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聞嘉的手:“你做得沒錯。”
聞嘉靠在了我身上:“婁姐,我現在感覺好孤單,今天我還想去你家,好不好?”
什麼孤單,我看她是又想去見雲毀!我剛想說,你的事是你的事,我們之間的事不會這麼容易就扯清。我就感覺頭有些暈,就像吃了安眠藥一樣,很想睡覺。我推推聞嘉:“聞嘉,我有點兒不舒服……”
聞嘉徑直從我身上滑落,趴在我腿上一動不動!
“聞嘉!”我大喊,可是感覺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我看向前面的司機,看到他露出一道猥褻的笑容。
糟了,我們遇上歹徒了……
剛纔聞到的味道只怕不是什麼清新劑,而是迷藥……
我心中浮現出無限的恐慌,想要打開車門,卻兩眼最終一黑昏了過去……
刺啦啦……刺啦啦……
耳邊響起巨大的聲響,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只感覺眼前一片昏暗。
這裡是哪裡?
先映入眼簾的是。幾根鐵桿……
我們被關在了籠子裡!
我朝後一靠,就靠在了冰冷的鐵桿上!
聞嘉還在昏迷着,我驚慌地去搖醒她:“聞嘉,聞嘉,你醒醒,醒醒!”
聞嘉迷迷糊糊地醒來:“婁姐,我怎麼睡着了,到你家了嗎?”隨後,她也發現了我們被關在鐵籠子裡,她一把抓緊我的手:“婁姐,這裡是哪兒?我們怎麼在會這兒?”
“我們被人抓起來了。”
是那個司機,是那個圓腦袋的司機把我們關在這裡了。
我去晃鐵門,聞嘉也跟着我一起瘋狂地晃動鐵門,但毫不用處。籠子外用大鎖鎖着,根本不可能晃悠開。
“救命!救命!救命!來人啊!救命啊!”我和聞嘉扯着脖子大喊,可是周圍都是密封的牆,連扇窗戶都沒有。
“救命,救命啊!”聞嘉跪在了地上,哭嚎着,“姐。我們怎麼辦?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好害怕!他把我們抓進來想幹什麼!他是不是色魔,把我們囚禁起來,當成他的性.奴啊!姐,我們怎麼辦?怎麼辦?救命!救命!”
聞嘉的話也讓我毛骨悚然起來,我卻更多的想起了最近出現的殺人狂魔。我抱住聞嘉:“別怕,別怕,我們一定能逃出去!”
我不知道夜澤能在多遠的距離內感受到我的存在,我只盼着憑着我倆現在的關係,他能感受到我有危險,趕緊過來救我們!
“這裡這麼密封。我們喊救命可能沒用。聞嘉,你身材瘦,看看能不能從鐵桿裡鑽出去?”我看着鐵籠子間的細小縫隙,雖然知道可能性幾乎爲零,可現在我們毫無辦法,只能試一試。
“我,我去試試!”聞嘉開始用力往外擠,我也用力往外推她。可是她除了能伸出一隻胳膊出去,連臉的一半兒都塞不進去!
“姐,我出不去!我出不去!”聞嘉咧着嘴哭起來。
這時,我清醒時剛剛聽到的巨大的刺啦啦響聲又響了起來,那聲音就像在我們耳朵邊想起來似的。
聞嘉一下撲進我懷裡,抱緊我,驚恐地道:“姐,這是什麼聲音?好可怕!”
我也嚇得不敢出聲,和聞嘉緊緊摟到一起。
頭頂的燈泡啪的一聲亮了,出現在我們面前是一面貼了無數鉛筆畫的牆!
那些鉛筆畫都是一個個人的自畫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連孩子都有。那些畫像被用一把把刀子深深扎進了牆中。畫的兩側是血淋淋的“殺”字!我赫然看到秋安給我畫的那張畫也被貼在了上面!
我猛然想起了夜澤昨夜對我說的話,他們曾在拋屍的地方發現了一幅畫的殘片,又在死者家中發現了與被燒掉的那幅畫很像的畫。
我的心一下就死透了。
我們遇上的不是什麼色魔,是那個殺人狂魔!
這些畫上的人都是他要殺的目標?!
“我會一直等你的,你一定要來哦。”
這幅畫是秋安給我畫的,殺人狂魔跟他有關係?!
如果秋安真的是鬼,如果殺人狂魔真的和他有關係,他會不會出現?還是,他畫這幅畫像,就是要讓我被殺,讓我也變成鬼,這就是他說“我會一直等你”的含義?!
我頓時感覺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中,但不管我如何猜測,也改變不了我和聞嘉即將被殺的結局!
