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恭很多地方都限制了雲語的自由,雲語沒有辦法,她反抗,高信恭的手段愈發地強硬,她妥協,但是高信恭只會得寸進尺。
她自然是知道高信恭是擔心她有一天突然死了,但是她真的不習慣啊。
高信恭在書房中給她弄了一張牀,躺上去很舒服,天氣漸漸涼下來,雲語被高信恭弄得身子懶得不行,當然,也是因爲她的身體衰落地很快,快地讓雲語都有些意外。
有時候一天到晚就在牀上,困了就把書一蓋,直接睡覺了。
還有些時候高信恭批閱奏摺到很晚,也不忍心讓雲語起來,被窩都捂好了,索性就抱着雲語在書房的牀上睡覺。
只是這段時間,高信恭因爲太忙,工作到很晚,雲語又睡得早,所以就沒有時間折騰她來着。
雲語計算着時間,最多半年的時間,等到年一過,兩方勢必要動手了。
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雲語掰着手指,覺得時間過得真是如洪水一般地快速啊。
心臟突然一陣抽痛,雲語十分鎮定地躺在被窩裡,手指僵硬地不行。
這段時間發作地越來越頻繁,而且時間的持續也越來越長,她有點擔心,可能有點瞞不住高信恭了。
如果不是因爲高信恭最近的工作量暴增,指不定已經發現了。
但是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讓他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何必拖累了高信恭。
每次發作僅僅十分鐘,對於雲語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她都可以忍受的,只是最近躺在牀上的時間有點久,身手都有些生疏了。
儘管她表示自己一個打十個完全不是問題,高信恭還是不準備讓她動手,別說動手了,連訓練都給禁止了。
沒有訓練的雲語,覺得自己像一條鹹魚。
一躺,躺了兩個月,便是過年。
過年,墨蒼軍卻沒有放年假,大家都很熱鬧地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蕭策被拉去和衆人坐在一起,高信恭雖然不想讓雲語出去受凍,但是雲語什麼人啊,在她一定要堅持情況下,兩人坐到了蕭策這一桌。
這一桌的人感覺自己是被皇上翻拍了的妃子,差點直接去沐浴更衣來着。
侯霜宜作爲墨蒼軍唯一的女人,自然是有小小的特權,坐在了蕭策的身邊,好吧,其實她死皮賴臉要坐過來的……
蕭策拿她沒有辦法,侯常樂找他也不是一兩次,但是他現在也是忙得不行,要勸侯霜宜回頭是岸,他都有些做不到,畢竟侯霜宜還是一名墨蒼軍的士兵。
侯常樂氣的不行,說蕭策是大pi眼子。
蕭策十分無辜,說你自己去跟侯霜宜說啊。
反正他現在可以說是位高權重了,和五年前的那個蕭策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加之他和燕家的關係已經破冰,在侯常樂面前,他的地位比他都要高。
一般來說,有人罵他,那是在找死。
但是侯常樂畢竟是侯霜宜的哥哥,蕭策還是不會動手的。
就讓侯霜宜陪他最後一年吧,在上戰場之前,把侯霜宜還給侯常樂,他也能放心一些,就算是戰死,也無話可說。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剛剛參加完宮宴的高信然也來了。
於是蕭策這一桌唯一的兩個普通士兵,真的覺得自己被翻牌了,不過這
一晚上,他們得花費多少的人品啊……
高信然坐在高信恭的身邊,吐槽今天上皇宮裡面的菜太難吃,表示想吃高信恭做的燒烤。
雲語在一旁笑着說高信然根本就是想吃燒烤。
高信然笑眯眯地反問她想不想吃。
其實只要雲語想吃什麼,他們就能撈到一些吃的。
雲語正準備開口,高信恭直接說道:
“她身體不好,不能吃燒烤。”
“哇,二哥,吃個燒烤而已,能有多傷身體啊!”高信然立刻反駁道,年前這段時間他也快忙瘋了,而且他的母親大人過來看望他的時候,還不忘諷刺兩句他是光棍的事實,簡直就是身心俱疲。
本以爲今晚能夠吃燒烤,嚶嚶嚶。
高信然看着雲語的眼神,差一點都要流眼淚了,雲語大爲頭疼。
她說道:
“恩,要不你烤幾串?信然饞的厲害。”
“姐,我也饞的厲害。”蕭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這幾年的時間,蕭策也變得越來越湊表臉了,可能是高信恭教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吧……
侯霜宜小心地拉了拉蕭策的袖子,說道:
“隊長,把我的幾串也加上去。”
謝安然看到侯霜宜竟然這麼不矜持!於是學着她的樣子,拉了拉蕭策的袖子說道:
“阿策,把我的幾串也加上去啊!”
蕭策:“……”
“阿策,你不是也會做嘛,一起吧。”高信恭沒法拒絕雲語的要求,親了親她的眼睛,挽上袖子就真的做起了燒烤。
桌子上唯一的兩個士兵覺得,過了今晚,他們可能要猝死了,二爺做的東西,那是凡人可以吃的嗎?
