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他是個鬼,不用吃不用喝更不用花錢,不然來個白吃白喝的,我寧願再跟他拼個頭破血流。
洗漱之後,我又一邊聽着音樂,一邊做早餐。從前真發現自己太浪費生命了,以後只要有時間我就要做早餐。
“你在做什麼?”忽而響起一聲炸響,我嚇得切饅頭片的手一抖,刀砰地一聲從案板上掉了下去。在它筆直地扎進我腳裡時,一隻蒼白的手一閃,刀就落在了那手中。
我再次見識了夜澤超凡卓絕的……武功。
我摘掉耳機望着他,雙眼發亮道:“你這是用的武功嗎?”
夜澤瞥我一眼,刀在他手邊漂亮的一轉:“是,那又怎樣?”
“好棒!”我立刻鼓掌,他將刀遞給我:“孤弱寡聞,你怎麼好像都沒見過似的?”
他說話間雖又是諷刺的,但眉眼間藏着被我恭維的得意。
這傢伙,其實也是一個極爲自負的人吧?
你這麼高強的武功,別說我,大部分人也只在電視裡見過,親眼見的沒幾個。
我接過刀繼續切面包片,他倚在一旁問道:“你在做飯?”
“嗯啊。我要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犒勞自己。”說完話,我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偷瞄他一眼,見他神色無常。
“把你的耳機給本王。”他又說,我“哦”了一聲,把耳機遞給他,問道:“你不生氣了吧?”
“生氣?”
“你昨天忽然就消失了,不是生氣了嗎?”
“你以爲本王像你們女人一樣小氣?”他拿過耳機,一個塞在自己耳朵裡,一個卻又塞在我耳朵裡,我一愣。
此時,我就看到一幅很奇怪的畫面,一個穿着寬袍的古代男人雙手環臂,閉着眼睛,隨着音樂輕輕晃動身體,連腳也跟着晃動。他的長髮似乎也被帶動起來,一晃一晃地隨着主人的身體跳着舞。
我想起他在夜店的熱舞,他是跟誰學的?又是阿俊?不管怎麼說,他很有舞蹈的底子。看着他抖動身體,我也一邊做飯一邊動着身體。
知道鬼也能通過“聞”吃東西,我也把飯盛了一些給他:“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我,我下次可以做給你吃。”
夜澤就一直看着我,我忐忑地問:“怎麼了?你不喜歡?”
“沒有。”他偏過頭看向一邊,那樣子又像是小孩子生氣的樣子。
我自己吃自己的,偷偷地看到他嗅了嗅,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喝了一口湯,終於忍不住問道:“爲什麼……你可以碰到東西,我卻碰不到?”
夜澤默了會兒:“級別低下。”
我不想再理他了。這人,嘴太壞,太討厭了。
臨走前,夜澤丟給我一身衣服,我抱個滿懷,發現這是他第一天上班時借的衣服,我滿臉問號地望着他。
“還給徐耀。”他簡單說到主人。
我驚得張大了嘴巴:“你是向徐總借的?”
“有問題?”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他跟徐耀“三續前緣”,在他的認識裡,徐耀肯定比別人更熟悉。況且,徐耀對佔據了我身體的夜澤表現出了不同的“性趣”……徐耀會借給他衣服,也是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