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晚掙扎的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看着林尋將自己抱起來,往山洞的更深處走去。
林尋昨晚耗費了一晚上的時間,自從把殷晚晚抓到山洞裡面來之後就沒有停下來過,這一晚上的時間,當然不止是佈下一個結界那麼簡單。
更多的時間,他是用來準備這個山洞深處的東西。
山洞的深處,竟然有一個小小的祭臺,擺設簡單,看得出是倉促準備的。
林尋把殷晚晚放在了祭臺的中間,自己則站在祭臺的前面。
殷晚晚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心底越來越不安。林尋這是爲了取出法器做了萬全的準備,如果胡念真的不能夠透過結界察覺到她在哪裡,她今天,或許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林尋把綁住殷晚晚手腳的繩子解開,卻不容她掙扎的立即又分開她的手腳,把她的四肢張開綁住,繩子連接在了祭臺的四隻柱子上。殷晚晚呈大字行的睡在祭臺上,身下冰冷的石頭讓她不住的顫抖。
林尋拿出一把匕首,走到了殷晚晚的身邊:“你體內的法器是個厲害的角色,硬拿出來我會受傷的,所以抱歉了,我只能讓你死得痛苦一些。”
所謂痛苦一些的死法,就是林尋要用刀割開殷晚晚的四肢放血,等血液慢慢流盡的時候,也是法器的力量最薄弱的時候,那個時候林尋再想取到法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殷晚晚在刀割在自己雙手的時候,忍不住發出淒厲的叫聲。冷汗順着額頭一滴滴的滴下來,殷晚晚的目光變得渙散,被繩子綁住的四肢不斷的大幅度抖動。
鮮血順着刀鋒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林尋用手撫摸着沾了血的刀,笑意在臉上擴散。
”胡念!“這一刻,殷晚晚除了這個名字,什麼都吐露不出來了。
林尋冷笑着看着殷晚晚瞬間溢出血液的手腕:”你叫吧,叫了他也聽不到,你只能無助的叫着他的名字,然後在沒有他迴應的情況下痛苦的死去。“
殷晚晚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竟然慢慢有了灰白的顏色。
然而林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他莫名的享受在這遲緩的殺戮之中。林尋又轉過身,準備刺開殷晚晚的腳筋。
”啊!“在刀尖抵上腳踝的那一刻,殷晚晚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
在林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巨大的光芒從殷晚晚的身體裡迸發出來,瞬間削向了林尋手上的刀和他的手腕,尖銳的刀鋒立即被削成零碎的碎片。
林尋反應得及時,但還是被碎片割中了手腕,他的右手一瞬間出現大大小小的血洞,比殷晚晚的手上還要多的鮮血噴射出來。
同一時間,還在漫無目的的尋找着殷晚晚的胡念和古舒墨同時擡頭,望着不遠的一座山的方向。
”這個氣息......晚晚有危險!“胡念最快的反應過來,下一秒就驅動法力衝着那個方向飛過去。
古舒墨緊隨其後,而他的身後,一路悄悄跟着他們的沈易也跟了上去。
那段強烈的氣息一爆發出來,林尋就慌了神。如果
被胡念找到了他的位置,他昨晚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慌亂的跑到了山洞口,看到自己的結界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
在山洞深處裡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所以林尋並不知道那陣氣息爆發出去沒有,看到自己的結界完好無損,就以爲那氣息並沒有透過結界。
林尋再轉回到山洞深處,看向殷晚晚的眼神不但多了一份芥蒂,還多了一份喜悅。
之前法器在殷晚晚的體內是沒有露出任何痕跡的,只有和殷晚晚一直在一起的小寵物們和胡念才能在日積月累中察覺殷晚晚的不同。而林尋只能憑殷晚晚的身份斷定法器在她的體內,沒有眼見爲實,總歸是有一份不安心的。
然而這個時候,最後的懷疑也沒有了,法器在殷晚晚的體內爆發出的威力,是不可掩飾不可替代的。那個東西一定就在殷晚晚的體內,而他現在只要等着殷晚晚的血液慢慢的流盡,等待法器自動被逼出來就好了。
林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重新拿着匕首走到了殷晚晚的身邊。
殷晚晚體內的法器並不是隨時隨刻都會爆發,只要在感覺到殷晚晚的情緒恐懼達到高峰的時候,纔會應激性的給予反應。反應來的強烈,可是消失的也很快,畢竟殷晚晚是不會法術的,根本無法調動法器的力量保護自己。
林尋斷定,法器爆發了一次過後,至少這幾分鐘之內,是不會繼續爆發的。
林尋看着面色蒼白,整個人都像是被汗水浸透的殷晚晚,毫不猶豫的拿着新的匕首再次接近她的腳踝。
林尋的預想沒有錯,殷晚晚的慘叫聲無比的猛烈,可是那個法器卻沒有發出一絲的反應了。
“你很快就要死了。”林尋興奮的說道,他的手腕完全沒有任何處理,現在還在往下滴着血。一滴滴的血滴落在地上,和殷晚晚的血匯成一灘,可是林尋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臉上只有扭曲的快感。
鮮血的氣息讓林尋無比的滿足。
“嘖嘖,驅魔龍族的血液,在你的身上味道竟然這麼的精純。”隨着鮮血的流逝,林尋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有些驚奇。
驅魔龍族?
