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只是一股殺氣,卻讓司鴻初悲哀的發現,對方的實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你就是司鴻初對吧……”對方衝着司鴻初微微一笑,說起話來字正腔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很高興見到你。”
司鴻初做出戒備的架勢:“你是……”
“二十刃,第十一刃,川口總右介。”
司鴻初點點頭:“原來是藤原龍也的手下!”
“你應該尊稱藤原望間齋龍也先生。”
“你來找我幹什麼?”司鴻初正打量着對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急忙興沖沖的問道:“藤原望間齋龍也答應過,爲我搞到活性酶,你是不是……”
“活性酶?”川口總右介一挑粗重的眉毛:“你不是已經拿到手裡了嗎?”
“我什麼時候拿到手了?”司鴻初非常吃驚:“藤原望間齋龍也答應給我,但一直都沒有消息,我這幾天一直尋思,你們扶桑人說話到底是不是守信!”
“你沒有拿到活性酶?”川口總右介看着司鴻初,目光有點古怪,隨後又搖了搖頭:“算了,不管這個了,你殺了我們兩個人,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兩個?”司鴻初更感到奇怪:“第二十刃確實是我殺的,那是公平對決,可第二個人是誰?”
川口總右介再不說話,抽出長刀向司鴻初當面劈來,司鴻初早有準備,隨手打出一把飛刀。
飛刀打在長刀上,發出“啪”的一聲,爆出一團火光。但長刀的勢頭絲毫不減,帶着勁風而來,這要是劈實了,司鴻初只怕當場就要變成兩半。
司鴻初急忙縱身向後跳去,川口總右介的長刀落空,帶起的風拍卻在司鴻初的胸口。
司鴻初頓感胸口一麻,緊接着一陣劇痛傳來,張口差點吐出鮮血。
川口總右介往前進了幾步,掄刀又要劈過來,依然是從上到下,看樣子是要給司鴻初來個分身術。
長刀威力驚人,但有個弱點,就是必須留出足夠的攻擊距離。
司鴻初這一次沒後退,而是向川口總右介迎了上去,讓長刀無法發揮威力,同時把雙手一揚,射出兩把飛刀直取川口總右介胸口。
雖然兩把飛刀同時打出,但人的左右臂力量並不一樣,再加上其他客觀因素,所以兩把飛刀的速度有着稍許的差別。
川口總右介止住長刀,但沒撤回來,先是側身讓過右邊的飛刀,隨後又向反方向側身,讓過左邊的飛刀。
這一切都在一秒鐘之內完成,兩把飛刀近乎緊貼着川口總右介飛過,撩起了川口總右介的衣服,卻沒能哪怕割開一道口子。
更重要的是,川口總右介動作瀟灑,絲毫沒有慌亂,在司鴻初的眼中只留下殘影。
緊接着,川口總右介衝到司鴻初面前,一拳搗在司鴻初的腹部。
司鴻初身體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隨後滑落在地上。
這一下,司鴻初再沒忍住,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強站起來。
只是這麼一個回合,司鴻初就意識到,川口總右介完全有能力秒殺自己。
既然二十刃是按照實力排名,第十一刃就已經這麼厲害,司鴻初不敢想象藤原望間齋龍也會有怎樣的實力。
川口總右介來到司鴻初面前,揮刀要砍,不過刀還沒等落下,他手腕一翻,又把刀收回鞘裡:“藤原先生要見你。”
司鴻初悽然一笑:“我也要見他。”
“跟我走。”川口總右介丟下這句話,轉身向新餘巷走去,根本不回頭看一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司鴻初會逃走。
不過,司鴻初沒有逃走,而是跟在了川口總右介的後面。一方面,司鴻初要得到活性酶,只有這樣才能救郭佳妮;另一方面,司鴻初對川口總右介剛纔的話很有疑問,聽起來好像是自己得到活性酶之後殺了二十刃的人。
藤原望間齋龍也已經等在辰唯料理了,看到司鴻初進來,擡胳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
司鴻初坐到了藤原望間齋龍也的對面,川口總右介站到旁邊,雙手抱臂看着司鴻初,表情淡然無謂。
“這裡清靜,又是扶桑料理,適合談事情。”藤原望間齋龍也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只是,有點奇怪,爲什麼我每次來,都見不到有人招待。”
很顯然,院辰唯看到藤原望間齋龍也,肯定是又躲出去了。也不知道爲什麼,院辰唯就是不願意見到扶桑人,搞得這間小店跟鬼店一樣。
“我正要找你……”司鴻初打量着藤原望間齋龍也,緩緩說道:“我沒有拿到活性酶,爲什麼你的人說我拿到了,還說我殺了二十人的人?”
“難道不是?”藤原望間齋龍也看着司鴻初,身上的衣服突然間無風自動:“我派人給你送活性酶,結果活性酶不見了,我的人也被殺了!”
