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日本正式開化還是在唐朝時期,那時候大唐繁盛,還處於落後野蠻狀態的日本派了大量的人遣唐拼命學習文化、藝術、制度還有建築!
並且那些仿照唐代的建築,一直被所有日本人奉爲瑰寶,無論國內再混亂,戰爭再激烈,都沒人會破壞那些唐代建築。
古建築得到了非常好的保護,以至於到了21世紀,中國建築學家要研究唐代建築都要去日本的京都。
武植這會處於北宋末年,距離盛唐不過幾百年跨度而已,是以日本境內的唐代建築依舊完好如初。
宮本家所在的長崎,因爲是中日交流的必經之地,所以這裡也有很多仿唐代的建築。
雖然整體規模上比中國境內的原建築要小很多,但是建築風格和技術的精髓都被日本人學到了。
眼下,宮本野望和他的兩個兒子以及一幫家臣則把武植一行人帶到了一處唐代時日本“留學生”仿照唐代名寺廟所建的一處廟宇面前。
“武大人,諸位大人,這裡是長崎最大的一處寺廟寧古寺,諸位請!”
寺廟門口只有幾名沙彌在掃地,並無僧人出來迎接,而宮本野望面無表情的請武植他們進寺廟。
雖然不知道宮本家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武植一行人還是自信滿滿的走進了寺廟。
寺廟不愧是有幾百年歷史底蘊的古剎,裡面清淨無垢,沙彌們一臉寧靜,僧人們步伐都很穩健,無論是老僧還是沙彌,見到武植一行人和宮本家的領主後,都只是微微頷首合掌,見禮過後則淡然離去。
就像對任何一個來古寺的普通人一樣,並沒有因爲武植和宮本家等人顯赫的身份而區別對待。
“這纔是真正的寺廟啊!”
武植暗暗讚歎,再聯想起汴京大相國寺的那羣精明的老和尚,心中頓時覺得滑稽,那羣和尚明明佛法深厚,但怎麼那麼會賺錢呢?
武植本想拿大相國寺的和尚和日本的這些和尚比,好諷刺下大相國寺的那些和尚的,可對比過後,他又想不出大相國寺的和尚有什麼不對了。
畢竟,用正當手段賺錢沒什麼可恥的,而且人家大相國寺可是全大宋的佛教中心,財大氣粗,扶持了全大宋無數的寺廟發展,功德可謂無量!
正想間,宮本一家人帶他們來到一處古塔前,停下了腳步。
“武大人,這塔名爲七寶塔,因建塔時內存有日本七寶而得名。乃是兩百年前平安天皇時期所建,爲我九州第一高塔!”
宮本野望解釋着,武植他們也擡頭看了看這塔,對於見慣了奢華的亭臺樓閣,寶塔大殿的他們來說,這塔除了有點歷史感,有點高只外,並沒有啥特別的。
畢竟這些建築技術都是仿唐的,而宋朝的建築技術則是和唐一脈相承並高於唐的,所以這塔沒啥看點。
“宮本領主,你該不會是要我們猜這七寶塔裡面裝的是哪七寶吧?”秦檜突然開口問道,“要是猜這個,我們初來貴寶地,可猜不到!”
秦檜語氣強硬,先給他們打了個預防針。
“非也!”
宮本野望搖了搖頭,淡淡道:“這七寶塔裡的七寶只是我日本的七樣特產而已,京都脂米……”宮本野望解釋了一通,突然話鋒一轉,道:“但這古塔自剪成後,其高度一直沒有定論,有人說有六丈八尺,有人說有六丈七尺,還有人說有六丈九尺!”
“咳咳!”
宮本太郎咳嗽一下,然後支撐着身體接過宮本野望的話道:“但這塔年代太久,又太高,未免破壞古蹟,一磚一瓦都沒人敢妄動,所以我們一直也都未能測量出塔的實際高度。”
宮本次郎帶着一絲得意,接過話道:“久聞大宋能人異士甚多,飽學之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術數無所不精!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算一算,這古塔實際有多高呢?”