殷晚晚聽到了林尋的話,卻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再張嘴了。
林尋看着殷晚晚帶上了一絲疑惑的表情,揚脣說道:“怎麼,古舒墨沒有告訴你,古家的一族,都是驅魔龍族?”
古舒墨有告訴過殷晚晚她是古家的人,但是並沒有告訴過她,原來古家竟然是驅魔龍族。
然而殷晚晚此刻卻沒有心情再去計較這些了,她虛弱得需要努力的撐着眼皮,才能確保自己的眼睛不立馬閉上。
林尋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驅魔龍族的鮮血,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血液。這就是爲什麼林家人斬妖除魔之後會被殺戮所驅動,但是古家人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原因。原本我還擔心區區一個法器不能完全清洗掉我體內的殺戮之氣,可是這個法器是被你的血液溫養的,我就完
全不用擔心了。”
林尋開心的差點手舞足蹈起來:“你的鮮血帶給你的可是無上的榮耀,清洗我體內的殺戮之心,看來是你還活着的唯一作用了。”
“你這個瘋子。“殷晚晚咬着牙,虛弱的說道。
手和腳一直在出血,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虛弱,生命正一絲絲的流逝,可是她完全沒有挽回的辦法。
她只能從心裡祈禱,祈禱胡念能夠快點發現這裡,期待胡念能夠來解救她。
……
胡念現在,正在這座山上面。
“你確定是在這個地方?”古舒墨皺着眉問道,在這裡,他一點都沒有探測到法器的痕跡。
胡念肯定的點了點頭,看向四周,也緊緊的皺着眉。
他確定剛剛的那陣氣息絕對是從這裡發出來的,他經歷過一次殷晚晚體內的法器的爆發,所以能夠比古舒墨更準確的辨認法器的氣息。可是奇怪的是,那法器只爆發了一瞬間,而且時間上比上次還要短促,似乎威力也沒有那麼大了,現在他要尋找,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了。
“一定在這個山上,但是林尋肯定用了什麼辦法,把法器的氣息和他自己的氣息隔絕掉了。”胡念望向四周,目光搜尋着殷晚晚有可能被藏到的任何地方。
古舒墨聞言皺着眉四處探查,突然擡頭道:“我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鮮血,哪裡?”胡念趕緊四處探查,卻沒有發現一點異常的地方。
按道理說胡唸的嗅覺應該比身爲人類的古舒墨厲害多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兩的表現卻是截然相反。
“跟我來。”古舒墨皺着眉,劃開了自己的掌心。
一滴血從古舒墨的掌心中飄出去,卻沒有立刻落在地上,而是晃晃悠悠的,再半空中停了下來。
胡念連忙走到古舒墨的身旁:“你們的血液能夠互相感應,怎麼不早說?”
“位置太遠了也沒有用,殷晚晚現在離我們應該不遠。”古舒墨說完之後,就操控着那一滴血動了起來。
“走。”古舒墨拿起了自己的法器,跟着那滴血走着。
胡念也警惕起來,跟在了古舒墨的身後。
林尋花費了半個晚上的時間佈下結界,就是爲了讓外界感知不到殷晚晚和她體內的法器的存在,可是他沒有想到,殷晚晚的血脈也會成爲別人找到她的線索之一。
那滴血前行的速度很快,彷彿是感應到了同族人正處於危險之中,胡念和古舒墨步下生風,驅動着法力跟着那滴血一直到了山洞的洞口。
那個結界可以掩飾結界中的人的氣息,卻是無法在有法力的人面前掩飾結界本身。
“原來在這裡。”胡念冷眼的看着山洞口溢出一絲法力波動的結界,毫不猶豫的一拳打碎了整個結界。
山洞裡微弱的呼吸聲暴露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