司鴻初一愣:“你給我送活性酶了?”
“我是武士,武士要信守承諾,無論我們之間是怎樣的對手,既然我已經答應給你活性酶,就一定會做到。”藤原望間齋龍也重重哼了一聲,接着道:“司鴻初,我不需要你感恩,但你拿到活性酶之後殺了我的人,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川口總右介跟了一句:“第二十刃死於跟你交手,這個是死得其所,我們無話可說。但第十九刃是在幫你,你卻背後下刀,這個就太過分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司鴻初身體前傾,非常急迫的說道:“我根本沒見到活性酶,也沒見到你們的人!”
“敢做不敢當,司鴻初,你真讓我太看不起了!”藤原望間齋龍也又哼了一聲,非常不屑的道:“終歸是華夏人,一個沒有靈魂和信仰的民族,從來都不會有所擔當!”
“你說我可以,但不要扯上華夏人!”司鴻初豎起一根手指,緩緩搖了搖:“我雖然跟你們有仇,也殺過你們很多人,但你們的人如果給我來送藥,我就算是不奉若上賓,也絕對不會背後裡下黑手!”
“那麼我們的人又是怎麼死的?”不等司鴻初回答,藤原望間齋龍也接着道:“當然,我也考慮過,可能是有人栽贓嫁禍。但是,我們剛來到華夏沒多久,基本沒有人掌握我們的行蹤,就算想這樣做只怕也沒有機會。再說,如果是我們的對手做這樣的事,爲什麼只殺了第十九刃一個人,卻沒有對其他人下手!”
“這……”司鴻初聽到這話,額頭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看來自己確實是最大的嫌疑對象。
藤原望間齋龍也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你,不怕老實告訴你,二十刃來到華夏也是因爲你。”
話音剛落,川口總右介抽出長刀,把刀鋒指向司鴻初的太陽穴。
司鴻初感到一陣寒意透體而來,好像這裡的氣溫都隨之降低了,冷的有些讓人打顫。
“我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深吸了一口氣,司鴻初又緩緩吐了出來:“我沒有拿到活性酶,更沒有殺你們的人,而且我非常希望你能把活性酶給我。”
“你還想要活性酶?”藤原望間齋龍也微微一挑眉頭:“那麼,你只有向我證明,你確實是被栽贓嫁禍的!”
司鴻初馬上問:“我怎麼證明?”
藤原望間齋龍也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剖腹吧!”
司鴻初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麼?”
川口總右介解釋了一句:“扶桑武士自證清白就是剖腹。”
“可我不是武士!”司鴻初不管刀鋒還指着自己,霍然站起:“哥是華夏人,別拿扶桑人的標準要求我!”
藤原望間齋龍也不屑的一笑:“貪生怕死的華夏人!”
有一部電影,描寫一個人吃了一碗粉,卻被說成是吃了兩碗。爲了表明清白,這個人剖腹自證。
歷史上,有很多這種以死證明清白的例子,但司鴻初不想這麼做:“你說華夏人別的可以,貪生怕死跟華夏人可沒關係,你也不想想,我們每天吃着有毒食品、喝着被污染的水……全世界還有那個民族有這樣的勇氣?”
藤原望間齋龍也一攤雙手,似笑非笑的問道:“那麼你怎麼證明?”
“給我時間。”深吸了一口氣,司鴻初試探着提出:“一個星期,我保證查出真兇是誰,到時我用不着你道歉,你只需要把活性酶給我就行!”
司鴻初話音剛落,郭正毅從外面走了進來,懶洋洋的道:“不用一個星期了,我可以證明,司鴻初是被栽贓的!”
川口總右介把刀指向郭正毅:“你又是誰?”
“我是郭正毅。”郭正毅呵呵一笑:“你最好把刀放下,否則你會馬上離開這個世界!”
川口總右介問了一句:“你有這個能力?”
“我沒有,但我的兄弟們有。”郭正毅說着,拍了一下掌。
數十個黑衣人從外面衝進來,把藤原望間齋龍也和川口總右介團團包圍住,每一個人手裡都拿着槍。
讓司鴻初非常驚訝的是,這一次郭正毅動用了重火力,不僅有 AK47這樣的***,還有幾個人赫然端着簾布機槍。
司鴻初常逛軍壇所以知道,這是**子製造的重機槍,口徑12.7毫米,一個人只能非常勉強的擡着。這要是開起火來,無論藤原望間齋龍也和川口總右介有着這樣的實力,也難免要被打成篩子。因爲雙方距離太近,他倆想躲都躲不開。
不過,川口總右介仍然面無懼色,只是望了藤原望間齋龍也一眼。
藤原望間齋龍也點了點頭,川口總右介這才把刀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