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地瞳孔開始收縮,如果可疑人物要襲擊詹悅然,顯然這是最好的機會。
這個時候,前臺上演的是一個舞蹈節目,一羣穿着舞蹈服的演員魚貫而過。
也不知道跳的是什麼非主流的舞蹈,這種舞蹈服樣子很怪異,把頭部和上身全部遮住,卻光着兩條腿。
也就是這些舞蹈演員走過的同時,司鴻初的心猛地一緊,感到一股詭異的殺氣。
司鴻初的眼神在這些演員身上急速掃過,很快發現有一個演員只露出了小半張臉,脣角分明就是剛纔那個可疑人物。
也就在與此同時,可疑人物離詹悅然的距離不到一 米,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彎刀,隨着一道亮麗的圓弧軌跡,劈向了詹悅然。
詹悅然根本沒有防備,美麗的身軀定格在那裡,傻傻的看着閃耀着冷芒的刀鋒。
幸運的是,司鴻初已經激射到近前,時機掌握的相當精確。此時,詹悅然已經感覺到森寒的涼氣浸入肌膚,只要司鴻初身形一緩,那柄彎刀就會在詹悅然柔嫩的脖頸上切過。
司鴻初擡腳踢過去,正中對方持刀的手腕,刀鋒偏轉開。
對方怪叫一聲,再次揮起彎刀,放過了詹悅然,直刺司鴻初的心臟。
司鴻初沒料到對方會進攻自己,更沒料到對方反應這樣迅速,立即伸出手掌拍向彎刀的刀鋒。
緊接着,司鴻初身體撞向詹悅然,把詹悅然撞飛到一旁。
就在這閃電般的一剎那,司鴻初的兩隻手夾住森寒刀鋒。
這一招空手入白刃實在太險,司鴻初把角度拿捏的非常好,沒有被刀鋒傷到,還阻止了對方的進攻。
看到突然有人出刀,現場發出一陣陣慘叫,記者和演員們轟的一聲散開,驚恐地向各個方向逃竄開來。
對方擡腳踢了過來,正中司鴻初的小腹。
司鴻初的身體飛撲開去,落地之後連連滾出好幾米遠,也就在這個時候,中南海保鏢趕了過來。
他們自從發現現場有可疑人物之後,時刻注意着動靜,此時飛奔過來圍住這個可疑人物。
這個可疑人物沙啞着嗓子,用聽不懂的語言喊了幾句什麼,揮刀逼退中南海保鏢,又要撲向詹悅然。
司鴻初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擋在詹悅然身前,隨即一掌拍在對方的手腕上,另一隻手飛快奪過彎刀。
只見一道絢麗的寒光閃過,用肉眼幾乎看不到速度沒入了可疑人物的咽喉,隨着“砰”的一聲,可疑人物的身體重重跌落,帶起一團灰塵。
他的身體在抽搐,目光變得無神,片刻後,身體漸漸的靜止下來,觸目驚心的殷紅血液從身下流淌而出。
“媽的……”一箇中南海保鏢罵了一聲,隨後看向司鴻初:“小子,有兩下子!”
詹悅然閉着眼睛,重重喘了幾口粗氣,感覺心緒平靜下來,才睜開眼睛對司鴻初說了一句:“謝謝你……”
司鴻初沒理會中南海保鏢,倒是嬉皮笑臉的對詹悅然道:“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飛奔到你身邊……”
可疑人物的瞳孔逐漸收縮,眼神裡滿是驚恐,他不相信自己死的這樣快,更不相信遇上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
讓司鴻初感到有些不解的是,他的表情卻與眼神不同,看起來有些怪異,像是在笑。他失敗了,可爲什麼要笑,似乎感到非常得意。
中南海保鏢立即搜查了一下,沒有在可疑人物身上找到任何兇器,其中爲首的一個人告訴詹悅然:“對方應該是衝你來的!”
