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武植一直在反思,今晚的遭遇可謂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扈三娘不顧性命的搭救,若不是自己前段時間剛好鼓搗出一把土槍,那麼今晚是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的!
這是武植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經歷這麼危險的遭遇!現在,武植想想那泛着寒光的殺人朴刀後,還是會感覺後背發涼,不由的後怕不已。【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想到這裡,武植摸了摸懷中的土槍,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一定要儘快多造幾把這樣的槍防身,有條件的話最好能做出一把真正的手槍隨身攜帶,這樣的話,自己的安全才算有了保障。
說起來,到底還是因爲武植自己的疏忽,纔會造成今晚遭遇危險的。
之前,武植一直想着用周密的計劃和安排一點點的將西門慶逼入絕境,到最後再一舉除掉他!以武植的財勢,這樣對付西門慶絕對是個既安全又滴水不漏的好辦法。
只是,武植因爲對自己的財勢太過自信,因而忘記了一個道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西門慶這樣的豺狼?
現在,武植吃了這個教訓後,已經完全收斂了自己的狂妄自大和對西門慶的輕視,雖然僥倖躲過了這次,但西門慶何其狡猾毒辣,下次武植可就未必能躲過西門慶的刺殺了!
武植此刻已經暗下決心,回去後就準備除掉西門慶的計劃!不管付出何種代價,武植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讓此人消失掉,西門慶已經成爲了心腹大患,武植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此人多留一天,對於武植和雪兒扈三娘甚至潘金蓮來說,都是個巨大的威脅!
回到得意樓後院後,大夫已經離開,扈三娘在雪兒和金蓮的精心照料下已經堪堪的睡去,武植也拿出銀子一一犒勞下衆位捕快後,便叫衆人先回去了,倒是李達依然有些擔心,叫武植先去歇息後,便自顧領着幾名捕快守住了得意樓的前後門。
武植髮跡開始最先打交道的人就是李達,李達雖然有些愛打官腔,可是和他處起朋友來,倒十分夠意思,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武植和他已經成了死黨,武植也沒必要和他太過客氣,囑咐了聲小心後,武植便也回屋休息去了。
天就快要亮了,雪兒和金蓮忙着收拾殘局並未睡去,儘管她們在院子裡面小心的走動,生怕驚擾了武植的休息,可是武植卻並未睡,經歷了今晚的這一場驚魂,他還怎麼能睡着?之所以躺在牀上,武植是想靜一靜,好想出一個置西門慶於萬劫不復的計策來……
翌日一早,武植便精神煥發的起來了,倒不是他休息的多好,而是經過這黎明前的一番思考後,武植已經想到了除掉西門慶的辦法!
武植如今可是陽谷縣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一舉一動自然備受關注,昨晚遭到刺殺的消息一大清早的就傳遍了整個縣城,不過只是虛驚一場,百姓們最多茶餘飯後品評議論一番而已,倒是縣城其他的各個有頭有臉的人聽說後,都紛紛備着禮物爭先恐後的準備去探望武植了。
武植一向不太喜歡參加各員外老爺們的聚會應酬什麼的,所以這次可是和武植增進感情的大好機會,他們怎麼會錯過?
不過首先趕來的卻還是知縣謝軒,謝軒今早一進衙門就聽李達稟報了此事,便立刻急匆匆的趕來武植這裡了,武植自打救了知縣公子後,時常隔三差五的就往知縣那裡跑,不是送酒送油就是送酒樓貴賓卡什麼的,並教會了知縣夫人諸多炒菜技術,如此會來事又“憨厚”的一個人自然是讓知縣對武植十分喜愛,知縣自詡是清高的讀書人,骨子裡對陽谷縣那些員外土豪們都有些鄙視,唯獨對武植,卻十分尊敬。
對於武植昨晚的遭遇知縣自然也是怒髮衝冠,自己的轄區發生這種事情,他在武植面前也感覺沒有面子,當下便派人發動全縣的捕快全力追查,並對一些重點懷疑對象嚴加調查和監視。
怕知縣打草驚蛇,武植並未告訴知縣自己對西門慶的懷疑。
送走知縣後,武植又陸續接待了衆員外士族老爺們,一一禮貌的招待送走後,武植最後才抽身來到了等待多時的蕭讓和李達這邊,兩人已經相互熟悉了一下,見武植進屋後,兩人都是一同站了起來。
“兩位都是我武植的至交好友,不必客氣。”武植進屋後便示意二人坐下道。
兩人也都知道武植留下他們定有深意,坐下後,也都在等着武植說話。
“昨晚的事情,是西門慶乾的無疑了!”武植沉聲道。
李達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倒是蕭讓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誰是西門慶,武兄你和他什麼仇什麼怨,他要加害與你?”
