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有相似,這很正常。”司鴻初說着,拿起筷子開始吃麪:“我一直都覺得小瀋陽他媳婦跟郭德綱很像失散多年的兄妹!”
“你真幽默。”有棲川宮朝彥王倒是很有風度,見院辰唯不願多說,也沒追問下去,只是點點頭:“好了,小妹妹,你去忙別。別介意我的問題,其實我只是好奇。”
“哦,好的。”鞠了一躬,院辰唯邁着小步急匆匆離去了。
“你剛纔不應該打岔的……”有棲川宮朝彥王望了一眼司鴻初,淡淡的道:“這個女孩有可能也是皇族,你應該讓我問明白。”
司鴻初愣住了:“皇族?”
“四大親王家的閒院宮家,有兩位內親王,多年前我去過閒院宮家一次,見過這兩位內親王。”有棲川宮朝彥王說着,衝着吧檯後面努了一下嘴:“我懷疑這個院辰唯就是。儘管她那時還是小女孩,不過這些年也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那可不一定,我們華夏人常說——女大十八變。”司鴻初心裡對這事留意起來,不過表面上仍然裝作不在乎:“有人長得相似很正常,再說了,扶桑皇族的女眷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開面館。”
“容貌相似容易,氣質也相似就太難了。”呵呵一笑,有棲川宮朝彥王 接着道:“閒院宮家當主是閒院宮望川王,他對這兩個妹妹非常頭痛。因爲兩個女孩生性叛逆,從小就嚮往外面的世界,不止一次離家出走,所以就算來到廣廈也不稀奇。”
“原來是這樣。”司鴻初點點頭:“如果真是閒院宮家的人,跟你也算親戚,怎麼你還認不出來?”
“我和皇族來往不多,對他們的事情瞭解的也不太多,所以只去過閒院宮家那麼一次。”
“扶桑皇室的信息在網上應該都有公開,你搜索一下不就知道了。”
“搜不到的,閒院宮家和過去的我一樣,也是隱世皇族。”
“哦。”司鴻初深深的瞥了一眼,注意到有棲川宮朝彥王提起自身的隱世皇族身份時,用了“過去的我”這種措辭,下意識的把隱世和出世分開來。這說明無論他表面對皇族身份不以爲然,事實上內心還是非常在意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對閒院宮家的家事沒什麼興趣。”說到這裡,有棲川宮朝彥王把話題一轉:“我這次請你來,主要想談談紘州會。”
“他們又怎麼了?”
“我聽說他們增派了一批人手來到國內……”頓了頓,有棲川宮朝彥王一字一頓的道:“石原浩,這個人是紘州會的首領,爲人很不簡單,否則也當不上這個首領,你對他要多加當心。”
“知道了。”
“還有,藤原龍也帶着部分二十刃,可能也快要到國內了。”望了一眼司鴻初,有棲川宮朝彥王頗爲憂慮的道:“你將面臨新的考驗!”
有棲川宮朝彥王之前已經提過一次,看起來好像很重視這件事,不過二十刃一直沒出現。
說起來,傳言尋明院也會來到國內,可司鴻初等了這麼久,還是沒見到他們的影子。
本來麻煩夠多了,不在乎多這一樣,如今司鴻初是蝨子多了不怕咬。
又聊了幾句,有棲川宮朝彥王把院辰唯喚出買單,隨後就起身告辭了。
院辰唯這丫頭倒是心大,剛剛幾分鐘過去就不再那麼尷尬了,興沖沖的對有棲川宮朝彥王鞠了一躬:“歡迎再來。”
有棲川宮朝彥王笑着點了點頭:“我會的。”
司鴻初離開前,望了一眼院辰唯,覺得眼下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沒想到竟然還會出現扶桑皇族的女親王。
離開辰唯料理,司鴻初剛來到學東街,曹珮如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在學校嗎?”
“ 是啊。”
“我馬上把車給你送過去,你等我十分鐘。”
“好,我在學東街,你直接過來就行了。”司鴻初放下電話,遠遠地看見郭佳妮捧着一堆零食,正準備回學校。
司鴻初剛要跟郭佳妮打個招呼,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音,十幾輛轎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出來,把郭佳妮團團圍住。
車門打開,幾十個黑衣人氣勢洶洶的下來,爲首的是一個剃着光頭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來到郭佳妮面前,擡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郭佳妮連忙後退開,只“啪”的一聲,手裡捧着的東西全部掉落在地上。那堆零食在這幫黑衣人的踐踏下,馬上變成了一堆爛泥,這似乎有點像一個無助女孩在社會碾壓之下的必然結果。
光頭男人覺得不過癮,向前幾步,擡拳又要打。
郭佳妮再次後退了幾步,低頭躲過了這一巴掌,面色蒼白的看着這些黑衣人,嘴脣微微嚅囁着,不過還算是鎮靜。
光頭男人似乎非常激動,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郭佳妮面前晃了晃,好像質問着什麼。
司鴻初離得有點遠,聽不清話語的內容。
只見郭佳妮一個勁的搖頭,從口型上看,應該說的是:“不知道。”
一直都有人在威脅郭佳妮,可是郭佳妮又不肯說是怎麼回事,今天司鴻初終於撞見,登時怒火迸發。
司鴻初一個司鴻初竄了過去,揪住最近的一個黑衣人,一個過肩摔放倒在地。
這幫黑衣人沒料到背後遭到攻擊,聽到同伴發出一聲慘叫,下意識的退開到一旁。
司鴻初趁着這個機會,飛快來到郭佳妮身邊,冷冷的問光頭:“你們要幹什麼?”
