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滅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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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軍在上午擊敗東周和虢國聯軍,但是斬不過五千,東周和虢國的主力依然存在。望着背靠河水列陣的敵軍,宮涅不由得皺起眉來。心想‘這是怎麼了,剛剛打了敗仗,還要背靠河水列陣,難道不怕我軍困死他們嗎?’

“君上,大軍陣型轉換完畢。內史已經替換漢中郡守,擔任前軍。都尉醜和武已經返回。”“好,先等等。球哥,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哼,一羣傻子,君上,我軍不必理會他們,只要圍住就可以了。”

“君上,爲何不進攻?”“偶,醜,你急什麼,還怕他們跑了嗎?”“君上,現在我軍剛勝,士氣正旺,正當立刻進攻啊。”醜說完後,武也道“現在諸侯沒有來援,若是不能快點擊敗敵軍,等諸侯援軍來了,就不好辦了啊。”宮涅想了想,道“好,傳令,前軍攻擊。”

虢翰聞令,立刻下令進攻,然後向敵軍撲了過去。武看不起東周等國的輔兵是有原因的,雖然和西周郡兵一樣都是農人徵召而來,但是西周好歹有盔甲,統一的軍裝。可是虢國和東周的輔兵,只不過發了一把戈而已。而最重要的是,西周軍郡兵可以殺人進爵,而東周等國輔兵打了勝仗和他們無關,戰鬥意志非常低。這二點導致在沒有特殊刺激的情況下,戰鬥力不能和郡兵相比。而東周等國的甲士則要厲害的多,可以和西周禁軍,郡兵中的精銳相比,因爲都不是臨時徵召,都經過系統的訓練,甚至還要強一點。

此時虢翰就覺得不妙,因爲他發現,敵軍中間都是輔兵,而兩翼卻是精銳的甲士。兩翼戰況焦灼,而中間卻是打得敵軍節節後退。見自己的軍隊正在陷進敵軍陣中,虢翰突然覺得上當。正在這時,敵軍陣中突然發出陣陣吶喊,隨後那些輔兵竟然像打了雞血一樣,不在撤退,而是向前攻來,兩翼的敵軍精銳也是拼命向前,虢翰立刻下令撤退。

宮涅見虢翰被擊敗,也是一驚,見敵軍要尾隨虢翰而來,宮涅大驚,連忙下令衆軍戒備。同時中軍兩翼後撤,鐵甲武士掩護中軍主力兩翼,箭陣準備。虢翰見中軍兩翼撤退,立刻心領神會,率軍繞過中軍主力,往中軍左翼撤退。而尾隨的東周和虢國聯軍,卻是大部往中軍主力衝去。宮涅見了,立刻迎來了箭雨,尤其是牀弩,一下子可以刺穿二個人。立刻就讓東周軍密集的陣型變散。這時宮涅命令道“全軍進攻,從敵軍左翼進攻,將敵軍向東驅趕。我軍右翼繼續撤退。”

西周軍很快就和東周軍戰在一起,因爲包圍圈有了漏洞,而且追擊虢翰時,東周軍軍陣亂掉,很多無人指揮的東周輔兵便從哪裡逃了出去。在後方的忌父見了,驚呼道“不好,敵軍陣型沒亂。還漏開包圍圈,這真陰險。”“哎,這是蒼天不保佑孤王啊。”“君王莫要如此,還是快走吧,臣來抵擋敵軍。”“不,孤王怎麼忍心拋棄虢公你呢。”“君王因我而陷入險地,我怎能在讓君王犯險,請君王快走。”說完忌父對餘臣的武士大聲道“你們保護大王離開。”武士聽了,立刻駕車往西周軍右翼漏開的缺口跑去。

可是逃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追擊的騎兵,餘臣已經七十了,戰在因速度過快,而顛簸不已的戰車上,整個人都像散架了一樣。正在這時,突然後方傳來一陣廝殺聲,餘臣回頭一看,只見一隻騎兵追了過來,後面的武士正在和他們交戰。便下令停止前進,轉過身去支援被追上的幾輛戰車。在勉強擊退那些西周騎兵後,才繼續前進,可是餘臣卻也受了輕傷。爲了減輕重量,餘臣下令丟掉車上的大盾等物。這纔將追兵遠遠的甩開。

就在回頭看不見追兵的時候,前方突然飄起了煙塵,很快一支騎兵出現在了餘臣眼前。駕車的周公回大急道“我王,請和我交換位置和盔甲,瞞騙敵軍,這樣才能逃過去。”“不,孤王就是死,也不能作出這樣的事。”“君王,”周公還要再勸,餘臣卻是不理他,命令道“停止前進。”然後對周公道“怎麼能讓賢臣爲我而死。”周公無奈,只好作罷。

不一會,西周軍騎兵就圍住了餘臣,西周軍騎兵大約七百,而餘臣不過戰車五乘,甲士十二人。很快,一個騎士奔到近前,大聲道“來者可是天子?”“大膽,天子面前怎可無禮。”那騎士聽了,就打馬回去。

“大司馬,你真的要放掉周王。”“不能讓君上背上弒兄的罪名。況且看周王站立不穩,極有可能受傷了,如此,就算放了他,怕是也活不了多久,我們又何必作那惡人呢?”說完便打馬來到餘臣面前,然後下了馬,走到餘臣面前施禮道“當真是天子?”見秦開望着餘臣不斷地打量,周公怒道“哼,休得猖狂。”“周公,不可無禮,沒錯,正是孤王。大好的功勞就擺在你的面前,來吧。”“下臣惶恐,怎敢陣前獻美玉於天子。”“那你想怎樣?”“下臣欲放天子離去。”說完,秦開示意騎兵到側翼集合,讓開通往虢城的大道,並且提醒道“天子不妨直接前往洛邑,不要進虢城,以免不快,下臣願意護送天子前往洛邑。”“如此,你就不怕你們國君怪罪?”“天子何處此言,寡君是天子親弟,怎會作出弒兄之舉。若得知下臣護送天子遠去,必定獎賞下臣,下臣又何必害怕呢?”說完便做出了請的動作。餘臣聞言,也不再說,便讓周公駕車往東而去。

秦開也跟着護送,直到出了虢國疆域,才返回。路上遇到了信使,便直接去虢城見宮涅。原來,在擊敗東周和虢國聯軍後,西周軍直接進攻虢城,因爲沒有足夠武士防守,虢城輕易便被攻下。

秦開就是在虢國宮殿見到的宮涅,大殿中只有宮涅和秦開兩個人,宮涅盯着秦開小聲道“事情如何?可有遇到什麼,大人物?”秦開也不低頭,直接和宮涅對視,然後說了發生的事情。聽完秦開的敘述後,宮涅心中一嘆,然後向後靠在牆上道“你就真的不怕寡人怪罪嗎?”“臣還是那句話,天子殺不得,殺了天子,便是使君上自決於天下。一個殺兄之人,如何能使天下臣服?”“只是你確定?”“臣敢以人頭擔保!一個如此高齡的人,若是無礙,那真是天不絕他。”“哎,罷了,你都退下吧。這件事,不要和他人提起。”“諾。”

在攻佔虢國後,西周軍便停止前進,準備來年再戰。宮涅覺得一個冬天的的時間,足夠東周集合諸侯的了。宮涅要用洛邑這個香餑餑,吸引那些心懷異心的老鼠。打敗他們,宣示絕對的武力,畢竟變法後,一直是和小國交戰,若是能擊敗一個大國,一定能震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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