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反抗,反而回應了他。
白萬騏的吻由淺至深,舌尖上竟縈繞着似曾相識的氣息,他竟然很投入,閉上眼睛,制住我的手漸漸放鬆下來,我猛然屈膝,狠狠撞向他胯下。
白萬騏反應很快,急忙側身躲閃,雖然並未受到重創,但還是十分掃興,坐到一邊,說,“那墨,你這樣有意思嗎?欲擒故縱玩多了,興致也消耗沒了。”
“神經病!”我站起來,後退幾步到角落裡,“放我出去!否則我會追究到底!”
白萬騏擡起頭來,深深看我一眼,勾起脣角,露出一個不以爲然的笑容,“無所謂,無論你做什麼,我也都奉陪到底。”
“無賴!”我冷哼一聲。
白萬騏坐在地上,盤起一雙長腿,依舊笑嘻嘻的,他忽然問,“那墨,其實,你瞭解白寂雲嗎?”
“我不想跟你說話,放我出去!”我別過頭去,望着窗外繁花,一派明麗嫣然。我氣得快要發狂了,這完全是個渾人,油鹽不進。
“從輩分上說,白寂雲是我侄兒,可是其實他跟我同歲,還比我大幾十天呢。”白萬騏撐着下巴看我,說,“記得小時候,白萬秋還沒有開始對付我,大家表面上還都過得去,我跟白寂雲年齡相仿,經常在一起玩。”
雖然我很討厭白萬騏,可是白寂雲小時候的事還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白
萬騏繼續問我,“你知道白寂雲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當然。”雖然我不想回答白萬騏的任何問題,可是我爲我瞭解心愛的人而感到自豪,“白寂雲跟我青梅竹馬,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父親的女朋友們都是怎樣被他趕走的?那時他才七歲,你能想到一個七歲的孩子,能有什麼樣的心機?”白萬騏脣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我怔了怔,白寂雲小時候的事情我確實很少聽他提起,我心裡好奇,嘴上卻說,“都是過去了,誰小時候沒做過幾件任性的事。”
“你說你瞭解他,一定是因爲心虛吧。……因爲你自己明白,其實你並不瞭解白寂雲。”
忽然,我對白萬騏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是一個很有說話技巧的人,一步一步,不知不覺得,我已經在跟着他的思維走了。
於是我說,“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又笑了,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五官輪廓很深,臉上有類似歐洲人的深深淺淺的陰影,他說,“你有沒有想過,除了你,白寂雲可能還有別的女人?”
我怔了一下。
“不可能。”我很快就不以爲然,“我真不明白,你一會兒用美男計,一會兒挑撥離間,費盡周章,究竟是爲了什麼?有誰會爲了一個外人,去懷疑自己心愛的人嗎?”
白萬騏的笑容漸漸褪去,臉上浮現出一絲慍色,他從地上站起來,緩緩走近了我,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本可以不跟你說這些的。在一旁等着看好戲,不是更好?”
忽然之間,我有些被他的氣勢震住了,一步一步後退到牆角。
白萬騏伸手抵着我身後的牆壁,低頭逼近過來,捏着我的下巴,眯起眼睛,“你這小瘋狗,又可愛又脾氣壞,像極了我以前養過的一隻杜高犬。念在我們……呵,我想好心拉你一把,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奮力回望着他,拗着脖子問,“你有什麼證據?紅口白牙,說什麼便是什麼,誰會相信?”
“好,你要證據,我便給你看清楚。”
說罷,他扭開書架,原來書架後面竟是一道暗門,他拉着我的手腕走進去,裡面有一間七八平米的小屋,只擺了一道小茶几和兩個小木凳,精巧而雅緻。
嘩啦一聲,他扯開窗簾,露出一面牆大小的玻璃。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另一端的房間,古色古香,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木製浴桶,水面上撒滿了花瓣。白寂雲坐在木桶旁邊的牀上,兩個身穿古裝的美女,正在爲他跳舞。
“從那邊看,這牆是面鏡子,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在偷窺。”白萬騏拉着我在小木凳上坐下,說,“好好看看你的白寂雲吧,一定比電影更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