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
就在武植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那邊的扈三娘見武植犯險後,嚇的面色發白,立刻驚叫了一聲武植的名字也不顧對面斜揮過來的朴刀,縱身撲向了即將落刀的西門慶!
“砰!”
扈三娘情急之下身體爆發了最大的速度,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及時將西門慶踹飛了出去!
“三娘!三娘!”
在扈三娘不顧危險縱身躍過來解除了武植的危險後,武植也萬分驚慌的上前抱住了扈三娘,因爲剛纔他分明看的清清楚楚,扈三娘縱身的那一瞬間,一把泛着寒光的朴刀,砍中了扈三孃的肩膀,待扈三娘躍過來的時候,刀鋒已從扈三孃的肩膀劃了過去,隨之而來的是濺起的鮮血!
扈三孃的確受傷了,肩膀上的衣服被刀鋒劃開了一道口子,隱約能看到裡面可怖的傷口,肩膀周圍的衣服和貂絨坎肩上也已經沾滿了殷紅溫熱的鮮血,武植顫抖着小心的抱着表情痛苦的扈三娘,兩隻手緊緊的替她捂着傷口,“武植,你…沒事吧?”躺在武植懷裡,扈三娘還不忘確認武植安全與否。【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傻瓜,我沒事!你放心吧,就要結束了!”武植眼睛已經溼潤了,他貼着扈三孃的額頭心疼的摩挲安撫着,眼睛卻死死盯着前面提着刀尖帶血的朴刀,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壯碩黑衣人。
王飛眼神冰冷的望着面前的這對“苦命鴛鴦”,如今那紅衣女子已經受了傷,雖說沒傷到要害,可是這對於一直以逸待勞的王飛來說,已經夠不成阻礙了,現在眼前的這對男女在他眼裡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瞥了一眼剛纔被那紅衣女子踹飛的西門慶,王飛不由的暗罵了一聲,這個廢物被一個受傷的女人踹一腳後,直到現在還堪堪的爬起來,真是沒用!
懶得再看西門慶,王飛目露兇光,繼續如一個審判者一樣提刀繼續往武植和扈三娘身邊靠近着,可是就當他距離武植兩人還有三步遠的時候,武植卻用一個奇怪的東西對準了他!
見黑衣人走近,扈三娘還想掙扎起身迎戰的,可是武植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依舊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黑衣人靠近後,武植將槍口緩緩對準了他的大肚子,也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敢傷我的女人!去死吧!”
說完,武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那王飛見武植用一個奇怪的東西對着自己後,登時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可是他又不想就這樣被那麼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粗糙的一個小玩意給嚇退,所以意識到危險後,王飛迅速舉起刀向武植砍去,只要快速的把他們殺掉,那麼什麼危險都沒有了!
“嘭!”
刀的速度再快,也沒有火藥爆炸氣流激射出去的“子彈”快,王飛的刀剛舉起來,武植就已經扣動扳機了,頓時,一聲爆響過後,槍口一道白煙冒起,那激射出來的鐵砂像無數道流星一樣盡數鑽入了王飛的肚子中,腹部密集的創傷和衝擊力讓他立刻吐了一口血,並弓着腰後退了數步!
這個時代的火藥爆炸力並不如後世那麼強,所以這些鐵砂雖然穿透了衣服並射入了王飛腹中,可是並未將其整個身體穿透,對其身體組織所造成的破壞性傷害也不如後世那樣凌厲,所以王飛還能站着,只是他雖然能站着,卻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這個時代沒有手術技術,那麼一大把鐵砂射到了肚子裡,這王飛就算今日不死,那麼以後也多半難逃一死了!
“他們的暗器太厲害了,快走!”王飛抱着肚子退到了西門慶身邊,又吐了一口血後驚恐的對西門慶道。
西門慶不甘的看了看那坐在地上抱着紅衣女子的武植,眼看着勝利在望,他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了,可是他剛想提刀再去拼一下,卻又忌憚武植手中的那把“暗器”,王飛武功那麼高都被打的像條喪家狗,自己更是不夠看,況且,西門慶也明白,那紅衣女子雖說受了刀傷,可是對付起自己來卻還是不難。
再加上聽到遠處有無數腳步聲傳來,西門慶這纔不甘的跺了一下腳,恨恨的看了武植一眼後,便和王飛從後門逃了出去……
“我說了會沒事的。”黑衣人離開後,武植對着懷中的扈三娘微微一笑的安慰道。
扈三娘雖然虛弱,可是其看武植的眼光卻充滿着異樣的光彩,那是崇拜和驕傲的眼神,聽了武植的安慰後,扈三娘終於可以釋放全身的疲憊和痛楚,像只小鳥一樣安心的閉眼貼在了武植那堅實溫暖的懷裡。
“大朗!”
“官人!”
“三娘!”