一個身影出現在牆角處,還有一個機器的影子在不停地運轉,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我和聞嘉渾身都顫抖着,不斷地往後退,一下撞到了鐵籠子上,再無處可退!
一個肥碩的男人出現了,他帶着一個紅色魔鬼面具,面具上獠牙突起,他手上拿着電鑽,電鋸的齒輪急速地運轉着,火星飛濺。
“啊!”我和聞嘉嚇得都大叫起來,縮成一團,恐懼蔓延全身。
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在牆上撕下了一張畫,然後邁着沉重的步子朝我們走來。
我和聞嘉渾身都在戰慄,他碩大的影子鋪在鐵籠子上,那張面具更是凶神惡煞,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電鋸就在我們面前嗡嗡地響着,它鋒利得一秒就能鋸斷我們的脖子!
鬼面具男人拿起那張畫對着我們,我和聞嘉都驚駭地望着它。
“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們?前三個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我顫抖着問。
鬼面具男人開口說話了,聲音如同那電鋸一樣刺耳:“看到沒有,在那面牆上的人都該死!你們也是!”他拿着電鋸指向我們,“原本,該死的只有她,但是上帝把你也送到這裡來,那你也就該死!但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命的機會,只要你們誰先殺死對方,活下來的那個,我可以代替上帝不殺你!”
“你是不是想要錢?你想要多少錢都行!我現在就可以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立刻給你打錢!只要你能讓我們活着,多少錢我們都給你!1000萬夠不夠?”聞嘉大聲問,鬼面具男人一動不動,聞嘉衝到籠子前,抓着籠子,大聲喊,“3000萬!3000萬!我爸爸他可以給你3000萬!他還可以送你去外國,那裡不會有警察抓你,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放過我們!我求你放過我們!5000萬!5000萬成不成!……一億!我爸他可以給你一億!”
鬼面具男人依舊沉默着,忽然他拿起電鋸就朝着聞嘉砍了過來!
砰的一聲,電鋸看在了鐵籠子上,火花四濺,聞嘉嚇得跌倒在地。
“給你們一分鐘,你們誰死,我就放了誰!不然,你們就一起死!”鬼面具男人低聲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聞嘉大叫着,她驚恐地看着我,她白皙的臉龐漸漸變得慘白、腫脹,她伸手抓着我的手,“婁姐……爲……爲什麼……”
我騎在聞嘉的身上,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任她用力地抓着我的手,眼中寫滿不可思議,我臉上浮現一股狠意:“聞嘉,我們只能活一個,我不能死,那麼……只有你去死了!你死了之後,我會去給你燒紙的!別怕。不會很痛,很快就會結束了!很快!”
聞嘉雙眸凸出,臉色漸漸灰白,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最終,她的手無力地垂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我喘着粗氣放開她,爬到籠子前大喊道:“她死了!我殺了她!你快放了我!你快放了我!”
鬼面具男人走過來,他看見聞嘉一動不動後,又用電鋸對準我。我嚇得直往後退。他一邊拿出鑰匙打開籠子,一邊威脅我道:“待着別動,不然我宰了你!”
他把電鋸扔進了籠子裡,對我道:“用這個把她分屍,鋸成一百塊,我就放你回去。”
我驚懼地望着電鋸,他又喊了一聲:“快乾!不然我就把你分屍!”
我望着趴在地上的聞嘉,又望着那還轉動的電鋸,我扶着欄杆慢慢站起身,朝着電鋸走去……
鬼面具男人望着我,就在他要將籠子再次鎖上的時候,本來被我“掐死”的聞嘉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了籠子,用力一撞,那男人就被撞了出去!
“婁姐!”聞嘉大喊一聲,我已經撲過去提起了電鋸。
那男人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鬼面具掉落,露出一個肥碩的腦袋。
就是那個胖司機!
我和聞嘉從籠子裡跑了出來,我倆緊緊站在一起,不斷地後退。胖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他大喊一聲,肥碩的身子就朝我們撲了過來。聞嘉一把將我推開,胖男人就死死掐住她脖子,將她往死裡掐:“去給我兒子陪葬!去給我兒子陪葬!”
我舉着電鋸衝過去,一個用力,就砍在了他肩膀上,轟隆隆……電鋸開始鋸他的胳膊!
胖男人慘叫一聲,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我和聞嘉緊緊握着手,不安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胖男人半個肩膀都廢了,鮮血直流,可他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抄起了電鋸又朝着我們砍來!
我和聞嘉不斷後退着,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黑一白,如蛟龍一般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夜澤和雲毀!
