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恭側躺在牀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雲語穿好了衣服,準備朝着外面走去。
“夫人,你不愛我了,你竟然拋下我就走!真是拔吊無情!”
雲語:“……”excuse me????
不過轉眼,雲語就十分從容地恢復了往常的表情,說道:
“高信恭,葉婉兮的話,不要亂學。”
被雲語一語戳穿,高信恭纔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他把腦袋放在枕頭上,嘟囔道:
“早知道就不讓你帶墨蒼軍了,一大早的,竟然這麼果斷離開我溫暖的懷抱。”
“那我現在就應該還在燕澤予那裡。”
說完便擡步跨出了房間,只是脣角若有若無的笑容彰顯着雲語早晨的好心情。
來到校場,衆人已經元氣滿滿地集合完畢,衆人看着雲語,眼中的輕視相比於前兩天顯然又少了許多。
畢竟,昨天晚上雲語的總結實在是太可怕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廢物成了那個樣子,出去都不敢說自己是墨蒼軍的人。
“負重五公里,開始。”
雲語下了命令,便不再管他們,而是對着謝安平吩咐道:
“安平,你派人去燕澤予那裡,我之前命人打造過一些軍用匕首,燕澤予那裡還有幾百柄,你去把它們蒐羅來,然後把數補齊,很重要。”
“好。”
“謝安彥,你去準備那種大概這麼粗的樹幹,一丈半的長度,去準備三百根,還有繩索,一千條不能少。”
“好。”
謝安平和謝安彥領了命令便走了,在去的路上,謝安彥不禁奇怪地問道:
“頭兒要準備這些做什麼?”
匕首可以理解,據說這次進來的有五十名新兵匕首用地極其刁鑽厲害,但是樹幹和繩子,難道雲語也要訓練墨蒼軍所謂的“索降”?
“日後自然會知曉的。”謝安平不好猜測,只能這樣說道。
兩人分開後,謝安平去了軍營,燕澤予正在訓練新兵,用的是雲語留下的訓練方式,並且夾雜了一些之前訓練的精華。
燕澤予看着士兵們認真地訓練,一絲不苟地監督着,直到謝安平的到來。
“怎麼今天有空過來?雖然王妃在練兵,不過你們不是應該在一旁幫她嗎?”燕澤予多八卦的人啊,自從雲語離開後,已經好久木有八卦啦!
想起那段可以時常八卦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復返啊。
“我來拿之前王妃打造的一些軍用匕首,墨蒼軍要用,另外,你是在哪裡打造這些匕首的?”謝安平懶得理會燕澤予,直截了當地表明來意。
“那些匕首我們也要用啊!”燕澤予立刻表示抗議。
謝安平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吧,你又想知道什麼了?”
“我想知道王妃在墨蒼軍如何?她還適應那裡的崽子嗎?”燕澤予倒是十分關心雲語的,而且只要不是當着雲語的面,他和其他人喊雲語從來喊的都是王妃。
“墨蒼軍的人怎麼肯讓雲語當教官,不過好在一些新兵比較爭氣,而且對王妃的態度也極爲不錯,所以現在看來,還不錯。”
“嘖嘖,不愧是墨蒼軍,真是耐弄啊。”燕澤予感慨道,要知道雲語當初練兵,第一天,崽子們就已經被弄怕了
。
謝安平:“????”耐弄?
“一共要一千柄是嗎?我要不派人打造完後,直接送到那裡去?”燕澤予說道。
“也行吧,對了,最近可有你弟弟的消息?”謝安平覺得就這樣走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於是昧着良心關切了起來。
燕澤予找弟弟這件事情已經持續了十幾年,想要找到他的弟弟,真的只能乞求上蒼的憐憫了。
“還沒。”燕澤予眼神微暗,他已經按照雲語之前說的廣貼告示了,而且因爲皇上和二爺的允許,還常常能夠貼到官府的告示欄之中。
也有許多人來府中,只可惜,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弟弟,許多人的殘疾不是天生的,或者胎記的位置和形狀完全不一樣。
不過也有一個好處,至少他的母親現在有事情可以做了,需要常常鑑別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雖然大部分都是失望,但是總比以往無望地等在家中好。
他還是挺感謝雲語的。
謝安平拍了拍燕澤予的肩膀,安撫道:
“遲早會找到的,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恩。”
謝安平回來的時候,剛好吃早飯,雲語坐在食堂中,然後他發現二爺竟然也在,他坐在雲語的對面,時不時擡頭跟她說幾句調笑的話,雲語倒是十分鎮定地吃東西。
謝安彥坐在離他們三個位置的地方,看到謝安平回來,立刻朝他揮了揮手。
拿了早飯,謝安平和高信恭以及雲語打了招呼,便坐在了謝安彥的對面。
看到自己的哥哥,謝安彥心中才好受一些,畢竟他們兩人都是光棍啊!
