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菜湯灑的全身都是,孫子涵從地上爬起來,在眼前晃了晃拳頭。
“來吧,打一場吧!”孫子涵現在就是一個笑話,只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越是喝醉,就越是有那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錯覺。
楚佑霖纔不會和他打,不過這傢伙倒也是個性情中人,並不是那麼招人恨。
剛纔說了,他要光明正大的把楚佑霖打死,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說明孫子涵是個狠人,卻不陰險。
楚佑霖覺得,對待目標或對手,就是要狠一些,但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陰險的手段。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楚佑霖才覺得孫子涵不算是惡人。
小攤的老闆爲了能從楚佑霖這裡拿到錢,便有幾分討好的意思,趁着楚佑霖和孫子涵對峙的當兒,他讓他老婆把施文琪扶到了一邊,還給她倒了一杯加了糖和醋的熱水。
這種水最解酒,是個土方子,施文琪喝了兩口,就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江搗海,轉身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
清醒了一點,施文琪發誓:“再也不能喝這麼多了,這是做踐自己。再喝這麼多,就找不到優秀又出色的男朋友。”
小攤老闆的老婆,扶着施文琪,又讓她喝兩口水。
這時的孫子涵似乎看清對面的人就是楚佑霖:“機會來啦,我要二話不說直接開啓狂揍模式。”
楚佑霖不想和孫子涵打,最起碼在這種情況下,不想和他過招,他都喝醉了,根本出的不了拳。
想退一步,今晚這事就算過去了,反正孫子涵說了他不用陰招,只要是光明正大,楚佑霖隨時可以奉陪。
心念微動,孫子涵已經撲了過來,舉起戴着拳套的拳頭,雨點般的捶在楚佑霖的胸口:“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呃!?
這一幕讓所有人始料未及,太驚豔,太唯美,完全刷新了三觀,看到此情此景的人,都如被狗給那啥了一般,那叫一個酸爽。
“真不敢相信!”有人開始議論了。
“是啊,一個老大爺們兒,居然和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
“你們沒出來吧,那個傢伙是個娘炮。”
嘵嘵衆口竊竊議論,認定孫子涵就是在吃醋。
楚佑霖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同樣也沒有想到,孫子涵這傢伙滿臉鬍子還能如此娘,小拳頭和女孩子的並無二致。
“我靠,你丫抽什麼風呢?”楚佑霖伸手攥住孫子涵的手腕。
孫子涵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搞定楚佑霖:“喲呵,果然是高手,鋼筋鐵骨啊,我居然打不動手。”說完掙扎了一下,雙手沒有掙開,於是孫子涵放棄雙拳,曲膝欲撞楚佑霖的小腹。
其實此時的孫子涵一點攻擊力都沒有,酒精軟化了他的力道,雖然一心要搞定楚佑霖,可是他出拳無異就是在給楚佑霖撓癢癢。
楚佑霖於本能之下,提前擡腿,想要壓住孫子涵的膝蓋。
不料孫子涵又說:“格鬥要領,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你上當啦。”
手和腳都沒有攻擊力,於是孫子涵朝向期向,張嘴就咬。
一個醉漢,什麼無恥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孫子涵沒有咬到楚佑霖,卻一下親上了楚佑霖的臉。
“臥槽!”楚佑霖鬆開孫子涵,大叫一聲後退四步,這一吻來的突然,傷害點數直接完爆楚佑霖的防禦,他拼命擦臉:“孫子涵,你丫有毛病是吧!”
旁邊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鬨笑之聲不絕於耳。
“小夥子,你就別再拒絕了,我看人愛家你可是真愛。”
“對啊,現代是個開明的時代,你就接受人家的吧!”
楚佑霖轉身:“你們都給我滾蛋,小爺是直男!”
他不說這句還好,說了這句莫名戳中吃瓜羣衆的笑點,大家笑的更厲害了。
楚佑霖被孫子涵給親了,這人可丟大發啦。
“文琪,我們走!”楚佑霖決定不和孫子涵計較,繞過他,拉起施文琪要走。
孫子涵不依不饒:“不許走!”
腳步雖然踉蹌,但緊跟楚佑霖,一步也不落下。
楚佑霖上車,孫子涵也拽開了車門,並且提前鑽了進去,楚佑霖還能說什麼,想把他揪出來,但是孫子涵死死抱着椅背,誓死不出車。
沒有辦法,楚佑霖也覺得這傢伙挺搞笑的,一般人還真幹不出這樣的事。
臨走之前,楚佑霖把老闆的賬給結了。
開車一路朝施文琪的別墅駛去,半路上接到蘇詩茗電話,他這纔想起來,應該他主動給蘇詩茗打電話的。
電話接通,蘇詩茗問:“你是不是又要在施文琪家裡過夜了?”
沒等楚佑霖回答,就聽孫子涵大叫:“楚佑霖,你剛纔親了我。”
電話另一邊的蘇詩茗一愣,這是個什麼情況:“好吧,你居然連男人都不放過,我……”也許是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好,蘇詩茗說了一半,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楚佑霖頭都大了,這尼瑪簡直太尼瑪!
狗血到神驚鬼泣,就連楚佑霖自己都難以相信剛纔發生的事。
開車到了施文琪的家裡,楚佑霖一手一個,拽着施文琪和孫子涵走進去,先把孫子涵扔在客廳,安排好施文琪纔是最重要的。
楚佑霖都想好了,等一會兒,把孫子涵拉到馬路上,扔到路邊好了。
喝點酒就這副德行,楚佑霖也算是開了眼。
等楚佑霖把施文琪安頓好,出來卻發現孫子涵從客廳中消失了:“我勒了個去,這怎麼可能。”
張媽告訴楚佑霖,剛纔那個人從地上起來,嘟嘟噥噥進了洗手間。
楚佑霖奔向洗手間,推開門看到孫子涵趴在馬桶上睡着了。
“隨他去吧。”楚佑霖改變主意:“讓他在這裡清醒過來,明天就和他把事情瞭解。”
雖然很欣賞孫子涵的性格,但是他的行爲着實讓楚佑霖不敢恭維,再說也不可能和他成爲朋友,因爲他是袁飛派過來的人。
“楚佑霖,你敢和我單挑嗎?”洗手間裡的孫子涵還在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