“唉!”武植嘆了口氣,當下也是和李達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自己和西門慶的恩怨告訴了蕭讓,當然主要還是說西門慶的壞話居多,直聽的蕭讓橫眉怒眼,咬牙切齒!
“啪!”蕭讓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後,怒道:“這個西門慶端的是萬分歹毒!武兄,他昨晚加害你不成,日後定會還有動作,這可是防不勝防啊,蕭某會些刀槍棍棒功夫,不如……”
他本想說替武植去暗中殺掉西門慶的,可是考慮到旁邊有李達在此,才生生止住了話。
武植聽後十分欣慰,這蕭讓說話不帶半分僞色,顯然已經是把武植當作至交的,不但對武植的話深信不疑,還說出如此衝動的話,實在難能可貴。
“嗯,西門慶不好對付,多留一天便是多危險一天,我看蕭先生說的對,應該儘快除掉纔是!我李達願意和蕭先生一起去取這廝的性命!”李達說完,蕭讓就有些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這番話不像是一個都頭能說出來的,不過旋即他也就明白了,能被武植請來商議此事的,自然也是嫉惡如仇的忠義之輩!
武植倒是沒有絲毫驚奇,現在他與李達的關係可是要超過武松的,在原水滸裡面,武松殺嫂的時候是公然犯罪,可是李達不照樣幫着武松?“義”這個字在此人心中還是佔很大的分量的。
“不可!”武植卻斬釘截鐵的否決了兩人的提議,“殺人乃是犯法之事,我武植怎可讓二位兄長隻身犯險?”說完,武植又淡淡一笑道:“殺雞焉用牛刀,此番請二位前來只是爲了請你們略幫一個小忙,只要兩位願意,那西門慶難逃一劫!”
西門慶暗殺武植不成,最近也肯定會防備着武植以那樣的手段來對付他的,萬一武植刺殺不成,那麼就等於埋下了隱患,武植纔沒那麼傻,就在今日天亮之前,武植已經想到了一個將西門慶置之死地的好辦法,那就是嫁禍!
嫁禍這種手段並不新鮮,也並不算多高明,古往今來,這招被人用了又用,由於這招屢試不爽,非常有用,所以直到二十一世紀都還經常能見到,嫁禍分好多種,有殺人栽贓,有強行按扣,有冒名頂替等。
這些招數武植都不打算用,後兩種經不起推敲,漏洞太多,至於殺人栽贓,武植來這個時代既然打算做一個良民,就不會濫殺無辜去栽贓西門慶,那樣做了武植又和西門慶有什麼區別?
而武植想到嫁禍的辦法也是出自原版水滸傳,那就是借一借宋江的“反詩”!
武植記得,在原版水滸傳裡面,宋江因爲酒醉在潯陽露題了一首反詩,這才被人舉報判了死罪,最後被梁山好漢相救後,才最終下決心上了梁山!
宋江題了一首詞和一首詩,武植雖然不記得那詞了,卻剛好記得那首短詩,這纔想起用這個嫁禍給西門慶來。
既然那首詩能讓宋江被判死罪,就也能殺了西門慶!你西門慶可沒有好漢來劫法場救你!
歷史上的各個朝代對於反詩都是零容忍的,但凡有公然造反的詩句,朝廷查下來都是秉着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只要成功嫁禍,那麼西門慶必死!
而要想成功嫁禍西門慶,除了要李達的稍微配合外,最關鍵的就是“聖手書生”蕭讓的幫忙了!別人只知道他書法非常好,可是武植卻是更知道,這貨的強項不止是書法,他最厲害的就是僞造字體文書!
在原著中救宋江的時候,蕭讓僞造的文書連當今書法大家,著名奸臣蔡京都能騙過,可見其厲害!
以武植的勢力,找到西門慶的字跡並不困難,一個小小西門慶,蕭讓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模仿出他的字體!
在武植說出“反詩”計劃後,蕭讓和李達都忍不住的嘖嘖稱奇,武植能想出如此殺人不見血的計劃着實讓他們萬分欽佩,當下也是一起答應參與計劃幫武植除掉西門慶!
對付卑鄙的人,一定要用更卑鄙的辦法!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默唸着宋江題在潯陽樓的反詩,雖然其中意思武植也模模糊糊,不過以武植的水平幫西門慶改幾個字應景還是不難的。
此時,武植心中也有些異樣,算算時間,如今宋江應該還在逃亡途中,還要很久纔會輾轉到江州,武植不知道自己提前用了這詩後,到時候及時雨宋江會不會憋不出別的反詩,因而沒有被判死罪,如果就那樣永遠上不了梁山了,豈不是都怪武植?
“算了,不想了,反正從我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這個時代便不是這個時代了!宋江!無論你有沒有上梁山,我遲早也要會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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