詹悅然無奈的點點頭:“好像是……”
這個爲首的中南海保鏢姓於,大家都稱呼於主任,他馬上吩咐其他保鏢:“把警察叫進來,勘察一下現場……”
這種兇殺案應該交給警方負責,不屬於中南海保鏢的工作範疇。
一個保鏢點點頭離開,於主任又想起一件事:“等等,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要驚動首長……”
最後,於主任來到詹悅然身前,鄭重的道:“這位女士,在情況調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不要到處走,由我們負責保護。”
“謝謝你了。”詹悅然說着,無意識地瞥了一眼司鴻初,此時只有司鴻初在身邊,才能讓她感到安全。
“放心好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於主任說到這裡,突然無奈的一笑:“等等,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負責保護首長安全,沒想到竟然碰上一起兇殺案。”
後臺馬上被警戒起來,大批中南海保鏢和特警趕過來,對所有人進行盤查。
文體部的人慌了,沒料到會出這樣的事,可是演出還要繼續,只能組織演員不斷上場。
匆忙之中,工作竟然也進行的有條不紊,前臺上的演出一點沒受干擾。
觀衆根本不知道後面出了事,只是有細心的人發現,大批人員緊張地在後臺出入,臺上演員的神色好像也不太對勁。
中南海保鏢會同警方在這邊勘察現場,那邊已經輪到了特雷門琴演奏。
司鴻初再次上場,對着臺下所有觀衆高聲說道:“下面,就由我來彈奏一曲,在座的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司鴻初,來自中文系大一三班,當初暴打市長公子的就是我。本人專職修理世家子弟、擅長對付各種二代……我們都知道,這幫王八蛋專橫跋扈,你們有誰被欺負了,儘管來找我,我一定幫你們出氣!”
文藝匯演有專職主持,是藝術系系花顏雪晴,原本不用司鴻初說什麼,直接演奏就好。
然而,司鴻初卻拿着麥克風,如此這般的大聲說着,給人的感覺不僅是裝|逼,更是吹牛|逼。
聽到司鴻初的這番話,臺下不住的起鬨,有人更是高聲喊道:“快滾下去吧!”
張奇峰有點火了,質問負責維持紀律的文體部領導:“怎麼回事?當着首長的面,就說這種話?”
“是不像話。”文體部領導嘆了一口氣,指了指臺上:“可是這個司鴻初……搞什麼搞?亂七八糟的在說些什麼?”
就連在座的首長都聽不下去了,一號首長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陸正明:“你認識這個孩子?”
“啊……”陸正明不知道司鴻初發哪門子瘋,很無奈的道:“見過兩面,跟我外甥女是朋友……”
“他怎麼這樣?”一號首長指着臺上,有點不滿的道:“不過是一場文藝匯演,怎麼發泄起對社會的不滿了?”
他們哪裡知道,司鴻初說這些話,目的不是發泄。
如果直接開始彈奏,司鴻初就要面對特雷門琴,沒有機會觀察現場。所以,司鴻初才用這番話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同時目光飛速在場內來回逡巡,努力尋找是否還有其他可疑人物。
剛纔那個可疑人物死時的笑容,讓司鴻初感到有些不安。聯想到場內可疑的人不止一個,司鴻初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襲擊詹悅然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或者說,他們用襲擊詹悅然吸引注意力,把特警和中南海保鏢全都調開,然後找機會突然出手。
而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一號首長。
司鴻初的猜測是正確的,司鴻初很快在最高處,找到了之前的那個可疑人物。
而可疑人物的目光,也正好對上司鴻初。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被發現,眼下是出手的最好機會。於是他整個人呈半弓型,從口袋中拿出一顆**拉開,驟然發力擲出,隨着一道漂亮的弧線,精確無比的飛向一號首長所坐位置。
這顆**是從觀衆席的後面扔出,而司鴻初面對着觀衆席,剛好看在眼裡。
司鴻初沒有片刻遲疑,突然激射而出,來到一號首長面前,用力往地上一按,同時高喊了一聲:“全都臥倒……”
舞臺距離首長所在的觀衆席非常近,由於後臺聚集了大批中南海保鏢,舞臺周圍也有人監控,所以從舞臺到首長之間屬於安保空白。
也正是這個安保空白,救了一號首長的生命。
中南海保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司鴻初已經把一號首長壓在身下。
陸正明終歸是軍人出身,看到司鴻初的這個舉動,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拉着另外兩位首長臥倒在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隨着“砰”的平地悶雷,現場發生了巨烈的爆炸。
硝煙瀰漫,帶着一股嗆人的**味,籃球館的天花板都被震動了,刷刷的灑落下來灰土。
緊接着,現場響起了一片慘叫聲,這顆**剛好在人羣中爆炸,當場死傷有數十人之多。
於主任剛好從後臺折回來,被氣浪掀翻在地。緊接着,他從地上爬起,聲嘶力竭的下令道:“馬上封鎖現場,任何人都不準離開。”
特警和中南海保鏢馬上行動起來,封鎖了所有出口,同時救助傷者。
場面混亂無比,無從確認一號首長的生死,那個可疑人物高喊了一聲,從包中抽出一把彎刀,揮舞着向貴賓席撲過來。
如果他不動,倒是可以隱藏片刻,甚至還能找機會逃走,可這樣一來卻把自己給暴露了。
於主任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這個可疑人物立即躺倒在地,永遠的停止了呼吸,眉心處留下了一個妖豔的血洞。
陸正明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滿身的塵土,衝到司鴻初身邊:“首長,司鴻初,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