兩人覺得誠惶誠恐。
但是當香味撲鼻的烤串真的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嘗試着大膽拿了一串,咬了一口,兩人相識一眼,頓時表示,明天死了也無所謂了!
其他人羨慕啊,就這麼眼巴巴地看着這一桌的人大快朵頤,心都要碎了。
雲語吃了一串,剛拿起第二串的時候,剛拿起就猛地掉了下去。
雲語心中猛地一跳,臉上沒有半點的變化,她收回手,不再吃東西,然而她自認爲表現地很鎮定,高信恭卻一把丟下手中的東西,徑直朝着雲語走過來。
“語兒,你怎麼了?”高信恭俯下身來,直視雲語的雙眸,深邃的雙眸中泛着淡淡的幽藍色的光。
“手滑了一下。”雲語淡淡地說道,一張絕色的臉上,血色被一點一點地抽離。
雲語覺得很無辜啊,媽的,草泥馬,她就擼了一串,竟然就真的出問題了,日日日日!
高信恭這張烏鴉嘴!
她本來算好,應該是三天後才發作的,哼,要被他看出來了。
“你手滑?”高信恭提嘴就是一個冷笑。
雲語什麼人啊,誰手滑也輪不到她手滑!
雲語感覺自己要完。
高信恭一把抓過雲語的手,手指僵硬,手中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雲語的手小,被他這麼握在手中,更是顯得脆弱。
高信恭心中一慌,他扳正雲語的身子,說道:
“你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已經是極力忍耐了,如果雲語在騙他,他立馬翻臉。
“沒事啊,就是毒有點點張狂而已。”雲語認真地說道。
看高信恭臭着一張臉,她笑着說道:
“你別這麼擔心我,如果我真的覺得嚴重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在我師父沒有回來之前,而我又可以忍受,我不想讓你擔心。”
侯霜宜坐在一旁看着雲語和高信恭,心中有點羨慕,二爺很愛雲語,雲語幾乎是二爺的性命了,而云語也爲二爺改變了很多啊。
收斂了滿身的桀驁,溫和了許多的樣子呢。
“多久了。”高信恭彷彿沒有聽到雲語的話,眼神晦暗地說道。
雲語嘆了一口氣,如實說道:
“好幾個月了。”
“所以前段時間,你老是睡覺?”高信恭問道。
雲語心中暗暗心塞,高信恭觀察力這麼好,記憶也這麼好,讓她很是無奈啊,她本來也很強,但是最近身子實在是差了一些。
雲語點點頭。
高信恭眼中如洶涌的海浪,下一秒就要將雲語整個都給吞了下去。
雲語是一個不會退縮的人,她直視高信恭的雙眸,眼神平靜。
高信恭被氣的不行,抱起雲語轉身就走了。
難得這次雲語連反抗的話都沒有說,就這麼任由高信恭抱走了。
衆人一臉懵逼,雲語和高信恭最後的幾句話說地輕了一些,就連坐得近的侯霜宜都沒有聽到,但是前幾句話她聽到了。
好像是雲語體內的毒……
看到高信恭把雲語抱走,蕭策心中也是各種不安,跑過來詢問原因,侯霜宜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如實說。
而蕭策等人聽到侯霜宜的話,也是震驚了。
蕭策坐在椅子上,聲音中盡是悔恨:
“其實我早就該知道的,上一次看見她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她還騙我是被氣的,從她放手墨蒼軍我就應該猜到了,肯定是她哪裡出了問題,纔會這樣的……”
侯霜宜坐在蕭策身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但是這樣陪着他,至少會好一些的吧。
高信然在聽了侯霜宜的話,起身立刻回去了。
找!不管花多大的代價,就算是再是深山老林中,也給我把嚴子時找出來!!
這邊雲語被高信恭抱回到房中,在路上的時候,雲語差不多已經緩過來,她仰視着高信恭,高信恭的五官也很精緻,跟這具身體的好看是不同的,高信恭的好看帶着霸氣和掠奪,尤其是現在他緊繃着下巴,看起來更是兇悍。
雲語心中無奈啊,早知道,就不擼串了,都怪高信然啊,生氣。
就算高信恭生氣,將雲語放在牀上的動作還是十分輕柔,他是一個很理智也很冷靜的人。
“現在還疼嗎?”高信恭幫雲語的頭髮整理好,淡淡地問道。
雲語搖搖頭,說:
“十天左右會發作一次,每一次發作一盞茶的時間,不是很痛,就是細細密密的,而且身上沒有力氣。”
雲語也是坦白,將所有的事情一次交代了一個徹底。
高信恭挑着眉,問道:
“這次結束了,下次發作是在十天後?”
雲語從高信恭的聲音中聽出了危險,心中警鈴大作,雲語說道:
“也不一定,這次就提前了三天,指不定明天會繼續發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