這人脖子上一擱,此人脖子上頓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關曉軍出現的實在太過驚人,從前面幾個人攔截他,到他出手打翻這些人,期間也就一分來鍾,但是十來個卻全都被他用重手法打的半死不活。
被他用長劍抵着脖子的小混混,嚇的頭髮都立起來了,大聲喊叫:“爺爺,爺爺,你別殺我!”
關曉軍點了點頭,將長劍收回,正待地上的小青年覺得自己沒事的時候,關曉軍忽然擡腿向他的腿部踩下,“喀嚓”一聲,這小青年的小腿頓時折斷。
就在這個小青年嚎叫的時候,關曉軍又走向了另外一名青年身邊,又是一腳踩下,於是又踩斷了一條腿。他如法炮製,將現場十三名小混混的腿全都踩斷之後,坐在一人身上,輕聲道:“誰再敢叫,我弄死誰。”
本來淒厲哀嚎聲響個不停的現場陡然安靜下來。
關曉軍看向被羞辱的摩托車主,“你這樣的軟蛋,也敢走夜路?他們攔你,你就停啊?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他將這十三個小青年抓着頭髮拉成一堆,對中年吩咐道:“你去派出所報案去,讓他們來幾個人,把這些人抓進去,就說他們搶劫你,還想謀殺你,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就被他們殺了。”
中年男子不住點頭,想要扶起摩托車的時候,關曉軍喝道:“你想幹什麼?想騎車跑路啊?想得美!派出所就在鎮子東頭,你跑着過去就行,幾分鐘就能到,摩托車留在這裡!”
看着中年男子慌慌張張跑遠的身影,關曉軍嘆了口氣,他已經想起了這是怎麼一檔子事情了。
上一世在鳳山鎮上發生過一起搶劫殺人案,作案的是十三名無業小混混,他們搶劫的是一名摩托車車主,殺人掩埋後,把摩托車便留了下來。
後來在修摩托車的時候,湊巧讓被害人的家屬看到了這輛摩托車,追問之下,兇手有點躲躲閃閃,引起了家屬的懷疑,將此人抓住後,便報了警,經過警方的審訊,終於破獲了這場大案。
據這十三個小混混說,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殺人,他們只是想找個人隨便找找樂子,後來發現這人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一點反抗都不會,這才起了殺人的心。
這死者的親屬有點能量,這個案子破獲後,十三個人全都被槍斃了。
當時關曉軍雖然還在上學,但對這件事還是有所耳聞,畢竟一連槍斃十三個人,這也算是地方上的大新聞了,因此他對這件事一直都有點模模糊糊的印象。
剛纔看到這些人羞辱摩托車車主,而現場正好是十三個人,關曉軍頓時就想起了這件事情,沒想到這麼巧,這輩子什麼事情都讓自己給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