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還要回去。”那迎婭第一時間擦乾淨嘴巴:“要不等下還不用追魂奪命call找我?”
“嗯,好吧。”吳安安看了她一眼,對面的房勵泓被人無視,那迎婭不是個小氣的人,怎麼就跟房勵泓過不去?真是有故事的人?
“這裡沒有到那那公司的車,要不房先生你幫我送她過去?”和宏舟忽然插嘴道。
那迎婭瞪了和宏舟一眼,這話說得好像是以前每次都是他送她回公司的,要是這樣吳安安還不把人煮着吃了?和宏舟又不是她的菜,至於這樣子?
“我正好也要回去。”房勵泓很配合很大度,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彷彿是剛開始接觸的男女一樣:“順路嗎?”
那迎婭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爲什麼這個人要陰魂不散?吳安安趕緊搶答:“那那的公司很順路。”
“你替我去?”那迎婭扭過頭:“好像你沒去過我公司?”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們公司誰不知道?”吳安安大窘,不過老公在身邊,丟人也不怕。
“謝謝。”只要不花錢打車,今天就是賺的。那迎婭看都不看房勵泓,抓起包轉身走了。對她的刻意冷淡熟視無睹,房勵泓跟在後面出去。
和宏舟攬過吳安安的肩膀,擁在懷裡:“這次有好戲看了,房勵泓這個人自命不凡,不過那小姐真是不好惹。我就不信以前房勵泓被人這麼冷淡過。”
“你們是合作者,你就不擔心他會取消跟你的合作?”桌上幾樣新菜都被那迎婭消滅殆盡,吳安安憂心忡忡:“這個人很叫人琢磨不透。”
“理他呢。”和宏舟大大咧咧一笑:“還是弄兩個菜,我們吃了飯看電影去。總不能說他們演言情劇,我們回家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吧?”
“你都好久沒跟我去看電影了,是不是以後都陪我去?”吳安安好像一隻八爪魚一樣,被和宏舟抱在懷裡:“是,以後都陪你去。”女人是靠哄的,哄得她高興了全世界都清淨了。
那迎婭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一語不發,眼睛盯着路邊不斷倒退的路燈發呆。忽然想起電話剛纔開到了飛行狀態,萬一真的招翻了頭兒,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嚇出一身冷汗,趕緊調回狀態,眨了個眼睛,電話就開始震動。
“喂,你好。”一看就是主任辦公室的電話,馬上接通了:“郎主任。”
“你還知道接電話。”郎主任怒髮衝冠:“半小時之內出現在我面前,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爲了你出去吃飯相親,我們跟電視臺的主持人吃飯磨嘰了這麼久,等你回來。”
“啊!”那迎婭瞪大了眼睛:“哦哦哦,好的,好的。”真是欠了他的,非要等自己去參加這個訪談,高慧燕那張臉可以混飯吃的,幹嘛不找她?心裡說了無數遍,還是沒有說出口。要是真的得罪了大老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哦。
“需要開快一些?”房勵泓扭過頭,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謝謝。”那迎婭點點頭,從包裡摸出化妝鏡捋了捋頭髮,新剪的波波頭讓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用吳安安的話說,就是看上去比以前少了些糊塗。
“爲什麼把頭髮剪了?”在會所看到她的時候,清爽的髮型讓人耳目一新,原來剪了頭髮也很好看。
“我喜歡。”那迎婭擡起頭,對着後視鏡整了一下衣服,等下要面對媒體,不知道那些記者會提出什麼樣沒營養的問題,偶爾一次看到訪談類的節目,旁觀者甚至比主持人還有受訪者還要累,就不能有點腦子?
房勵泓抿了抿嘴脣,看着後視鏡裡的她:“是在前面右轉?”
“是的,謝謝。”那迎婭覺得自己跟他簡直是無話可說,這個人是見過的人裡面最無趣的。前兩天看到高慧燕的一本商業週刊,有一篇專訪是關於他的。堆砌着各式各樣溢美之詞,好像他的到來,是給市裡的商業界帶來了多少生機活力,甚至是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但是另外一份娛樂週刊裡面,說到這個人的時候,卻把他的情史一一翻了出來。那麼多女人,像是一頭**。本來就對這個人沒有多少好感,這一下全都成了滿滿的厭惡。
“你一直都在這裡住着?”很容易就覺察出她刻意的冷淡,房勵泓視而不見,只是專注地開車。
“有什麼問題嗎?”那迎婭扭過頭對上他的眼睛:“這跟你有關係?”
“好奇。”遇上了紅燈,房勵泓側過臉:“有個朋友需要做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中心的技師很多。”已經變了燈,那迎婭順便看看時間:“不好意思,我趕時間,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想下車。”
“馬上就到了。”房勵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車開到了鑑定中心樓下。
長槍短炮夾雜着閃光燈,那迎婭還沒下車就被人所關注,房勵泓一副泰然自若地表情,被圍觀的事情好像是家常便飯,沒有什麼需要躲躲藏藏。相信明天的頭版頭條會是鑑定中心高級女技師跟花花公子同坐一輛車。
那迎婭一語不發拉開車門,緊接着一聲巨響關上車門。房勵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高級跑車毀在她手裡已經不是新聞,上次那輛黃金跑車就是由她廢掉的。
“主任。”那迎婭換了工作服匆匆來到主任面前:“對不起,我來晚了。”
“樓下怎麼回事?”通過辦公室的玻璃窗,很容易看到樓下發生的情形。郎主任指指面前的椅子:“半小時後以後,媒體記者會來採訪你。”
這麼說樓下的記者不是那羣所謂的主流媒體記者?那迎婭的臉頓時黑下來,跟自己沒關係,那就肯定是跟房勵泓有關了。剛纔是房勵泓讓那些人來圍觀的?
“好吧。”抑制住心底的不滿,下次絕對不會搭理那個人。太無聊了,以爲有錢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