武植等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武大人乃是大宋文淵閣大學士!又是青州學院的會長!身邊的諸位大人也都是學富五車之人,難不成算不出一座小小古塔的高度?”宮本野望眯着眼睛,悠悠道。
他們自始至終都要求大宋人看“算”,而且提前說好古塔不容破壞,說明是不允許宋人上塔實地測量的。
“這倒不是……”
武植環顧身邊的衆人苦笑道:“我是擔心,就算我們算出了真實高度,你們也不信,畢竟你們也不知道真實數據。”
聽武植的意思,似乎他們真能憑空算出來塔的高度一樣,宮本野望有些不信,而他身後的家臣們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用日語表示宋人是說大話了。
“這倒不難,只要你們算出來後,讓信長君爲我們轉會其理,我們自然會信服。”宮本野望冷笑道:“只要你們不是瞎蒙的,自然會有相應理法!”
“好吧!”
武植無奈笑了笑,心說反正算法也不是什麼機密,就告訴你們吧!
“大人!這…這如何能算出啊?”禮部侍郎寧遠湊近武植,擔憂道。
秦檜也爲難的對武植小聲道:“大人,我大宋古籍雜類中似乎有類似方法,可在下才疏學淺,不懂啊!大人您懂嗎?”
武植看了看寧遠和秦檜,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何須我們親自動手!”武植說完,轉頭對宮本野望笑道:“勞煩宮本大人給搬來幾張藤椅,再備幾盞茶水,我們要稍作休息,一盞茶吃完後,保證算出塔的高度!”
宮本野望等人滿心不解,卻只好命人照着武植的要求給他們搬來了藤椅,端來了茶水。
武植大大咧咧的往藤椅上一倚,然後對宋江示意了一下。
“小王,你出來一下……”
宋江也緩緩坐在武植身邊,端起一杯茶,叫出了他身後的一名小年輕。
這次武植出使,帶了一批青州學院的青年才俊,這些人都跟在宋江身後。
這個叫小王的年輕人就是青州學院的一名“三好學生”,被點名出來後他明顯有些激動,但還是遵循禮節,先對他們學院的院長,大宋文淵閣大學士武植拜了一拜!然後又對宋江拜了一拜,最後對寧遠秦檜他們作了一揖。
“尊師,有何吩咐?”
最後這句話是對武植問的,青州學院歷屆學生都尊武植爲恩師。
“去給他們算一算那塔多高。”武植擺了擺手,繼續喝茶。
“謹遵師命。”
小王行禮過後,便不卑不亢的來到宮本野望面前,道:“勞煩給我準備一根一丈長的木尺。”
這會輪到宮本家的人面面相覷了,他們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找來了一丈長的木尺,他們就不信這個年輕人能拿個木尺就把塔的高度算出來。
此時尚未到中午,太陽還掛在東半邊的天上,小王拿到木尺後,先是立在地上,並且畫出了木尺影子的長度。
一番鼓搗過後,小王看了看塔,又去量了古塔的影子長度。
量完古塔的影子後,小王便站在原地,低頭沉思了起來。
宮本家的人滿腹狐疑的看着小王,寧遠秦檜孟濤他們也滿臉擔憂,唯有武植宋江和安大夫,一臉淡然的在喝茶。
武植喝了一杯茶,剛把茶杯放下。
“回稟尊師,已經算出塔的高度了。”
小王走過來,先對武植請示。
“告訴他們罷!”
武植伸了個懶腰。
“這塔的高度是六丈七尺五。”
小王此言一出,宮本野望衆人頓時臉色劇變,而寧遠秦檜他們卻滿臉不解,這小王只不過是量了下塔的影子,就能算出來塔多高?還精確到了半尺?
秦檜他們不解,而武植則看出來了,宮本野望他們實際上是知道塔的真正高度的,否則他們也不會聽到小王的答案後臉色劇變了。
“怎麼樣?宮本大人,這高度和你們掌握的對的上號吧?”武植悠悠問道。
宮本野望見武植看出破綻,便也不再隱瞞,重重的頷首道:“分毫不差!”
此言一出,秦檜寧遠滿臉吃驚,
“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宮本次郎滿臉不服的質問道。
小王轉頭看了看武植,見武植點頭,他才淡淡道:“很簡單啊,用勾股定理算出來的,測出太陽角度就行了。這個方法不止我會,我們青州學院每個學生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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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更……慚愧,希望還在等更的讀者理解古力,一本賺錢的一本吃力不討好的,你說我寫哪個?但這本書慢更也會更完的,這點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