雲毀伸手捂住了聞嘉的眼睛,而夜澤不由分說便佔了我的身,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手榴彈一樣發射了出去,一腳揣在胖男人身上。胖男人刺溜一聲飛射出去,直接飛進了籠子裡。撞到籠子上又落下,哀嚎一聲。便一動不動了。
夜澤再次現身,把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受傷了沒有?”
我搖搖頭,我沒事。
外面,傳來了警笛聲。
我從地上撿起那幅畫,雲毀和夜澤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幅畫上,然後都看向了聞嘉。
聞嘉望見那幅畫又是一哆嗦,雲毀滿是擔憂。
這幅畫,並不是秋安給我畫的那幅自畫像,它畫的是聞嘉。
殺人狂魔本來想殺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聞嘉,我則是碰巧過來“送死”的那個人。
警察從胖男人的住處搜出了作案工具和之前三個被害人的隨身物品。我和聞嘉離開前,正看到張俊他們在看貼在牆上的自畫像。我道:“他說這些牆上的人都該死,還說給他兒子陪葬。”
張俊點頭:“我們知道了,你們受驚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之後我們才知道,這個殺人狂魔有個喜歡畫畫的兒子,他兒子總是喜歡在路邊擺攤給人免費畫自畫像。但後來因爲一場事故,他兒子失去了雙手,之後因爲想不開,竟然跳樓自殺了。這個父親因爲這個沉痛的打擊,心理漸漸變得扭曲,就想殺了所有他兒子曾經給畫過自畫像的人,讓他們去給他兒子陪葬。前面三個人都是曾被他兒子畫過自畫像的人。那個高中生還是他兒子的同班同學。
聞嘉說,她當時看那小男生與她有着一樣的愛好,所以才讓他給自己畫了一張自畫像。但當時小男生把畫給了她,她不懂爲何這裡還會有她的自畫像。張俊說,這應該是那個男孩兒後來又畫了一張。不僅是她的,可能他畫過的所有人,他都重新畫過一次,也許是爲了紀念什麼。可是任誰也沒想到,這成了一個父親瘋狂殺人的源頭。
至於夜澤他們這麼及時趕來,當然不是因爲我和夜澤有心靈感應。他說,張俊他們從另外兩個死者家裡都搜到了同樣的自畫像。警方經過艱難地摸底排查,找到了原畫的作者,並且查到這個作者已經自殺,所以其唯一的親人——他父親有重大作案嫌疑,目的是爲了報復社會。他們也沒想到,我和聞嘉會被囚禁於此,還險些喪命。快到這附近時,夜澤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心生不安,才和雲毀那麼神奇般地出現了。
……
“那個殺人狂魔讓我們誰先殺了對方就能活下來,婁姐她就忽然上來掐住了我的脖子……”聞嘉口若懸河地說着當時驚險的情況。夜澤坐在我旁邊,他握緊我的手,我衝他笑了笑。
遇上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所以,我現在倒是淡定了許多,沒之前那麼害怕了。
雲毀站在一側,卻是全身關注地聽着,聽到聞嘉說到這裡,他還看了我一眼,他總不會以爲我真要殺聞嘉吧?
聞嘉拍着心口道:“我當時真的被嚇死了,我以爲婁姐她真的要殺我呢。但我當時又一想,像婁姐這麼好的人,是不會殺我的。然後,我與婁姐眼神對交的一剎那,我就明白了婁姐的心思。於是我就假裝被婁姐掐死,等殺人狂魔打開籠子進來,要婁姐拿着電鋸將我分屍時,我就知道時機來了。於是,我猛然一個起身,就把殺人狂魔給懟了出去。我和婁姐也逃出了籠子。但那個殺人狂魔還不打算放過我們,還想掐死我。婁姐就用電鋸砍在了他身上!”
聞嘉一口氣敘述完了事情的經過,張俊倒了水給我們,推了推眼鏡說:“這次只能算你們走運,如果遇到更喪心病狂的,趁着你們昏迷就把你們肢解了……”
“我們剛脫險誒,你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好不好?”聞嘉揉着肩膀道。
張俊嚴肅道:“我是就事論事。”
看到聞嘉又這樣活蹦亂跳的,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我倒是放心了。
如今我們都在張俊的家裡,這一番折騰下來,也夜裡兩點了。張俊便讓“魯迅”管家給我們安排了房間。
我要去睡覺時,聞嘉拉住了我,滿是期待地問:“婁姐,歐巴,他是不是也在這兒?”
