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武植的提醒不可謂不及時,可是奈何時遷的動作更快,只聽見時遷渾身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後,整個人似乎是縮小了一圈一樣,他身上本來綁的緊緊的紅棉套索也突的一鬆,從他身上滑落了下來。【燃文書庫(7764)】
面對這突如其來匪夷所思的變化,武植等人懼是大驚失色,儘管三娘和武松反應迅速,可是時遷掙脫套索後滑的像條泥鰍,而且其身形靈敏,左突右躥之間非但三娘和武松沒能抓住他,蕭讓和白勝手裡的火把居然被他給弄熄滅了。
見自己這邊陣腳大亂,武植立刻大吼道:“三娘你去守住屋頂缺口的下面,二郎你去守住大門!”
武植這邊雖然被突然亂竄的時遷搞的措手不及,可是武植並沒有慌張,這場房的進出口除了大門,就是時遷進來時候在屋頂掀的那個掛着繩索的洞了,只要守死這兩處地方,時遷就跑不掉。
蕭讓已經及時的點着火把了,就在火把亮起的一瞬間,武植便見到場房大門已經半開了,一道瘦小的身影迅速的閃了出去,瘦小身影后面,一個高大的身影也緊跟着略了出去。
“糟糕!時遷跑出去了!”
武植暗道一聲不妙,剛纔那兩道人影正是時遷和武松,武植幾乎是第一時間讓他們守住進出口的,可武松還是晚了一步,想來時遷掙脫套索的時候,就已經奔着大門去了。
“你們別去追了,二郎追就行了。”
叫住也欲奪門而出的三娘蕭讓和白勝,武植皺着眉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紅棉套索。
“奇怪,套索沒問題,可是爲什麼會從時遷身上滑落呢?”將套索交給三娘,武植問道:“難道沒綁好?”
“我明明綁的很緊的……”三娘也秀眉微蹙道。
“縮骨功!”白勝突然喃喃道。
“縮骨功?”
“不錯,一定是縮骨功!””白勝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大官人,你剛纔有沒有注意到時遷身子突然噼裡啪啦響過之後就縮小了一圈?這響聲就是骨頭髮出的!縮骨過後身材有如孩童,所以套索也就綁不住他了!”
聽了白勝的話,武植驚訝之餘也微微的點了點頭,的確,只有縮骨功才能這麼輕易的就掙脫三孃的套索,而且這縮骨功法雖然極其罕見,確是真實存在的,甚至武植在未穿越前,也曾經見過一位馬戲團的老者表演過此項絕技,那老者人高馬大,縮骨後愣是穿上了五歲小孩的衣服!
想不到時遷居然也懂得這種絕技,真不愧是大宋第一神偷。
“唉!這個縮骨功誰能想到呢?這下讓他溜了不知道二爺能不能把他抓回來!”蕭讓無奈嘆氣道,出了這個狀況確實挺無奈的,他們抓住時遷後,並沒有大意,可是誰想到時遷會縮骨功?
“放心吧!時遷跑不了!”武植卻自信一笑道。
“官人是說,二郎能抓住時遷?可是我剛纔和他交過手,論武功他自然是遠遠不及二郎,可是論輕功就要比二郎強一些了……”三娘擔憂道。
“二郎能抓住他的,你忘記了……”武植對三娘一笑,道:“之前我可是已經用手銬拷住了時遷的雙手了!”
武植說完,三娘臉色微微紅了一下,不過她此時也安心了下來。
縮骨功其實只是人體骨骼的暫時錯位而已,就算再厲害,手腕處的骨頭也是不可能有變化的,所以武植的手銬時遷現在掙脫不掉。
兩隻手臂不能盡情的擺動,那麼時遷的輕功至少要打三分之一的折扣,這就夠了,以武松的輕功身法,定能將其活捉回來!
……
果然,不過盞茶功夫,武松就已經提着時遷回來了,此時的時遷一臉的悲催,再也沒有了剛纔那副跩樣,見到武植後居然討好般的笑了笑,露出可一口小細齒。
“這次給我把他綁好,可別讓他再溜了!”
一見時遷又被擒來後,武植便立刻對白勝和蕭讓命令道,他兩人也不含糊,直接拿繩子把時遷五花大綁了起來,這次,即便是時遷能縮成球,也斷然跑不掉了。
“嘿嘿!老爺,老爺!您這裡能人這麼多,我知道,自己這次是跑不了的,求老爺開恩吶!”
時遷這會倒沒有剛纔那股“鐵骨錚錚”的勁頭了,居然一個勁的對武植服軟討好了起來。
“你是來偷我印刷技術的?”武植淡淡笑了笑,開始對時遷盤問了起來。
“不假不假,就是爲了印刷技術來的,叫我來偷的人正是你們青州商會的會長,黃智。”
見時遷這麼爽快的就招出黃智,不僅武植被逗的樂了起來,連旁邊的三娘武松白勝蕭讓都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果然是他!好險吶!”武植喃喃了一句,接着對時遷問道:“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偷我的技術?”