二爺以往也是光棍,而且是最爲年長的光棍,誰知道,事態竟然發展地這麼快,不過好在,他的哥哥也是光棍。
真是太貼心了。
哎呀,燕澤予也是光棍啊!
真是太湊巧了。
雲語吃完後,高信恭拿出張伯早上煎的藥,還有些燙,高信恭打開蓋子,放在一旁,說道:
“語兒,你真漂亮。”
雲語頭都沒有擡一下,隨口敷衍道:
“恩,你也是。”
謝安平和謝安彥相視一眼,二爺和王妃的恩愛模式就是相互誇獎對方好看?!
不過也是,王妃這張臉,好看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如果她不當教官,當一個花瓶也夠讓人喜歡了。
明明可以靠臉,卻偏偏要靠才華。
“語兒,過段時間我要出去一下。”高信恭捏着雲語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雲語的手很好看,不大,手指纖細,指甲蓋粉粉的,有一彎白色的小月牙,高信恭捏着手中,簡直愛不釋手。
“去哪裡?”
“去一趟羌城。”
雲語眼神閃了閃,沒有繼續問一下。
“大概要去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就回來了。”高信恭說道。
雲語點點頭,說好。
“語兒,你都沒有表示一下依依不捨,嚶~”高信恭不滿地說道。
雲語抽回手,摸了摸藥,已經不燙了,一口乾了藥汁,高信恭的手中便多了一顆香甜的糖,就算雲語不在乎苦,他卻依然想讓她只嚐到甜。
將糖含在口中,雲語淡淡地說道:
“不過就是三個月,等你回來便是了。”
“真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每天還要面對那麼多的男人。”高信恭有些不滿地說道。
謝安彥和謝安平相視一眼,他們貌似是離王妃最近的兩個男人。
不敢出聲,不敢講話。
“他們的臉我都記不得,三個月後,你一出現,我還是能記得你。”雲語的聲音清冷,就算是說這種話,還是十分地鎮定,鎮定地幾乎讓人以爲她要去建設社會主義事業。
高信恭頓時就釋懷了。
坐在一旁的謝安彥和謝安平,捏着筷子的手一頓,心中不由得讚歎,王妃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十分貼心啊!
高信恭離開是在五天後了,他戀戀不捨地親了親雲語,覺得不夠又返回來親她,謝安平跟着高信恭一起去羌城,所以在外面等着,然後就看到自家二爺被王妃直接踢了出來。
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咳了咳,眼神亂飄。
“夫人,等我回來啊!”
“趕緊滾。”雲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高信恭帶着謝安平朝着羌城而去,這次去應該就能查清上一次被劫了的糧食,究竟去了哪裡。
朝中最近不安穩,對方的手段讓高信然有些氣惱,朝廷之中有內奸,但是到現在高信然沒有找到真正的內奸。
高信恭不得不親自去羌城,雖然他更加希望能夠呆在雲語的身邊,但是雲語的實力以及陪在她身邊的墨蒼軍,讓雲語變得極爲安全,至於羌城,倒是有些危險了。
雲語穿好了衣服,高信恭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天邊的露白之中,她眼瞼微斂,剛踏出院子,就看見小棉襖在門口等着。
“王妃,二爺之前沒有來得及將這個東西給你,今天才剛做好,二爺就已經走了。”
張伯遞過來一個小巧精緻的盒子。
雲語接過盒子,打開蓋子,就看到一枚白玉戒指躺在盒子的中心,雲語的心臟被狠狠擊了一下。
高信恭竟然送她一枚戒指……
他甚至之前半點都沒有透露過,可能是想要給她驚喜,但是誰知道就在他離開沒一會兒,張伯就已經把這個抖露了出來。
高信恭真是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
雲語拿出戒指,小巧的戒指,用的是最頂級的白玉,晶瑩剔透,不知道多少玉石之中才會出這樣的玉。
剛好帶在無名指之上,雲語失笑,看來葉婉兮跟高信恭說了很多,就連這個都跟他說了。
“王妃帶着真好看。”張伯立刻誇獎道。
不過也是,白玉襯得雲語的手愈發地出衆,十指飛舞,令人讚不絕口。
“我去校場了。”
將盒子遞給張伯,雲語朝着校場走去,手指輕輕地擦過無名指上的戒指,眉心躍上點點的笑意,這個傢伙……
校場上,士兵們覺得今天頭兒的心情,真不錯啊!
晨練結束後,雲語和謝安彥坐在一起吃飯,謝安彥瞥到雲語帶在手上的戒指,八卦之火瞬間燎原。
“頭兒,這是二爺送你的嗎?”謝安彥巴巴地問道。
雲語笑着看了他一眼,說道:
“謝安彥,你知不知道,男人八卦地太多,容易陽痿的。”
“是、是嗎?”謝安彥驚恐。
“不信的話,可以去問燕澤予。”雲語十分鎮定地扯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