武植剛將扈三娘抱到牀上準備處理傷口,雪兒與潘金蓮便和李達領着一衆捕快疾步進了屋裡,一進屋,她們便焦急擔憂的呼喚道。
衙門離這裡有一段路程,想來是剛纔扈三娘和黑衣人纏鬥的時候,雪兒和潘金蓮已經悄悄的逃出去找捕快了。
武植很欣慰,危難關頭,兩人沒有傻乎乎的跑來添亂,而是機智勇敢的去找幫手,看來女人也並不一定都是胸大無腦的啊!
“我沒事!三娘受傷了,雪兒你快去取酒精來替三娘清洗傷口,然後金蓮你來替三娘簡單包紮下傷口。”見到雪兒和潘金蓮後,武植立刻囑咐道。
他已經檢查過扈三孃的傷口了,傷口雖然可怖,可好在並未傷到筋骨,武植總算安下了心。
說完,武植站了起來,對一旁關切的李達一拱手,沉聲道:“麻煩李兄留下兩個兄弟在這裡照看下,幫忙去請個大夫。”武植目光一冷,繼續道:“其餘人,跟我去捉賊!”
李達他們來就是爲了捉賊破案的,他和武植的關係又那麼鐵,自然是不會有半句廢話,爽快應允了一聲“大朗你帶路便是”後,一羣捕快便腳下生風一般的跟着武植衝了出去!
事實上在兩個黑衣人剛出現的時候,武植就已經猜到這一定是西門慶派來的人了,而後廝打的時候,武植幾乎就可以肯定那個稍微瘦一些的黑衣人就是西門慶了!他武功的招式套路武植還是有些印象的。
其實當時的西門慶以爲勝券在握,他覺得武植這次死定了,也根本沒想刻意隱瞞什麼。
所以,現在西門慶他們才逃走沒多久,武植現在必須抓住時機,趁着西門慶沒有準備,第一時間帶捕快們去西門慶的家搜尋鐵證,如果直接搜到另外那個受傷的黑衣人,那麼西門慶可就想抵賴都抵賴不了了!
“咚咚咚!”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西門慶家門口,來到後,武植二話不說,掄起腳就衝着硃紅大門踹了幾腳,“他NND!”女神扈三娘受了傷,這讓武植心疼的要死,他簡直恨死西門慶了!可是武植也踹不開那大木門,踹幾下解氣後,李達便帶着衆捕快猛的敲起了門!
“誰呀?這麼晚了還敢來敲門打攪大爺的清夢,是不是討打?!”
一聲懶洋洋卻囂張的聲音響起後,西門慶便披着一件長袍與那小廝打開了大門,出現在了武植面前。
藉着燈籠的光芒,看他那睡意朦朧的表情,似乎剛睡醒,可是如果細看自然能發現他的面色蒼白,似乎剛經歷過一場生死之戰一般。
“是你爺爺我!爺爺現在過來就是沒被打夠,來討打的!你把你的同夥叫出來再打啊!”武植語氣中帶着無盡的囂張道,說完他也不理西門慶,直接大手一揮,繼續道:“給我進去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好在這個時代不講究什麼人身基本權利什麼的,武植有錢有勢,又有身後的捕快撐腰,自然不需要鳥西門慶,當務之急,抓緊搜人纔是正事。
“誰敢?要想搜我西門慶家,先問問我的拳頭願意不願意!”衆捕快剛欲進屋,便被西門慶攔下了,以西門慶的武功倒能擋一會,西門慶也知道捕快們沒有證據就搜家,這樣理虧也不敢和自己動手,所以他纔會如此硬氣。
“西門慶,我們懷疑你這裡窩藏兩名罪犯……”李達威脅西門慶的話還未說完,武植便上前用一個奇怪的東西抵住了西門慶的腦袋,然後,武植便淡淡的對衆捕快道:“現在可以進去搜了,沒人會阻攔你們,除非他腦袋想開花!”說完,武植猛的又抵了一下西門慶的腦袋。
西門慶可是見識過武植手中“暗器”的威力的,當下被抵的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任由捕快們進屋搜索了,捕快進屋後,武植才緩緩放下槍,在西門慶身上敲了兩下,冷聲道:“你的拳頭硬,還是我這個硬?”說完,武植也大步走進了宅中,留下氣的咬牙切齒滿臉發紫的西門慶……
其實武植槍里根本沒子彈,就算有子彈他也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西門慶,純粹是爲了嚇唬他,倒是西門慶,竟然被武植嚇的一愣一愣的。
西門慶這次着實是做了完全準備的,武植和李達他們把西門慶家裡搜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搜到那受傷的黑衣人,看來西門慶及時將其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了,李達倒是在院子裡發現了一些新鮮血跡,不過這也證明不了什麼。
武植自然是及其不甘心的,看來這次他不僅大意了,更也小看了西門慶了,只因爲前段時間各種事情都進展的太過順利,武植不由得自大了起來,這才疏於防備被西門慶擺了一道!
無奈,現在武植只能隱忍一下,吩咐李達留幾個捕快全天在西門慶這裡盯梢後,便與衆人離開了這裡。
“武大郎!這次算你運氣好!”望着武植離開時跋扈的背影,西門慶眼裡簡直快要噴出火來。“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只是西門慶不知道的是,此時武植心中的想法和他一樣,“西門慶,你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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