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不能將真兇朱勉繩之以法,不過武植有把握,明日早朝結案時,如果自己堅持誅殺朱文等人,再加上成老親王出面給趙佶施壓,朱文等人必死無疑!將朱勉貶官到江南也不是難事!
一旦把朱勉貶官到杭州,那麼他距離死期也就不遠了,現在先讓他多活幾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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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開封府後,武植陰笑了下,朱文死是他罪有應得,不過在他死之前,武植還有一筆賬要和他算!
劍還插在簽押房的地面,武植拔出了劍然後徑直向開封府大牢走了過去。
“大人,您這是?”
秦檜遇見武植一臉陰沉的提着出鞘的利劍,十分驚疑,但武植並未回答他,一言不發的直奔大牢而去。
大牢周圍由巡防營和開封府捕快層層守衛,兵丁們見到武植居然提劍而來也是有些駭然,不過他們不敢多問,只能乖乖讓武植進去。
“大人,您……”
牢房最外間是衙役的辦公間,由於此次大牢內關押着重犯武植要求嚴格看守,所以張權白天無事都會來這裡坐班的,宋鞏也時常過來巡視,二人見到武植這番陣仗也很訝異。
不過見武植身後的秦檜搖了搖頭,他們便沒繼續問下去了。
“帶我去朱文的牢房。”武植沉聲命令了一聲。
“是!”
“你們倆在這裡守着吧。”
對秦檜宋鞏吩咐了一聲,武植和護衛隨張權進了牢房之中。
開封府的牢房按照犯人罪名輕重分爲不同的區域,輕刑犯人關押的地方則是一般的粗木架結構牢房,而朱文這種重刑犯則單獨關押在地牢牢房內,地牢牢房周圍都是巨石砌成,除了鐵門和天窗上的狹窄通風口,再無縫隙。
朱文的牢房前晝夜都有數十名巡防營的兵丁把守,武植到了門前後吩咐張權打開了鐵門。
哧哧……鐵門打開後,一股腥臊味撲鼻而來,武植皺下眉,看到了在牢內的朱文。
裡面的朱文蓬頭垢面,樣子比之前也消瘦了不少,不過他之前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在牢裡面關了這些天只是消瘦一點也屬正常,武植並沒有提前吩咐人刻意“關照”他。
朱文顯然是剛剛甦醒,眯着眼睛懶散的打量一下武植,看到武植手中的劍後他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並沒有太過驚恐。
“武植,你是來殺我的嗎?”
朱文直呼武植姓名,話裡帶着一絲戲虐,似乎料定了武植不敢殺他一般。
武植厭惡的看了看朱文,“給我押出來!”
身邊護衛立即進入牢房。
“武植你要幹什麼!還沒結案你不能動我!你想抗旨嗎!”
護衛蠻橫的將朱文押出來後,朱文纔開始慌亂,雖然他語氣強硬的威脅武植,可底氣卻明顯有些不足。
“少特麼廢話!給我按住了!”
呸罵了一聲,武植又吩咐幾名捕快上前將朱文死死扣在了牆壁上。
“撬開嘴!”
護衛撬開不斷掙扎朱文的嘴後,武植掏出身上時遷給他的“鴛鴦水”整瓶的灌進了朱文的嘴裡。
“咳咳咳……武植你個王八蛋!你給我喝的什麼?!”
朱文被灌一整瓶鴛鴦水後整個臉都扭曲了,還不斷的乾嘔着,可想而知這鴛鴦水有多難喝了,而且這水還沒有摻泥垢!
看着朱文那痛苦的表情,再一想想這水竟然是朱文打算給靈兒下的,武植就不由的發恨。
“畜生!你也知道這東西不是人喝的?”
罵了一聲,武植叫人拿來板凳,捕快把朱文一隻手按到板凳上後,武植冷冷的舉起了劍。
“讓你手賤!今天就要你幾根手指頭!”
沒有結案之前武植確實不能殺朱文,貿然殺了他武植也會揹負罪責,朱文還不配有這個待遇。不過剁他幾根手指就沒什麼問題了,反正他明天就會被判死刑。
“武植!你…你不得好死!”
朱文臉色駭然,眼見着武植劍就要砍下,便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對武植惡毒詛咒了起來。
“倒要看看誰不得好死!”
“大人大人!”
武植正要砍下去,身後突然響起了秦檜的聲音,武植不禁暫時停下了手。
“什麼事?”
見秦檜神色有些慌張,武植有些疑惑。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來了,就在地牢門口,宋大人正攔着呢!”
“刑部和大理寺?他們來幹什麼?”武植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他們……”
“我們來提人的!”
秦檜話說了一半,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只見兩名身穿緋紅色官服的官員領着一隊官兵大步走了過來。
見到爲首這兩名官員,武植臉色不禁變了變,這二人武植都認識,一位是大理寺卿程遠,另一位則是刑部的右侍郎馬懷禮,這二位都是大宋官場刑獄系統的頂級高官之一,此番一同前來怕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