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劉澤父母死得早,是劉珊將他一手帶大的,劉澤就算再忘恩負義,也不至於對對自己有撫養之恩的劉珊下這樣的狠手。
“我跟你在一起兩年,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家境雖然比不上那些高富帥,但也絕對犯不着爲了那點錢做這種事啊……”
“你騙人!你根本就是想逃避責任!”劉澤說到這裡,窗戶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我擡眼望去,窗戶外面飄進來一個身影——正牌的方曉陌。
方曉陌五指成爪,對着劉澤就抓了過來,姜晏清及時擋在劉澤面前,接下了方曉陌這一掌,方曉陌被震得倒退出去。
劉澤傻眼了,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方曉陌讓他徹底困‘惑’,連害怕也忘了,顫顫地站起來,視線在兩個方曉陌身上來來回回,手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們,誰纔是真的曉陌?”
姜晏清沒有說話,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眼前一晃他就恢復成了自己的樣子,對我和璟修招了招手,“沒事了,出來吧。”
璟修牽着我的向姜晏清走去,估計是姜晏清取消了隱身咒,劉澤也看到了我們,表情一滯,“你們!你們敢耍我!”
姜晏清笑了,“耍你又怎樣?”
劉澤語塞,倒是正牌的方曉陌又重新站了起來,一步步向着劉澤‘逼’近,“劉澤,你狼心狗肺,害我‘性’命,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劉澤嚇得屁滾‘尿’流,跑到姜晏清身後,抓住他的衣角,乞求道,“姜先生,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絕不隱瞞。”
姜晏清笑問,“當真?”
劉澤直點頭,“當真,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姜晏清拍手,繼而面對方曉陌,“小鬼,劉澤我保了。”
劉澤長舒了一口氣,擦着額頭的汗。
方曉陌當然不樂意,她空‘洞’的瞳孔惡狠狠地盯着我,“溫滿,你明明答應會幫我報仇!爲什麼出爾反爾?”
我蹙眉回道,“我沒有出爾反爾,劉澤剛纔說得好像有什麼隱情,不如你給他機會問清事實吧,免得你知道真相以後會後悔。”
方曉陌直接否定,“還有什麼好問的,真相我當天看地一清二楚,就是你,聯合林姣姣那個賤‘女’人,害我死的那樣悽慘,劉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劉澤“撲通”一聲跪倒,哭着說,“曉陌,你先聽我說,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方曉陌顯然對劉澤還有情義,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心軟了,只是表面上還在嘴硬罷了,“我不聽,劉澤,你別想再用‘花’言巧語騙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劉澤嚇破了膽,連聲求饒,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和姜晏清都看到方曉陌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不過是嚇唬嚇唬劉澤罷了。
姜晏清戲看得差不多了,才悠悠開口,“方曉陌,依本座看,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先聽聽他說什麼,你再決定。”
方曉陌還要嘴硬,姜晏清直接忽略她,指了指劉澤的鼻子,“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免得受苦!”
劉澤把姜晏清當成救命恩人了,連着磕了好幾個頭,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出來……
劉澤在同學的生日派對上認識了方曉陌,其後窮追不捨才虜獲美人芳心,但方曉陌是個農村出來的姑娘,思想保守傳統,劉澤幾次想與她發生關係,方曉陌都嚴詞拒絕。
就是因爲這個,劉澤對方曉陌漸漸厭倦了,揹着方曉陌四處胡搞關係,甚至還在一次醉酒之後,不小心跟酒吧駐唱歌手賀婉芸一夜風流,結果沒想到賀婉芸懷了身孕,還‘逼’劉澤娶她,劉澤則是堅持要打掉孩子,可賀婉芸死活不肯,甚至趁劉澤不備,逃離了江城,怎麼也聯繫不到了。
劉澤以爲賀婉芸是死心了還沾沾自喜,同時還是覺得方曉陌矜持文雅,本已決定要痛改前非跟她好好在一起,卻沒想到九個月之後,賀婉芸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回來找劉澤。
劉澤沒辦法,最終只好設法將孩子騙了過來,‘交’給姐姐姐夫撫養,還給了賀婉芸一大筆錢息事寧人。
他還以爲這件事就此結束了,可這個時候,跟他從來沒有過‘交’集的林姣姣卻突然找上了他,說劉珊和高瑞就在他手裡,只要劉澤配合她,拿到方曉陌‘奶’‘奶’家裡的一個古董簪子,就會放了劉珊高瑞。
劉澤本來‘性’格就懦弱,再加上林姣姣以劉珊的‘性’格做威脅,他唯有妥協,按照林姣姣的要求演了那場戲。
方曉陌死了之後,他也曾心如刀絞,但是大錯已經鑄成,他再如何反悔也沒有用了。
“你胡說!”方曉陌聽到這裡,情緒‘激’動地大聲喝道,“你當時那個貪婪的模樣我到現在都刻骨銘心,不可能只是演戲!劉澤,你到現在還敢騙我,我要你死!”
劉澤急忙爲自己辯解,“曉陌,我要是撒謊騙你,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你騙人!你騙人!”方曉陌自顧自的搖着頭,根本不相信劉澤的發誓。
劉澤往前爬去,抓着方曉陌的腳踝,“曉陌,曉陌,求你原諒我,我真的沒有騙你……”
方曉陌愣了愣,突然一腳將劉澤踢開,劉澤重重地撞在牆上,震碎了婚紗照,玻璃茬子都扎進了他身體裡,滿身是血。
緊接着,方曉陌空‘洞’的眼眶裡流下兩行血淚,明明沒有風,頭髮卻糾結地‘亂’飛,還越來越長,指甲也比以前更長了,樣子像極了梅超風,格外恐怖。
“啊!”方曉陌突然尖叫起來,聲音尖利悠長,刺地人耳膜都痛。
姜晏清連忙捂住我的耳朵,“阿滿別聽!”
“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我要你們死!”方曉陌流着血淚,瞪大眼睛,一遍遍地重複着這幾句話。
璟修也怕了,“姜大哥,她怎麼了?”
姜晏清將我和璟修擋在身後,聲音凝重,“她怨氣太甚,已經化成了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