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顧一切地保護我,我很開心。”他的聲音如同這暖暖春風,吹進我的心頭。
那一刻,夜澤噙着溫柔的笑容,眼中似是有無數鑽石在閃亮,我怔怔地看着他,忘了要警告他不要再隨便佔用我的身體的話。
那也是,他第一次沒有在我面前稱“本王”。
第二天剛上班沒多久,我就被徐耀“有請”。雖然昨天他已經和夜澤和解,可保不準他也是個事後睚眥必報之人,沒準兒這一夜越想越氣,所以就想拿我來撒氣?
可奇怪的是,吳丹露這次竟然沒有極盡所有的挖苦諷刺我,見到我時反而眉色中帶着幾分異樣地打量,我終於忍不住地回頭:“吳秘書,你在看什麼?”
“誰看你了。不過被徐總叫過去一趟,你不必這麼神氣,你這樣只會告訴別人,你是個連老闆都還沒見過的小員工。”吳丹露冷哼一聲,先走了。
我過去撞了她一下:“吳秘書說得沒錯,我就是個沒有怎麼見過老闆的小員工。可是我現在三頭兩頭被老闆召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對人解釋了。”
在吳丹露的咬牙切齒中,我晃晃身子離開。
等我去見徐耀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徐耀打開門道:“進來。”
“徐總,您找我有什麼事?”我立刻變得點頭哈腰。
徐耀朝我身後看看,似乎在找什麼:“他呢?”
“誰?”我納悶兒地問。
“夜澤。”
“他在我家。”我老實答道,他叫我來,莫非他是想見夜澤?即使他知道夜澤是個男人,但還是喜歡他?我忽然覺得畫風有點兒不對了……
徐耀靜默片刻:“明天帶他過來。”
徐總,您的企圖就不能掩蓋一些嗎?
徐耀坐在沙發邊,對我說道:“你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見他面前擺着一臺筆記本,他正手托腮看着什麼視頻。
我不敢捱得太近,徐耀看我一眼,也沒說什麼,而是點開了視頻:“你看下這個。”
我隔着老遠探過頭去好奇地看着,這一看我就愣住了。
因爲視頻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天晚上在電梯裡的情況。
視頻裡,那晚和我一起下樓的兩個女孩兒在15層出去之後,我也想出去,但是電梯卻忽然關上了,然後我就像個精神病人一樣在電梯裡大呼小叫,活脫脫的一個瘋子、藍可兒二代,之後畫面就不清楚了,最後出現的就是我昏倒在地下三層的電梯裡,接着便是徐耀出現並發現了我。
我臉色慘白,誠如徐耀所說,若不是他相信有鬼,他一定認爲我有精神病,把我開除。
“徐總,這是?”
“是我今天託人從物業那裡調取出來的錄像。”徐耀又把錄像回放了一遍,隨後靠在沙發上,“你那天根本不是勞累過度暈倒,而是你見到了鬼,所以你昨晚深更半夜帶着夜澤來,是想讓他驅鬼的吧?”
徐耀完全說中了,但我不明白,他爲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
“徐總,您都猜到了?”
徐耀瞧着錄像裡的我大呼小叫的模樣:“換做別的老闆,看到這個,一定會開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