雲毀方纔就在她身邊,此刻也就離我們幾步遠,我點頭:“他剛纔一直在你身邊。”
聞嘉高興道:“真的啊?”她左右環視,明明看不見雲毀,仍舊高興道。“歐巴,你在這裡是麼?”
雲毀只是靜靜地望着她。
聞嘉道:“剛纔在地下室的時候,歐巴他也纔對不對?我感覺到他了,我知道他當時就在我身邊。”她揪住我的衣服,“婁姐,我想見見歐巴,你可以幫幫我嗎?”
我看向雲毀,雲毀略點頭,我道:“你去找阿俊吧,他或許有辦法能幫到你。”
“謝謝你,婁姐!”聞嘉吧嗒親了我一口,對着空氣說,“歐巴,我現在就去找阿俊哥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哦!”
聞嘉飛快地跑走了,我道:“見她真的沒關係嗎?”
雲毀目送着聞嘉離開,他搖搖頭:“沒事,我也有些話想要跟她說。”
我洗完澡之後換上了“魯迅”管家拿來的衣服,是張俊的姐姐的衣服,一件很漂亮的綠色旗袍。我穿着還略微有些寬鬆。我吹乾頭髮纔出來。此時,已經雨過天晴,天上閃耀着幾顆星星,一股溼氣迎面而來。
夜澤負手站在廊檐下,仰頭望着天空。
“夜澤。”我輕聲喊他。
他轉過身看我,目光就定在我身上,讓我有些緊張。我走過去:“這是阿俊姐姐的衣服,我穿上不太好看吧?”
夜澤上下打量我,摟住我的腰,將我拉近,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本王覺得很好看。”
我靠在他身上,摸着他的長髮:“我是不是又讓你擔心了?我怎麼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個招災招厄的馬蜂窩?什麼八竿子打不着的危險好像都能找上我。”
夜澤一聽我這話就笑了:“沒事,不管你捅了多大的馬蜂窩,我都會有辦法護着你。”
不管你捅了多大的馬蜂窩,我都會有辦法護着你……
我因他這句話頓覺無限心暖:“夜澤……”
“怎麼了?”
“我喜歡你……”我抱緊他,“很喜歡,……”
我靠在了柱子上,夜澤一手撫在我腰上,一手摸着我的臉。他的臉越靠越近,好像和天上的星辰一樣矚目,他的脣輕輕落在我脣上,我閉上眼,掉進了他給我織就的夢幻世界中,慾望也破土而出。
他抱起了我,我望着他,他將我放到了牀上,修長的身形便覆上來。
我們視線膠着在一起,那一刻我再也不想管什麼將來、以後,我頃身吻住了他的脣,隨後,我又被他壓在牀上,我們激烈地吻起來。
我微微喘息着,他湊到我耳邊:“我想撕開這件衣服。”
他一句話就把氣氛帶溝裡去了,感覺他真要撕,我連忙阻止他:“別,這是阿俊姐姐的。”
“阿俊姐姐已經出嫁了,她不會在乎的。”夜澤說完,我只聽咔嚓一聲,他就將我身上的旗袍撕裂了!
頓時,我春光大泄。
“你……”我想要抱住身體,卻被他壓住了手,隨後更加狂野的吻落下來,砸得我暈頭轉向。
我既期待又害怕那一刻的來臨,我感覺自己已經被他撩得軟成了一灘水,在迷迷糊糊中隨着他沉沉浮浮。
“夜澤……”我情不自禁地叫他的名字,可上一秒還在細密吻着我的男人,動作卻是忽然一頓。
他的脣還貼在我的身上,可我卻在剎那感覺不出他之前的熱情了。
夜澤就那麼靜靜地趴在我身上,隨後他擡起頭,黝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視着我,似是在看我,也是沒有在看我,他的眼中寫滿了迷茫,如同從前,我在他眼中看到的迷茫。
我大氣不敢喘,輕聲叫了他一生:“夜澤……”
夜澤眉頭微擰,他伸手按住了額頭,從我身上滾下。
“你怎麼了?”我連忙問道,夜澤捏着額頭過了好一會兒手才移開,望着屋頂,聲音都有些發虛,“我沒事。”
我還想再說話,他已經起身,拉過薄被蓋在我身上:“早點兒睡吧。”
他下了牀離開,我看着他打開門,又關上門。漆黑的屋內就只剩下我自己,我抓緊被子,心中涌起無限的酸澀。我蜷縮着身子,緊緊抿住脣,不讓眼淚落下。
是不是就算他想不起阿阮,又不管我如何努力,在夜澤的潛意識中,那個女子始終有着無法撼動的地位?讓我現在即使放下一切良知地與他在一起,依舊趕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