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幫派,就是一個有規矩束縛的組織。
要想一舉動搖他們的根基,有一定的因難,關於這一點,楚佑霖心裡非常清楚。
更多的幫派,如果想要消滅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內部動手,因爲外界的打擊越大,就越容易讓他們更團結。
南陵市城南區,算是南陵老城區,在這裡居住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南陵的原住民,朝上翻個十代八代,他們的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
這裡的人見證南陵市的歷史,因爲上溯兩百年,就是南陵市崛起的時代。
在東南亞南陵市擁有最大的貿易海港,同樣南陵也是最繁華的都市,但是這個擁有兩百年曆史的城市,一直被幫派勢力所困繞。
也可以這樣說,幫派的存在,起了一箇中間作用,他們代表的並非是人性陰暗的一面。
“你不知道,很多時候,恰恰是幫派平衡了南陵現有的格局。城南幫就是這樣一個幫派,他們亦正亦邪,做事沒有什麼即定的原則,唯一的目的就是金錢,也不能說爲了金錢就是邪惡吧。”
一路上,廖妮對楚佑霖說了許多關於城南幫的事。
“他們的幫主叫南霸天,一個很二的名字。人如其名,在城南區算是一個牛人,不過他們還真的沒有欺凌弱小。”廖妮不管對楚佑霖有多少成見,其實她都是一個出色的警員,在辦正事的時候,有種強大的氣場。
她剛說完,就見車前人影一閃。
廖妮一腳急剎,車子穩穩停下。
“我去,又遇到碰瓷的啦!”這是楚佑霖第一反應。
車前一個臉色蒼白驚慌失措的男人,雙手按着車引擎,只是朝車內看了一眼,並沒有倒地訛錢,而是轉身就跑。
“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不要命了嗎?”有驚無險,廖妮沒搞明白那個男人爲何如此急切。
隨後又從路邊衝出三個男人,嘴裡叫嚷個不停。
“別讓他跑了。”
“欠債還錢!”
原來是被追債的,楚佑霖眼看那三個男人追進了街邊的一條巷道。
“我們過去看看。”廖妮出於職業習慣,遇到這種事自然要去看上一眼。
她開車來到巷道口,發現車子進不去,於是她下車,並且對楚佑霖說:“你也下來,跟我一起過去。”
“你也需要我的保護吧。”楚佑霖下車,隨時不忘小小自戀一把。
巷道是個死衚衕,三個男人把將那個欠錢的傢伙堵在巷子的一頭。
其中一個男人揪起他的衣領:“還跑啊,你欠天哥二十萬,我們可是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但你一分都沒有還。天哥說了,要你一隻手。”
“你們再容我幾天,我這幾天手氣不是太好。等我時來運轉,贏了錢一定還天哥。”那個欠錢的男人真哆嗦。
楚佑霖算是聽明白了,他吹的是賭債。
“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我們還是去辦正事吧。”楚佑霖不想管這種破事。
但是廖妮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遇到這樣的事,她是必須要管的。
“住手!”廖妮一聲喝。
成功將那三個男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喲,美女。”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說:“難道是要美救英雄!”
“我勸你還是最好別管我們的事。”
三個男人倒是沒有表現出色不拉嘰的一面,他們同樣也沒有把廖妮和楚佑霖放在眼裡,說了幾句不酸不鹹的話,轉身又要衝那個欠錢的男人發飆。
“朱頭,你不是新人,應該知道天哥的脾氣。再說天哥也給了你足夠的時間。我們仁至義盡,今天你要還不了錢,就留下一隻手吧。”
“要他的右手。”
欠錢的男人渾身篩糠抖個不停:“再寬限我幾天,我還指望我的右手做我的女朋友呢。”
楚佑霖都笑了,這傢伙還挺逗的,他捅了一下廖妮:“你知道右手和女朋友之間的聯繫嗎?”
廖妮沒有回答楚佑霖這個問題,她向前一步,橫在三個男人與那個欠賭債的傢伙中間:“他欠你們錢,你們就是要了他的手,能得到錢嗎?”
“哼,你少管閒事。”那三個男人本來沒拿廖妮當回事,現在她非得插一槓子,他們當然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而放了那個朱頭。
另一個男人說:“朱頭要想留住他的手,也不是沒有辦法,他家裡有古玩字畫,拿出來兩件。天哥說了,只要他拿出來兩件,欠我們的錢就一筆勾消。”
對於他們之間的糾葛,楚佑霖不想摻和太多,但是那三個男人一口一個天哥,讓楚佑霖不由想起南霸天這個名字。
“你們的大哥是不是南霸天?”楚佑霖問。
那三個男人同時一愣:“你認識天哥嗎?”
“不認識,只是久仰大名而已。”楚佑霖回答。
“既然不認識,就他媽少套近乎。我們沒時間陪你們囉嗦。識相的叫這個妞讓開,要不然一會兒動起手來,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可別說我們非禮。”
廖妮的臉都漲紅了:“你們再說一句!”
眼看一場戰鬥一觸即發,楚佑霖站出來:“這個朱頭的欠你們二十萬,對不對?”
“怎麼啦,你想替他還錢嗎?”
楚佑霖點點頭:“實不相瞞,正有此意。不過我這手有點癢,要先賭上兩把,心情好了才能還。”
“只要能還錢就行。”三個男人眼裡閃過希翼的光,當小弟也不容易,特別是他們這種專門追賭債的,一個月能拿多少錢,直接和當月的業績掛勾,追回的錢越多,他們的提成也就越高。
誰也不會想到,現在的幫派都演化到如此地步了。
朱頭與楚佑霖素不相識,此時見楚佑霖仗義出手,不免感激的五體投地,就差給楚佑霖磕頭了。
一旁的廖妮也明白了楚佑霖的想法,在心裡佩服了一下楚佑霖,這樣的機會他都能抓住,看來楚佑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只是他依舊很討厭,這一點在廖妮心裡沒有改變。
“朱頭,上車給我們帶路。”楚佑霖說:“你們三個也不用跟着我了,回去等着收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