“我應該問你要幹什麼?”光頭把眼睛一瞪,氣洶洶的問:“你特麼是什麼人,別多管閒事!”
一個黑衣人嚷道:“老大, 他打咱們兄弟,不能讓他跑了!”
光頭嘿嘿一笑,捏了捏拳頭,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小子你膽子挺大呀!”
“你們想幹什麼?”司鴻初把郭佳妮擋在身後,冷冷的道:“我是她哥哥,你們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說。”
光頭冷冷一笑:“沒聽說妮妮有什麼哥哥,你這個野種是哪冒出來的?”
司鴻初嘿嘿一笑:“我是你野爹,不記得了?”
郭佳妮一直都很想讓司鴻初保護自己,但到了此時此刻,卻不認司鴻初這個哥哥,高聲對光頭道:“事情跟他沒關係,你們放他走!”隨後,郭佳妮又急忙低聲告訴司鴻初:“你趕緊走,這裡和你沒關係,我自己能解決。”
“現在想走?”光頭說着,衝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晚了!”
一個黑衣人衝上來,掏出匕首衝着司鴻初小腹刺來,司鴻初側身讓過,伸手揪住對方衣領,轉身一個過肩摔放倒在地。
也就在與此同時,司鴻初感到勁風撲面,一個黑人擡腿向面門踢來。
司鴻初擡拳向下砸去,正中對方腳面。對方慘叫一聲,後退了兩步。
司鴻初衝着小腹就是一腳,把對方踢出三米開外。
可緊接着,司鴻初就感到腦後一涼,一個黑衣人用球棒揮中了司鴻初的脖頸。
僅僅兩個回合,司鴻初就發現這些黑衣人不容易對付,他們出手兇狠毒辣,格鬥技術也更高,與普通混子完全不一樣。
光頭見手下吃了虧,厲喝一聲: “全給我上,廢了他!”
司鴻初一聽,索性主動出擊,身形一動,猛的向黑衣人撲了上去。
一名黑衣人剛衝到司鴻初面前,突然發現司鴻初不見了,隨後腦後風聲響起,緊接着背心一陣巨痛,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另外幾個黑衣人男子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司鴻初轉眼就迅猛的撲了上來。
當先的一個黑衣人感到手腕被牢牢嵌住,正要反抗,一陣巨痛襲來,手腕伴隨着“喀嚓”聲被生生扭斷。
在陣陣慘嚎中,司鴻初繼續攻擊,雙手翻飛,出招殘酷兇猛。
郭佳妮這麼可愛的女孩,他們竟然能下如此狠手。此時,司鴻初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徹底廢了這幫人渣,他們繼續活着只能浪費空氣,死了頂多臭塊地。
司鴻初的身形在黑衣人中游動,動作大開大合,硬碰硬的對着幹,沒有任何花哨和技巧。
很快的,又有幾名黑衣人摔出幾米開外,躺在地上扭動着身體,慘叫痛哼着。他們手腕胸骨碎裂,口中不斷的咳出血塊,有的還斷了幾根肋骨。
這個時間,學東街人不是很多,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大打出手,還是引起了注意。
司鴻初注意到,遠處已經有人拿出手機打電話,看起來是要報警。
不過,作爲陸正明的手下,司鴻初已經不在乎了。就算被請到警局去,用不了幾分鐘也就出來了。
但是,黑衣人數量太多,兩個黑衣人衝到郭佳妮身邊,一左一右夾住了郭佳妮。
司鴻初衝過去,抓住一個黑衣人的手腕,另一隻手衝着肩膀就是一拳。
這一拳力道十足,只聽“咔嚓”一聲,這個黑衣人的肩膀脫臼了。
另一個黑衣人馬上扼住郭佳妮的喉嚨:“別動,否則掐死她!”
話音剛落,黑衣人發現司鴻初不見了,緊接着,自己的身體竟然離開了地面。
司鴻初來到這個黑衣人身後,雙手環腰抱住,隨後就這麼抱着仰面栽倒。
這是一招摔角中常見的招數,司鴻初的身體向上弓着躺倒,黑衣人的身體越過司鴻初,劃出了一個半圓,後背和肩頸重重撞在了地上。
黑衣人一翻白眼,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
司鴻初跳起來,回到郭佳妮身旁,輕摟住顫抖着的嬌軀,柔聲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此時的司鴻初,跟先前滿臉的猙獰判若兩人,帶着默默的溫情。
“小子有兩下子!”光頭緩緩走上來,衝着其他黑衣人招了招手:“給我一起上!今天要是讓他們跑了,咱們全都得死!”
司鴻初聽到這話有點奇怪,似乎不是這幫黑衣人在威脅郭佳妮,而是郭佳妮只要活着,這幫黑衣人就要完蛋。