“我來偷你家的這個印刷技術,沒問他要錢。”時遷擰眉道,似乎對武植拿錢來衡量他的工作,有些不滿。
“哦?”
武植奇怪了起來,黃智請時遷居然沒花錢,那他們莫非有什麼特殊關係,比如親戚什麼的……若是這樣就不好辦了,武植可是還打算把時遷收爲己用呢。
“那你爲什麼幫他來偷?”武植沉住氣問道。
“是這樣的……”時遷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呢在江湖上有一個特別敬仰的大哥,無奈大哥因爲吃了官司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我本身就是個通緝之身,自然救不了他,可是黃智卻說可以爲大哥洗刷罪名,所以我便答應幫他來偷老爺你的東西嘍!不過老爺放心,我時遷絕不再偷失手之物,你若是放了我,我立刻離開青州,反正能幫我大哥洗刷罪名的又不止他黃智一個!”
說到後面,時遷看武植的眼神充滿了哀求。
武植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時遷和黃智不是什麼親戚,不過時遷一個飛賊能如此仗義,倒也難得。
“嗯,放心,我現在還不打算押你見官。”武植頓了下,繼續道:“對了,你那大哥吃了什麼官司,流放到哪裡,或許我也能幫你呢?”
問清楚了緣由,武植便開始籠絡時遷了,畢竟幫一個流放的犯人洗刷罪名,對於武植來說也不算難。
“老爺,我不敢奢求您幫我,您能放了我,時遷就感激不盡了……說起來,這還是我從業以來,第一次失手被抓。”時遷苦笑道。
“是啊,大官人,時遷已經保證不再來偷竊了,我看您就放了他吧!”白勝也忍不住對時遷求情道,“他說的話不會不算話的……”
武植只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白勝,並沒有回答他,倒是白勝身邊的蕭讓眼裡滿是笑意的拽了拽白勝,搞得白勝一頭霧水。
“我會放了你,但是我更會幫你。”武植對時遷不容拒絕道。
時遷一愣,不過看武植那不似作僞的眼神,他只好老實回答道:“我這位大哥是因爲失手殺了一個蕩、婦,然後被判的流放到江州之罪,不知道老爺您江州可有關係?”
時遷說完,武植和武松不由得奇怪對視了一眼。
“你那大哥可是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哥哥?”武松立刻追問道。
“你怎麼知道?”時遷有些恐懼的看了看武松。
“我們當然知道!”武植大笑道:“我們非但知道宋公明哥哥,而且……你可知道我們二人和公明哥哥是什麼關係嗎?”說完武植指了指自己和武松。
時遷的表情也帶着三分喜色,因爲他聽武植和武松的口氣,已經知道他們和宋江關係匪淺了。
“什麼關係?”時遷還是搖頭問道。
“我們和公明哥哥都是斬雞頭燒黃紙的拜把子兄弟!哈哈!”
武植剛說完,便親自彎腰動手解開了時遷身上的繩索和手銬,時遷肯爲了宋江來偷武植的印刷技術,那麼現在挑明瞭,武植也沒必要綁他了。
“唉!時遷糊塗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時遷脫着身上的繩索,對武植拜了一大禮道:“既然是公明哥哥的兄弟,那就是我時遷的兄弟,請武大哥不要怪時遷今晚的荒唐之舉!”
“時遷兄弟重情重義,我們怎麼會怪罪。”武植扶着時遷,道:“其實我們也正在準備爲公明哥哥洗刷罪名,這次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
時遷此刻心情還處在震動狀態,他感覺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前一刻他還在擔憂着自己即將遭受牢獄之災,這一刻不但危機全無,又憑空結識了兩名對自己這樣熱情的兄弟,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旁邊那個笑起來露着兩個門牙似鼠牙的傢伙,爲何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色迷迷的呢?
最高興的還是武植,他本以爲就算暫時收服了時遷,也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取得對方的信任和忠心,眼下有了宋江這麼一層鐵關係,那麼徹底挖來時遷就易如反掌了!
武植也沒想到會如此巧合,這就是人脈啊!
——宋江經營人脈那麼多年,果然是有遠見,不過武植也慶幸自己那會及時的和宋江建立了鐵桿的關係,如此今天才得了宋江人脈的好處。
“走,隨哥哥回家喝酒去!”
和時遷相談甚歡,武植便拉起時遷和衆人歡喜的離開了這裡。
如今白勝和時遷這兩位盜聖神偷齊聚武植身邊,武植心裡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一個陰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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