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進攻犬戎失敗後,西周一直沒放棄,一直派遣小股騎兵部隊襲擾犬戎,襲擾的目的很明顯,是爲了犬戎所在地的地形。西伯宮涅九年,在經過大半年的準備後,西周以程皇甫,裡克爲將,輔佐宮涅,發車兵,騎兵共二萬,步卒二萬,進攻犬戎。
加上輔兵和民夫,北征大軍達到6萬,全國上下,都期望大勝。大軍離開邊境,很快就深入犬戎腹地一百里。在這裡,北征大軍等來了犬戎人的主力,犬戎軍估計也有六萬人。二軍沒有立即交戰,而是很有默契的紮下營寨。
“此戰,諸位有何取勝之道?”西周軍大營,宮涅問道。程皇甫聞言起身道“君上,變法之後,我軍兵源大增,同時爲了節約錢糧,車兵已經不再作爲主力。所以雖然以往作戰都是注重車兵,但變法後卻是以徒兵爲主,騎兵爲輔。但是因爲上次的失敗,犬戎已經獲得了,馬鐙馬鞍的技術,所以這次交戰,犬戎怕是不會再下馬步戰,臣擔心他們會以騎兵經行集團衝鋒。所以,臣希望車兵拋棄跟隨的步兵,然後將車兵和騎兵混編,用來對付犬戎輕騎兵。”
“偶,車兵和輕騎兵混編嗎?此次我們有兵車500,騎兵二萬,你打算如何混編?”
“臣打算每個騎兵旅,配備八到十二輛戰車。”
“偶,每五百騎兵配備八到十二輛戰車,那如何作戰呢?”
“我軍步軍結一大陣,騎兵前出十里,以旅爲方陣,一字排開,臣估計正面可達四里。待敵軍來襲時,騎兵四出散開,不與交戰,向後退去,與步陣一起擺成倒八字形。到時敵軍必定若追擊我軍騎兵,直擊步陣,必定前方擁擠,而後方散亂,到時騎兵便回頭衝鋒,各旅以戰車開道,一定可以撕開缺口,便可前後夾擊了。若是敵軍不攻步陣,而是向騎兵追去,那麼步陣則前移,用重裝士兵,打開一道缺口,依然可以突破。”
“如此說來,太尉的戰法就是引誘犬戎,使其戰線拉長,然後我軍實行突破?”
“正是此意。”
“可是太尉,現在犬戎也開始使用騎兵,按照你的戰法,我軍戰線也是拉大的呀,就不怕犬戎集中力量,突破我軍一部嗎?”這時裡克忍不住道。
“這個不需擔心,犬戎作戰,指揮不便,一旦大軍出動,便是戎王,也難以靈活指揮其軍,他們可沒有中軍大纛。再說即使指揮的了,我騎兵大可收縮到步陣兩翼,實行肉搏好了。”
“如此,臣附議。”見裡克也同意,宮涅大笑道“好,就依太尉之言,明日出戰,定要一雪前恥。”“嗨。”
第二日大早,二軍幾乎同時出營列陣。西周軍按照程皇甫的指揮,慢慢地列成兩陣。戎兵則是老樣子,直接列成一陣,隨後就向西周軍大陣衝去。宮涅和程皇甫站在斗車上,見戎人衝了過來,宮涅笑道“果然,犬戎也學會了馬鞍和馬鐙的用法啊。”
戎主親自帶頭衝在前方,見西周騎兵不交戰,就往後直退,也沒在意,繼續往前。突然,大將滿也速叫道“大王,周人騎兵全在我軍兩翼,不太妙啊。”“恩,”戎主減慢馬速,站在馬上,向四周一看道,“果然如此,傳令減緩速度,伯丁,你率軍向左邊進攻。滿也速,你帶人向右進攻。本王,暫緩前進,等待兩翼展開了,再次前進。”
“不好,君上,戎人似乎減速了。”“恩,該死,”宮涅暗罵一聲,然後笑了,對着侍立在斗車下的原虎道“小虎,你會犬戎話嗎?”“回君上,下臣會。”“好,”聞言,宮涅連忙向他如此道。原虎聽了,遲疑道“這樣說,不太好吧?”“哎,怕什麼,去,就這樣說。”“諾。”
原虎得令,帶着十幾個騎士,奔到了戎軍陣前,大叫道“哎,那邊的兒子們?你們的領呢?”戎主聽了,頗爲不喜,便出陣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哈哈,我家君上,有句話讓我帶給你。”“說。”“哈哈,戎兒,我叫兒子,你出來做什麼。哈哈,兒子。”他身邊的騎士都是跟着大叫。
戎主聽了,憤怒的道“啊,竟然,氣死我了,給我衝。”原虎見戎人衝來,大笑一聲,掉頭就走,邊走便笑道“兒子,你老子在這呢。”戎主聽了更是氣憤,拼命打馬向前。慢慢地戎人陣線出現了脫節,畢竟不可能每匹馬的速度都一樣,有沒有說要保持一致。
滿也速正在追擊西周軍左翼,突然發現西周騎兵不再撤退,反而向自己這邊衝來,不由得一驚,心想“這什麼意思,陣線這麼薄,拉的這麼長,每個方陣間還有空隙,怎麼敢反衝呢?”可是想着想着,向四周一看,不由得一驚,自己的陣線也是鬆散無比。他趕緊下令撤退,可是光靠他的一些親兵,根本不可能通知全部的右翼部隊。在收攏了三千人後,西周軍已經和戎人接戰。只見戎人分散,西周軍戰車如入無人之境,戎人騎兵紛紛被撞到,殺死。滿也速嘆了口氣,大叫道“你們聚集起來,頂住,我去叫大王。”
而此時的戎人左翼已經敗退,戎主正在進攻西周軍步陣,突然聽到陣後一陣大亂,回頭一看,竟然有西周軍從背後殺來,不由得一驚,正在驚疑,忽然聽到西周軍陣中傳來叫喊“敗了,敗了,快跑啊,大王跑了。”正式原虎等人再用戎話大喊,不懂戎話的士兵也是大叫,雖然吐字不清,卻也將戎人嚇了個半死,紛紛掉頭逃竄。戎主正在彷徨,就看到滿也速殺了過來,戎王叫道“你怎麼來了。”“大王,我特意前來護你,快隨我往右翼,右翼尚未被擊破。”
“哈哈,大仇得報啊。”站在斗車上的宮涅見戎人開始奔逃,便不再多看,起身回營了。直到傍晚時分,裡克纔回營稟告道“君上,此戰大勝,我軍斬萬餘,俘獲三千。自身戰死重傷二千。”“哈哈,好,傳令,犒賞全軍,明日大軍回國。”“諾。”這時程皇甫笑道“君上,可以召山西各國來朝了。”“對,我可不光是西周公,我還是西伯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